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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19 11:13:22瀏覽748|回應0|推薦0 | |
徐志摩的詩文欣賞 徐志摩的《“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賞析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①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里依洄。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甜美是夢裡的光輝。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悲哀裡心碎!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黯淡是夢裡的光輝。 ① 寫于1928年,初載同年3月10日《新月》月刊第一卷第1號,署名志摩。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這首詩,可以說是徐志摩的“標籤”之作。詩作問世後,文壇上只要聽到這一聲誦號,便知是公子駕到了。 全詩共6節,每節的前3句相同,輾轉反復,餘音嫋嫋。這種刻意經營的旋律組合,渲染了詩中“夢”的氛圍,也給吟唱者更添上幾分“夢”態。熟悉徐志摩家庭悲劇的人,或許可以從中捕捉到一些關於這段羅曼史的影子。但它始終也是模糊的,被一股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吹的勁風沖淡了,以至於欣賞者也同吟唱者一樣,最終被這一股強大的旋律感染得醺醺然,陶陶然了。 我不知道風 是在哪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在夢的輕波里依洄。 全詩的意境在一開始便已經寫盡,而詩人卻鋪衍了六個小節,卻依然鬧得讀者一頭霧水。詩人到底想說些什麼呢?有一千個評論家,便有一千個徐志摩。但也許該說的已說,不明白卻仍舊不明白。不過我認為徐氏的一段話,倒頗可作為這首詩的註腳。現抄錄如下: “要從惡濁的底裡解放聖潔的泉源,要從時代的破爛裡規複人生的尊嚴——這是我們的志願。成見不是我們的,我們先不問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功利也不是我們的,我們不計較稻穗的飽滿是在那一天。……生命從它的核心裡供給我們信仰,供給我們忍耐與勇敢。為此我們方能在黑暗中不害怕,在失敗中不頹喪,在痛苦中不絕望。生命是一切理想的根源,它那無限而有規律的創造性給我們在心靈的活動上一個強大的靈感。它不僅暗示我們,逼迫我們,永遠望創造的、生命的方向上走,它並且啟示我們的想像。…… 我們最高的努力目標是與生命本體相綿延的,是超越死線的,是與天外的群星相感召的。……” (《“新月”的態度》) 這裡說的既是“新月”的態度,也是徐志摩最高的詩歌理想,那就是:回到生命本體中去!其實早在回國之初,徐志摩就多次提出過這種“回復天性”的主張(《落葉》、《話》、《青年運動》等)。他為壓在生命本體之上的各種憂慮、怕懼、猜忌、計算、懊恨所苦悶、蓄精勵志,為要保持這一份生命的真與純!他要人們張揚生命中的善,壓抑生命中的惡,以達到人格完美的境界。他要擺脫物的羈絆,心遊物外,去追尋人生與宇宙的真理。這是怎樣的一個夢啊!它決不是“她的溫存,我的迷醉”、“她的負心,我的傷悲”之類的戀愛苦情。這是一個大夢,一種大的理想,雖然到頭來總不負黯然神傷,“在夢的悲哀裡心碎。”從這一點上,我們倒可以推衍出《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的一層積極的意義。 由於這首詩,許多人把“新月”詩人徐志摩認作了“風月”詩人。然而,當我們真的沉入他思想的核心,共他一道“與生命的本體同綿延”,“與天外的群星相感召,”我們自可以領略到另一個與我們錯覺截然不同的徐志摩的形象。 (王 川) (c) Artsdome.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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