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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3/03 00:02:08瀏覽553|回應6|推薦79 | |
事出突然,容珍自然也受了驚嚇,急忙進前攙扶,連聲:「對不起,對不起 ,我嚇到您了。」這時張耀與鄰家旺伯正邊說著話邊快步走進來,乍見倒地抽 搐的母親連聲呼喊「母啊」,旺伯見狀,猛然抬起張母的下巴在人中處用力按 壓了下去,張母受一陣巨疼刺激,「噯」的一聲人掙扎了一下心神醒轉過來, 氣若游絲,張耀驚惶喚著母親直問:「母啊,汝系安怎啦?系兜位不爽快啦! 來去給先生看好麼。」一雙手不斷按著母親肩頸,張母微微舉手,搖頭示意不 要。 旺伯熟門熟路的端來一杯溫水讓張母喝下,容珍心慌慌不知所措,拉張長椅 來慌忙的幫張耀扶起張母坐上椅子,待情緒撫定之後,張母眼神埋怨:「汝是 什密人,哪ㄟ惦佇阮厝內,又擱毋出聲色,熊熊要給人驚死!」,話完緩緩轉 身向兒子張耀:「啊汝是幾當時倒轉來,也毋卡電話甲阮講半句?」張耀拉來 容珍說:「母啊,這就是我講的女朋友啦,伊叫阿珍。」容珍誠惶誠恐的點頭 ,表情尷尬並叫聲:「阿姆,您好。」張母聽聞沒好氣,也沒有任何表情,倒 是緩緩的要起身,竟雙腳抖動站不穩,張母表示要進前屋休息。 張耀和容珍趕 忙扶起,旺伯則走在前頭幫忙把屋內的燈一一打開後便告辭離去。 當晚無人晚餐,張母一直躺在和室房內哼哀著,忽然叫張耀進房說了些話, 不久,張耀拉上和室拉簾後回到飯桌前對容珍說:「我媽叫我們先回去,改 天再來,我姊姊晚點會回來看她,我們等姊來再走。」容珍覺得不安,自己 無意闖了禍,心裡很想前去關心,也很懊惱,對於就這樣突然要回去疑問重 重,忍話在心不敢在此時問起,因為她也清楚的看見張母被自己驚嚇後心神 不安寧,已沒好臉色了。 回程的路上,容珍說了原委,張耀安慰她沒事的,容珍心裡卻暗自驚徨不已 ,隔日,張耀接到姐姐電話,電話中知道母親身體不適,已送到醫院,張耀決 定當晚回家一趟,張母躺在醫院病房,一旁的二嬸和姐姐正聽護士說明事項, 因張母年已七十有一,跌坐傷了腰椎,坐立起身都困難,右腿痠麻,醫囑是先 復健看看,若必要開刀,則日後張母必須穿上鐵衣。 三日後,張耀帶容珍回家探視母親,容珍這回小心跟進房裡,見二嬸正在房 內摺衣,張耀向前輕喚一聲:「母啊!」,張母一見容珍劈頭數落:「汝還真 擱敢來這,阮講汝真破吉,新正年頭,頭一次見面就害阮躺直直,阮規年通天 攏好好毋代誌,哪ㄟ汝一來,阮毋章毋持就發生這款代誌,阮看汝甲阮是犯沖 不對堂,阮看以後汝相好勉擱來阮厝卡有影。」容珍眼眶泛淚不敢言語,倒是 張耀心疼反應過急:「哎喲,母啊!我聽阿珍講是汝自己毋細裡跋倒,邁牽拖 伊,啊毋是伊給汝搡?」,張母一聽如同晴天遇霹靂雷,自己無端受遭殃,正 滿身病痛中,生活突然失序,一股怨氣還沒吐伸,哪堪獨子應嘴應舌對她說忤 逆言語,揮手半驅半趕說要休息,二嬸見氣氛僵著,連忙差張耀帶客人進大廳 喝茶去。 至此之後,張母長期穿著護腰帶,手握五爪拐,行動不似從前俐落,身心缺 乏以往的活動力,健康起了變化,經常生病,病了又得好久才有起色,身心受 苦,漸漸生活若稍有不順,些許病痛,便求神問卜,祭改收驚,成天叨唸不休 ,怪罪張耀交往容珍這女人帶煞不吉,親友七嘴八舌也加入同感的陣容,於是 張母堅持反對兒子婚事,不惜一哭二鬧三斷親子關係,張耀看年邁的老母突然 身心如此被折騰,因而陷入親情與愛情的苦惱,容珍更因壓力,情緒起伏很大 ,兩人各帶心情,爭執越發日多,張耀與容珍失去了往日情懷,吵架的次數多 了,見面的次數少了,不如分手的話也出口了,手機不響了,感情由簡信開始 出現游移,容珍發現對張耀的感情冷漠了。 在若即若離的煎熬裡,容珍冷靜思考自己與張耀之間是否還有在一起的意義, 張母斷然表示不會接受她進門說她帶煞,既已如此不堪,何必強求,決定約張 耀見面說開。張耀並無太驚慌的表情,顯然內心也曾假設結果,只是兩人相對, 默默無語,終於張耀沉重的開口:「如果我們自己去公證,租房子住,妳願意嗎 ?」,容珍哭出聲來:「你要我永遠在張家是個帶煞的女人嗎?我不要過有陰影 的生活,我是好人家的女兒,我要清清白白的嫁入幸福人家。」張耀愕然,原來 「帶煞」傷了容珍這麼深,張耀不得不讓容珍走了,容珍雖然傷心欲絕,但決定 離去後的身心卻猶如重生再見輕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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