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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5/19 14:30:14瀏覽406|回應0|推薦7 | |
從報上得知:挪威森林經營到五月底,老闆阿寬要去寫作了。 最近我正在閱讀村上春樹的《地下鐵事件》,杏則在看村上的《村上春樹去見河合隼雄》與《終於悲哀的外國語》。我們看著村上那張歐吉桑模樣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檢證自己應該還是男孩子的冗長陳述,突然覺得,阿寬跟村上挺像的嘛! 巧的是,阿寬接受訪問時也說,村上春樹是開了八年的咖啡館之後才改行當作家。阿寬還真是欣賞村上啊。從「挪威森林」的店名、店內爵士樂到阿寬的模樣,儼然都是村上的印子。 我不會用偶像、或者追隨村上來看阿寬。阿寬呈現的堅持與風格,我倒認為他或許是在不相識(這我不確定,只揣測)村上世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一種精神伙伴。 就個人立場而言,阿寬的決定,該被祝福。人生中,總有些事情,很想做、一定要做、不做可能會遺憾一輩子,那,就該去做,而且是該被賦予滿滿祝福地,讓他帶著走。 若就公共立場(非個人)來說,阿寬所塑造的空間記憶,這不只屬於他一人而已。挪威森林的模樣,已經是溫羅汀的重要地標之一,也是溫羅汀之所以成之為現在的模樣裡,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 阿寬把店收了,等於把我過去十年來的生活,正式封入記憶瓶中。 我第一次踏入挪威森林,是在誠品台大店的二樓,禛帶我去的。那時候還相當介意「煙味」這回事,所以很少踏進溫州店。我和禛在誠品二樓,共度好長一段時間,每每約碰面,不用多說,便是誠品二樓挪威森林。 那邊的好,一方面因為二樓視野極佳,可以環視台大大門、新生南路與羅斯福路交接的路景,很遼闊的一片;另一方面,旁邊就是誠品文具館,我總是買了信紙,坐下來點杯拿鐵,便開始寫信,寫完,就到新生南路台一冰店旁的郵筒寄信去。 那是一段,我時常提筆寫信給朋友與情人的時光。 後來誠品店收了。我也畢業了。有段時間,沒有固定的落腳處,咖啡店一間換一間。我並不愛這樣。但始終沒有找到像誠品的挪威那樣,讓我安心流連駐足的空間。 忘了是什麼原因,開始走近溫州店。原來這裡的煙味,沒有想像中的嗆。那一杯拿鐵、書燈,跟誠品的一樣,溫暖。 我帶過幾個好友來此,當我想一個人暫時關起來,也來這裡。阿寬跟記者說,他不喜歡看到店內的人,都自我封閉在角落、不溝通,我心中泛起一絲羞愧:這是在說我嗎?但必須承認的是,阿寬的店,真的很適合自我封閉,很舒服也很理所當然。 阿寬若知道,會生氣嗎? 在挪威森林裡,我從拿鐵喝到調酒,從選擇在角落寫信、哭泣、閱讀、發愁,到和密友杏來此微醺地嬉笑怒罵,也和我喜愛的人,在此共享午後。有太多太多的美好事物,總是在這裡發生。 阿寬收起咖啡香,收掉的,當然還有我的部分過往,那些人、那些事。小老人安慰我說,每一個創作,都是城市記憶的一部份,就把它留在回憶裡。 我可以笑著祝福阿寬。但同時也會不爭氣地流淚,面對那一幕幕走入歷史的回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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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