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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17 19:28:41瀏覽4616|回應5|推薦28 | |
比台灣人更愛台灣人: 外籍人士來台奉獻一生的故事 外籍人士在台灣奉獻的故事,就像一張張褪色、泛黃的老照片,雖然形象已模糊,卻仍喚起人們永不褪色的記憶。他們共同的名字,是愛。 文‧圖片翻拍/邱麗文 許多人經常將「愛台灣」的口號,掛在嘴上,卻不見得放進心底。回顧台灣近百年來的生活,從物資匱乏、政經飄搖走到普遍富裕、時局穩定,其背後的動力,除了全民刻苦耐勞的耕耘,更有許多比台灣人更愛台灣人的外籍人士,飄洋過海來到偏遠地區,為貧病居民帶來無限的希望與溫暖。 如今,隨台灣的外匯存底節節攀升,這些為貧病居民奉獻一生的外籍人士也紛紛功成身退,他們選擇悄悄地來、靜靜地走,自許隨風揚起的塵沙,不想為土地增添炫爛的色彩。可是,台灣人無法忘記他們奉獻一生的情懷,許多至情至性的故事仍在民間流傳,為充滿功利與貪婪的小島,增添了不少溫馨美感。 近乎「神性」的拓荒精神 輪番的政權轉移,讓近百年來的台灣成為狂風中飄搖的孤島,成為缺乏友邦的國家。居住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為追求更充裕的生活,為強化存在的自信與尊嚴,無不投注全付的心力,以求更安全的未來。然而,就在我們一心向錢與權看的同時,卻忽略了社會上的老、弱、殘、病,任他們身處乏人關照的窘境。 就在本島居民日益疏忽了偏遠醫療的時刻,一位位外籍傳教士、修女、醫生們……,選擇放棄自身安逸的生活,遠從世界各地而來。他們深入山區、陋巷,最後定居在最偏遠且最需要醫療、救助的地區,默默地付出自己的黃金年華,直到年邁體衰,才帶著積勞成疾的身軀與空空的錢囊離去。 基於這股近乎「神性」的拓荒精神,讓許多曾受其援助的居民,一生感懷恩澤,也讓更多內心迷茫的靈魂,找到了自身蘊藏的光,而成為社會的棟樑。 從歷屆的「醫療奉獻獎」名單中,發現外籍醫護人員的得獎比例之高,令人印象深刻,本想逐一探尋、採訪,卻因這些外籍的醫療奉獻獎得主,多已因年邁體衰而離台,有些甚至已離開塵世。待了解原委,才明瞭許多得獎著都有功成不居的特性,不斷挽拒奉獻獎的提名,直到離台之前,他們才在「盛情難卻」及幫助醫院的心態下,接受了這不想沾染的殊榮。 比台灣人更愛台灣人的「新台灣人」 在民國四、五十年間,台灣曾爆發小兒痲痺症的流行,當時由於醫療資源的缺乏,許多外籍的醫護人員於是接踵而來,並深入醫療資源最缺乏的偏遠地區,默默負起照顧貧病的責任。這些「阿督仔!」多是神職人員,來到世界版圖不受注目的台灣,開始學習台灣的語言、文字,並竭盡所能地挽救每位病人。漫漫四十餘年中,他們在台灣都有了中文姓名,有了人不親土親的兄弟姐妹,除了外國人的形象外,他們都已成為比台灣人更愛台灣人的「新台灣人」。 如今,台灣已普遍富足,那些志願為醫療奉獻的外籍人士,也開始陸續離開,到更需要的貧困地區付出心力。離台的外籍醫療人員都深信:台灣已富足到不再需要他們的幫助,該是放手的時候了。然而事實卻不然,當這些醫療宣教士離台後,他們在偏遠地區所草創的醫院,都開始面臨後繼無人及財務的窘境。 想想!這些「新台灣人」來台為貧病奉獻一生心力的同時,從沒考慮過自身的未來與安危,待他們老了、殘了,便低調地悄然身退,回到出生地,任貧病與殘疾伴隨餘生。這種一生服務、不求名利、功成身退的精神,不禁讓人打從心底折服;反觀台灣部分的醫護人員,總將偏遠地區的醫療視為畏途,寧可花費心神在自身的利益上爭權奪利,也不願為自己的土地奉獻醫療天職的關心。 難道,我們是這樣「愛台灣」的嗎?台灣醫生,你在哪裡? 他們共同的名字,是愛 遍尋地方資料,發現來台奉獻一生心力的外籍人士為數相當多,每翻開一頁記錄,就像點燃一盞喜悅的暖燈,照映心頭久久不熄。 他們是:來自美國的龍樂德、譚維義、蘇輔道、德樂詩、何谷婷、瑪喜樂、羅慧夫、戴德森、林鄧璐德、施桂蘭、魏克思、林惠仁、耿喜音;來自挪威的徐賓諾、畢嘉士、傅德蘭、譚凱莉;來自加拿大的富瑞生、艾可諾、魏海蓮;來自義大利的呂道南、馬仁光;來自荷蘭的畢耀遠;來自比利時的石仁愛、耿永芝、趙懷仁;來自瑞士的葛玉霞、饒培德;來自芬蘭的閔克難、馬立娜與其大姐、二姐;來自英國的蘭大衛、蘭大弼;來自南斯拉夫的范鳳龍;來自澳洲的郭瑞琳;來自匈牙利的葉由根。(因資料來源有限,恐有缺漏。) 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國家,卻都有台灣人的名字,更有比台灣人更愛台灣人的善心與愛心。他們共同的名字,是愛。 外籍人士在台灣奉獻的故事,就像一張張褪色、泛黃的老照片,雖然形象已模糊,卻仍喚起人們永不褪色的記憶。在千禧年之初,就讓我們為這群作伙來送炭的「新台灣人」,記錄奉獻的故事,並致上最深的謝意與追懷。(2000,新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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