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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1 12:25:40瀏覽347|回應0|推薦1 | |
四年前的舊稿......
1904年,當代波蘭文學家貢布羅維奇(Witold Gombgowicz)誕生。百年後,政府宣布今年為貢布羅維奇年。其歷史地位不在於顛沛流離的近代波蘭知識份子宿命形象,也不只文學貢獻;而在於他質疑「波蘭民族尊嚴」的民族價值。 二戰爆發前夕,35歲的貢氏航向阿根廷,對於愛國者,這是叛逃;然而,對於貢氏,這是踏入另一個更艱困的戰場。沒有左翼同志,無右翼盟友,他是左右共同的敵人,他嘲笑「波蘭民族自尊」只是一種喪失自省、表面的「民族自大」,那是個良心與民族氛圍的戰場。 「形式,決定『人』與『其認識社會的方式』的關係」,此為貢氏重要的論點。在阿根廷24年,貢氏保持距離;貢氏指出,波裔社群上教堂、煮波蘭餐,刻意維持民族血緣的「不自然」生活「形式」,這是波蘭人在角色扮演中進行一種不具反思的行為,想像出在各「形式」下的各種角色,而未曾思考「形式」、「角色」下的人的內涵。宗教、文化,聯合各階級共塑波蘭精神的民族論述,然此均為可笑的表面「形式」。貢氏質疑:「波蘭民族復興」是被建構的「形式」;做為「波蘭人」為什麼驕傲?在當時氛圍中,波蘭人找尋「形式」、投入「角色」;對什麼是「人」及「自己」的思索卻都因「角色扮演」而遭拋棄。 「大西洋彼岸」(Trans-Atlantic)一書付梓,右翼視為「反波蘭」,共黨政府也報復其於戰時的冷漠,封殺作品。弔詭的是,如今,波蘭紀念「貢布羅維奇年」的理由包括「貢氏刺激了波蘭社群的覺醒」,這可真是陷入了貢氏的嘲弄之中。(原刊於中晚) 圖:Planty, Krakow, Poland. XI. 20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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