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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16 13:42:37瀏覽332|回應0|推薦6 | |
那年冬年來的特別早,也特別冷,三坪不到的小房間僅能塞的下一張單人床,一面挨著白色的牆壁,並以絲微的距離與三合版牆隔望著。容易出汗的我習慣性睡在內側,以母雞護小雞之姿環繞妳,在恰可容納二人身軀的國度裡親密地擁抱,不用擔心輾轉難眠,我是被點了穴道的俠侶,妳是睡美人,一夜好眠至天明。 有時我以手臂為枕,拄著妳的重量,撐著妳的天地,連接著妳的腦波與我的潛意識,走入彼此的夢境,接續白天未完的甜蜜。或者我會用胸膛貼著你的背脊,隔絕妳的不安,驅走冷冽的寒意,在零間隙的觸覺裡,我的心跳伴著妳的呼吸頻率,靜謐地奏出小夜曲。 妳不經意地翻身,驛動了地球的軸線,我也改變夜的方向,望著妳的臉睫,在夢境裡彩繪妳的青春。夢中的妳有著白天的歡顏,以及悄悄爬上臉頰淘氣的時間天使,我用眼神守候妳的美麗,不讓調皮的使者在妳的容顏留下足跡。但滲著汗水的左半身卻漬染了牆壁,隱約可看出那是我的睡痕,妳說那是入牆三分的歷史見證,我說那是用盡心力後的愛情烙印。 該是搬新家的時候,真捨不得這張濃情蜜意的單人床,在添購雙人床之際,也保留了舊的溫馨,遺憾的是竟搬不走這面睡痕,不知道要多少才能再度繪出一張相似的睡眠抽象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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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