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特约撰稿 魏韬
颜艾琳,台湾台南下营人,1968年出生。著有《颜艾琳的秘密口袋》、《已经》、《抽象的地图》、《骨皮肉》、《昼月出现的时刻》、《漫画鼻子》、《黑暗温泉》、《跟天空玩游戏》、《点万物之名》、《让诗飞扬起来》、《她方》、《林园诗画光圈》等;重要诗作译成英、法、韩、日文等。2012两岸诗会桂冠诗人奖得主。
获得过众多奖项的台湾著名诗人颜艾琳,对桂冠诗人这个特别的荣誉还是显得很珍惜。1960年代出生的颜艾琳,从小在台湾就接受了比较系统的古典文学基础教育。她很喜欢唐诗宋词,从小就对国学有浓厚的兴趣,从10岁就开始自学写五言、七言绝句跟律诗,13岁的时候跟高中语文老师学填宋词,像李清照、李煜、李贺都是她非常喜欢的词人和诗人,基本上从13岁就开始写诗了。到小学毕业的时候,她已经看完了学校图书馆里的书了。那时候几乎每次作文比赛都拿奖,拿到手软。兴趣广泛的她爱听演讲、看书展、读古典的、现代的、西方的、日本的以及五四时期的文学著作,这些作品都对她以后的写作有很大的影响。
魏韬:传统古典诗词对您的写作影响深远,那么能否谈谈您对古典诗歌与现代诗歌的看法以及两者之间的关联?
颜艾琳:最早的诗其实是吟、唱、说的一个集合体,因为它相当于巫师祭祀时候的语言,是一种神秘的状态和图腾,直到后来才发生了诗与歌的分流。古典诗歌与现代诗歌是相通的,像李白的“白发三千丈”等等都可以看作是象征主义的东西,这最起码能够说明我们的老祖宗已经开始在用这些观念了,而且我认为好的诗歌一定是具有哲理性的,必须具有哲理性的思考、具有哲学思想。所以在我看来一个好的诗人他的心一定是开放的,能够包容万物。在我的诗集《点万物之名》里,我试图去达到这种状态。
魏韬:在唐诗里有边塞诗、田园诗等和地域有关的诗歌。那么您觉得身处海峡对岸的台湾,对您的诗歌体验有什么影响吗?
颜艾琳:这一点当然是会有影响的。在20岁之前我的作品基本上还没有摆脱模仿的印迹,所以我会模范余光中那一辈诗人,仿作一些乡愁的作品。但我没有大陆的经验,我的经验只是来自于文学阅读。21岁之后,我开始审视自己,应该说这时候我的女性意识开始觉醒,我开始去关注女性主义的一些东西。在这时候我写了《黑暗温泉》等一些诗,可以说是书写方面的一次自我挑战。
魏韬:在您看来台湾与大陆的诗有没有特别明显的差异?如果有的话体现在哪些方面?
颜艾琳:差异肯定是有的,这牵扯到现代语汇转承的一个问题。因为教育背景不同,所以最明显地体现在遣词用句方面,表现为语汇的差异。像在台湾三四十年代在电影、歌曲等方面就已经开始了女权主义、女权思想的崛起,而大陆到七八十年代女诗人才开始自我松绑,像蓝蓝等女诗人,在作品里就体现出了语汇的落差。大陆诗歌表现为口语诗,注重直指,倾向于散文书写状态;台湾诗歌表现为意象诗,注重他指,倾向于绘画的眼光。
魏韬:这次研讨会的主题是“诗歌与美丽中国”,您眼中或者心里的美丽中国是什么?您对美丽中国有怎样的期待?
颜艾琳:我在93年大学毕业时和4个好朋友去过北京玩了10天。看到了想象中的老北京、北京胡同、明朝十三陵等古迹。我们中国有好多美丽的地方,我去过东北、广西,那里风景都很美,我还专门写了一首组诗来赞美它们。那么现在我们讲美丽中国,是说明还不完美。生态破坏已经很严重,环境污染问题也很严峻,我们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应该走向心灵的观点,保护环境。生态环保对于心灵的呼唤大陆和台湾其实是共通的。诗人是有责任推广美丽的,美丽应该是跨界的,美丽的心灵应该被更多的中国人感受到。我们保护祖国的大好河山,必须要推广公德,从点滴做起。“美丽中国”,台湾也一直在做这件事,希望我们大家携手书写一个美丽的时代。
魏韬:最后,请您为读者朋友们推荐一本书吧。
颜艾琳:焦桐的《台湾味道》是一本很不错的书。通过吃喝进入到两岸关系,通过饮食能够使大陆和台湾民众在情感上紧密联系在一起。这是一本很好的了解台湾的入门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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