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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10/28 02:10:37瀏覽329｜回應0｜推薦0 | |
| (八)
『嗚嗚……』 『咦？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啊！你……』 『我叫凌。你先別哭嘛，你迷路了是嗎？』 『嗯……』 『你住在哪裡……是山下那個村莊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 『不客氣。我才剛到村子而已，人都還沒認識幾個呢！唉，我可能再也回不了家了……』 『你也迷路了嗎？』 『小傻瓜，這世上有許多事你現在不懂……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啊──你別難過，不要傷心啦！那……我當你的家人好了，這樣你就不會寂寞了。一個人好可怕，那種感覺我剛剛才知道。』 『呵呵，那就先謝過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 『佾。』 『嗯？哪個字？』 『娘說是八佾舞的「佾」。』 『喔，那個佾啊，真是少見，不過是個很漂亮的字。』 『可是娘說的解釋我不懂。』 『小佾，以後你就會懂了。』 『是嗎……為什麼你叫我「小佾」？爹娘都叫我「佾兒」。』 『一樣是在叫你啊……村子到了。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囉！』 『是家人！』 『家人中我只想當你的……』 『什麼？』 『沒有……還是當朋友吧！』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哥哥。』 『所以我才不想當家人啊！小佾……』 『……凌？』 「師父。」一到雲門看見雲老，韶雲立即叫了一聲師父。 嗚──真不愧是雲門代表，看看其他人甩都不甩他！雲老感動地回望韶雲，卻 發現韶雲根本沒在看他。 哼！欺負老人家也不是這樣的吧！ 霓雲東看看、西看看，就是看不到曲雲。「師父啊！曲雲人呢？」 糟糕，曲雲該不會改變主意不進雲門了吧？ 緩緩地，一陣悠揚的笛聲自耳畔傳散開來，吹淨了眾人的心。 相對於眾人的沉醉，佾雲臉色異常蒼白。 這曲子……他是聽過的──「游嵐探月」──凌的家傳之曲！ 「佾雲？你怎麼了──」察覺到佾雲的不對勁，韶雲擔心地喊得太大聲，打斷了曲雲的吹奏。 一抹淡紫身影由樹上躍了下來。「曲雲我難得大發慈悲吹首曲子，你們就偏得要打斷我不可？還是說，這就是雲門歡迎人的態度？」 曲雲挑了挑眉，冷眼環視眾人。 這……這曲子及髮色，甚至是那眼中透出的光芒，都與那人毫無不同，唯有眸中代表的意義不同。還有──那把銀笛！ 曲雲看見佾雲也明顯一楞。「佾？！」 不是，他不是凌，可是為什麼認得他── 「他叫佾雲。」韶雲看出二人之間氣氛怪怪的，忙跳出來說話：「你好，我叫韶雲，歡迎加入雲門。」 曲雲無意搭理韶雲，逕自對佾雲道：「你果真如凌所描述、所繪一般，是個亮 眼絕麗之人。凌人呢？」 「我……」 「啊，我知道了。」曲雲不給佾雲回話的時間，自顧自地續道：「他在信中老是寫說可以為了你而失去性命，想必是犧牲了吧？」 曲雲尖銳的話語令佾雲十分難堪。「你和凌是什麼關係？」 「不過是兄弟囉。」曲雲追加了一句：「只是喜好太過相似的兄弟。」 曲雲定眼凝視佾雲，佾雲對於曲雲的眼神竟感到懼怕。和凌的溫柔不同，曲雲擁有的是強奪的眼神── 佾雲不安地抓緊韶雲衣袂，韶雲很自然地伸手擁住他，看到這種情形，曲雲相當不快。 「凌不在了已經有個新歡？還是……」曲雲美目冷冷掃了韶雲一眼。「他，不過是個替代品？」 「不是！韶雲不是！」佾雲變了臉色喊著。 一旁看戲的眾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曲雲好像和佾雲認識，又好像不認識。 「咳哼，那個曲雲我幫你介紹。」雲老其實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所以刻意介入分開他們。「這是韶雲和佾雲，那邊由左而右是鐘雲、遊雲、瑟雲、霓雲及仲雲。今後你們就是兄弟了，要好好相處。」 曲雲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這個雲門理，當真只有兄弟之情？」 「曲雲！」韶雲生氣地道：「請你自重，不要挑撥兄弟間的感情。」 「唷，已經擺出老大哥的架子啦？」曲雲毫不畏懼地回瞪韶雲。「怎麼？我說的話有錯嗎？」 「曲雲！」 「好了好了，別吵了！」雲老受不了地命令：「通通給我安靜！算我拜託你， 曲雲，不要對兄弟這種態度。」 「我的個性原本如此，看不慣的話，當作沒看到我便行。」 「曲雲！」 為避免曲雲繼續殘害自家兄弟，雲老急忙帶曲雲去他的房間。 「師父怎麼會收這種徒弟！」韶雲難得發脾氣怒道。 一直袖手旁觀的鐘雲似笑非笑地開口：「這下你還敢追曲雲嗎？霓雲。」他可不認為曲雲如外表般是被擁抱的。 「……不敢了。」 ＊ ＊ ＊ 「那孩子知道佾雲的過去？」 「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曲雲……唉，都是我的錯。」 陰暗的林間，雲老和一名中年男人談著話，男人及肩的髮亦是金色。 「不……不怪你，但要小心佾雲的精神狀態，他的心很脆弱，當年的事……對一個孩子而言太過殘酷。」男人臉上出現了扭曲的痛苦表情。 雲老安慰著好友：「有韶雲在他身邊，應該是不會出事……」 男人搖搖頭，自責萬分地道：「要是我不用那個方法就好了，這樣佾雲也就不會……青砂痣沒出現的話還不必太過擔心，然而現在……」 「好友！」雲老扶著男人，一探脈象十分震驚。「好友你的傷……」 「是，我活不了多久了。」男人緊抓雲老的手。「不要讓佾的心受到傷害，我怕我的藥制不住了──」 「不能讓他原本的雲氣恢復，『他』已經開始在找了──」 「好友！」雲老連忙運氣替男人壓下傷勢。 「記得……不要讓『他』有線索尋佾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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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