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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12 00:46:55瀏覽7370|回應25|推薦9 | |
不管怎麼想、怎麼看,這二天的「孫中山事件」,還真是叫人眼界大開。這又再次驗證了羅曼羅蘭在「約翰‧克利斯朵夫」裡的名句:英雄們在扯斷鎖鍊的時候,同時又為下一代戴上了新的枷鎖。 周陽山老師「善意」警告拍片者不得逾越他所認定的「史實」範疇,因為,他「研究孫中山二十多年了」。因為列寧說過:孫中山是「充滿崇高精神及英雄氣概的革命民主主義者」,所以「國父是拼裝的夢想家」這種說法不能成立。當然,周老師強調他「有所本」,因為二十八年前,他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東亞研究所就訪問了中國研究「巨擘」─老外韋慕庭,並寫成「中國研究五十年」,所以他的看法不可能錯誤。 林火旺學長則更令人失望,在投書裡他堅決反對任何「告訴我們一個不平凡的人是一個平凡人」的企圖;換句話說,他先為孫中山定性─他是個不平凡的人,然後往下再套上適合這個「不平凡」的高貴角色的史實。 當然,還有祖師爺胡佛老師的加持。在這樣一脈相承的「道統」之下,一般民間研究者是不夠格提出不同的看法或是批評的。 這個思維方式簡化之後就變成這樣的句型:「因為偉人偉大─所以他一定不會如何如何」。在古代,這叫「為賢者諱」;在現代,這叫做強暴事實。 好熟悉呀!尤其對我們這些度過「老法統」年代的五年級來說,國民大會與立法院的萬年委員們,當初不也是這樣,穩穩地當了幾十年的民意代表,用五十年前的思維指導我們的思想生活? 他們說:你不瞭解共產黨,我在你還在喝奶的時候,就已經跟他們交過手了。「共匪」不能信任,所以教科書上只准教授那些「東北九省」等「已經變成歷史的地理」。他們說:民族英雄不可能又是漢奸,忠臣孝子不可能又是暴夫殘父。因為他們經過民國三十八年的通貨膨脹,所以直到六十八年新台幣才有出現一千元的大鈔。因為他們擔心年輕學子純潔無知,所以讀到馬克思主義都得去趟綠島淨化心靈。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經驗,1990年站在當時還叫中正紀念堂廣場上的學生們心裡想。 我們現在也不需要「學閥」型的專家,不管你是用甚麼名義作包裝:教授、研究員、國策顧問,還是交換學者。獨立的公民自然有雪亮的眼睛,可以做出負責的決策。老師們,請再回去重溫一下盧梭與孟德斯鳩,默念一番「民主就是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將以生命保衛你反對我的自由」。 我們更不需要假捍衛真理之名但行箝制自由之惡的監察委員。比較起來,那二個費心特別揪出偷吃的駐外情報官員的監委寶貝,她們對這個社會的貢獻還大得多─至少還有娛樂價值。 十九世紀初的歐洲相信:所有的精神病都是可以治癒的。於是國家投注大筆經費興建可容納數萬人之多的精神病院,期望一舉根除國民的精神疾病。當然,這個雄圖並沒有成功,治精神方面的疾病跟治療小感冒硬是不同。到了世紀末年,輿論已經公認:當初的政策錯誤,而投注這麼多的國家資源更是可怕的浪費。 為了保住既有的預算,公衛官員改弦易轍,他們宣稱:精神病院的主要功用不在治療,而在將病患隔離在遠離正常人的地方;而更大的好處是「絕育」─讓他們的疾病不會透過遺傳延續到下一代的國民身上。這樣子精神病院找到了新的定位,成功地保住了鈔票。 監委大人,時代變了,監察院也該找找新的定位了;咳,聰敏如您,應該能夠很快找到比精神病院要好的多的定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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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政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