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 象 或 (不?) 著 木目 吳怡仁 驀然回首 (新納粹的認知戰) 暱稱者無 獨孤無劍 也真 主夫 Pharos 紫娃娃【天鵝婆娑】 J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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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個星期六早上10時左右二姐打電話來告知母親中風送院,請況嚴重,連忙趕船趕車到了錦上路,老妻開車來接,正要趕去醫院,二姐又來電說經醫生急救後,情況轉趨穩定,中午她去看了她,她睡得很沉,醫院規定下午5:30才能探病,叫我先回家,車子走到一半,再接二姐來電說醫院電話通知,情況轉為危急,叫我立刻趕去,在醫院門口碰到二弟趕到,一同奔赴病房,在門外已聽到二姐在鳴咽!我還是來晚了,母親在我趕到前一刻已經與世長辭! 我呆立在她床邊,以手輕撫她的面容,內心有著深沉的哀傷!打了個電話給在加國的大姐告知她此不幸的消息,電話中我只簡單說了幾個字,便不能成聲,淚水奪框而出! 前一個星期天,我與老妻去看她,印傭休息,二姐在為母親煮午飯,我握著她的手與她說話,她反過來撫摸我的雙手對我說:「你唔好狂啊!」(客家語的意思是你不用怕啊),我有點不名所以,順著她意思說:「涯唔狂,有嘜介好狂!」(我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呢),問她知道我是誰麼,她說她不知道,但從她那輕柔的撫摸及那親切的眼神中,我相信她知道我是她的至親! 她那一句「你唔好狂啊!」在我腦中縈迴,記憶中母親是一位身負重擔卻堅毅不屈的客家婦女,一輩子都是為了家庭、為了兒女在操勞,我們六兄弟姊妹都是靠她任勞任怨的在田裡在家裡及在市場的攤子上辛勤工作養大的,雖然父親也很努力的去工作,但那微薄的薪資,不足以一家子糊口,沒有母親的拼手胝足真難以養活我們,更不用說要供我們讀書了! 記得我決定到台灣讀書那年,我赴機場前看見她眼睛都哭紅了,臉上滿是淚光,此事恍如昨日! 自十餘年前父親辭世後,母親哭了兩三年,始走出傷痛,接著是老人失智的情況日趨嚴重,身體也每況愈下,自去年摔倒後更不良於行,現在離我們而去,是生命的苦難與喜悅的終結,對於經歷戰火離亂的她,見證了中國從苦難中走過來,她見證了軍閥的割據、日本鐵蹄的侵略、國共戰爭與逃亡,在海角一隅的香港赤手空拳把我們撫養長大,亦見證了香港的繁榮與台灣的發展,晚年更見證了中國改革開放的轉變,使她在離亂數十年後可以回去拜祭她每次說起都會哭紅雙眼的外婆。 面對母親的辭世,哀傷在所難免,然逝者如斯,乃天地之常,願她在天之靈,能無牽無掛! yaduo
《同時在「年輕的五月」及「心之界」發表》
逛多了 NDE http://classic-blog.udn.com/mbr8879576/247053 對於 〝死亡〞 沒有一般 〝悲痛〞的感覺。
若是 久病,反而是解脫?!
感謝!
野渡 鞠躬
謝謝教授的關懷,野渡衷心的感謝!
yaduo
謝謝麥兄的關懷,野渡由衷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