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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16 00:06:53瀏覽1811|回應0|推薦10 | |
仁愛路的小酒館裡,那個曾經在普林斯頓當過四年中文圖書館管理員的朋友帶著酒意說他是「虫二男人」。 也正有幾分酒意的半頹廢男人忽然有點醒了,儘管喝得再醉,只要任何事需要他動腦,他馬上會變得清醒,這一直是他的老毛病。 「什麼是虫二?」他顯然讓這問題留在腦海裡了。 「就是”風月無邊”啊,風和月這兩個字都沒了邊不是虫二嗎?」朋友引用了古書裡乾隆皇帝在杭州西湖立的那個”虫二”碑的典故來說他。 於是大家都笑了,笑到整桌人都酒醒了。 半頹廢男人於是回想起這段對話是怎麼開始的。 「沒有什麼天長地久的愛情,愛情這回事,這一秒存在不代表下一秒還在」他像往常一樣的感嘆愛情無常。 「是啊,難怪人家都說,”一朝風月,萬古長空”,愛過,就是永恆」曾經在普林斯頓當過四年中文圖書館管理員的他馬上引了這一句回他,果然是狠角色。 「唉,我這人特貪心的,我要的是"朝朝風月,活在當下"」半頹廢男人也不甘示弱的回應。 於是也就馬上得了個風月無邊的「虫二」封號。 這段對話引來的笑聲仍在每個人的酒杯裡迴盪著,但虫二男人卻腦子又轉到了另一個想法去了。 他想到自己真的是個虫二男人,或者該說,每個男人終其一生都是在為兩種虫服務著,因為要滿足這兩種晚上會定期出沒的虫類,所以男人要在白天拼命的工作。 那兩種虫? 一種叫酒虫,一種叫精虫。 在白天向上提升,在夜晚向下沈淪,每個男人都因為這樣成了「虫二男人」,或者,也可以叫做半頹廢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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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