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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04 13:16:12瀏覽582|回應0|推薦16 | |
關於與人的交流,後來變成一種安靜的模式,偶而拉開窗簾推開窗的時候,還沒從他們記憶裡被刪除的(但其實可能只是巧合被引導的)臉孔或聲音會因為這突來的光亮而趨向前來,用我可能已經遺忘的熟悉口吻詢問或假想在這之前的靜默和黑暗裡我一個人做了什麼。而我也總是會變得拮据起來:關於重述那些其實連我自己都不復記憶的時間。但其實是非常沉溺於自我表述噢,倘若一旦被相近的頻率碰撞出聲音,會從身體裡不斷不斷地冒出字句,像是地底下的蟻窩被挖開來那樣的四處奔流著呢。不過這樣的機率畢竟很小,於是趨向前來的他們,很快就會因為那結構鬆散的回應(不得不的)中止無法拆解的疑問,然後我也就自然的關上窗也拉上窗簾,返回安靜模式裡。我猜想那是因為一種源自本質的不安吧,很容易的就導引了自己去終止許多可能的開始,就像陽光曬著的靈魂背面一樣,總是會有種不安的抗拒。
關於被曖昧過的,喜歡卻不足以被愛的那些自己,還有那些不願記起也或者頻頻回首的,也都逐漸變得黯淡了,最後,僅僅成為一個記憶的旁觀者。認真的想起來,總是這麼一種極端的來去,瘋狂而且徹底地去經歷,然後隔離刨除乾淨。即使那總要花上許多力氣還有時間,但似乎唯獨如此才能繼續殘存下去,而也許這才是始終感覺空虛的真正原因。也或許那正是我停在那路口,望著那偌大的十字架在夜裡聖潔地高聳著時,總有那麼一瞬間感覺被饒恕卻也極度羞愧與疲倦的原因吧。 迎風或者背風追過一棵又一棵的路樹,拋下一座又一座的路燈,不帶走什麼也不能帶走什麼,所有的一切本來都存在於我之外,卻總是不由得地自以為涉了什麼又意圖涉入些什麼。因為這樣,一不小心就會踩到黑暗的尾巴,而它既疲倦又憤怒地回頭,以一種意欲吞沒我的姿態撲了過來,矇上眼我拼命地往反方向跑去,卻老是撞著哀傷夢境的後腳跟。我知道早在我決定什麼的時候,有些什麼已經被割捨也或是取走了,我的決定不能對另一個生命體或者一個可以已經存在很久的事實產生什麼刺激或者衝擊,我的決定僅僅只能對我自己產生部分效應,可能只在那決定前後不久的時間裡,甚至只是瞬間。因此一切還是很安靜,彷彿窗簾一直沒被拉開窗戶也沒被推開一樣。 pic: http://kamoland.com/wiki/wiki.cgi?FrontPag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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