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你怎麼了？」

莫留花無奈地拍著莫留華的背給予關懷。

莫留華甫一回來，話也不說一句便拉了莫留花抱個滿懷，對莫留花的問話亦彷若未聞，只一個勁兒地緊緊擁抱。

雖是體型相當，可力量卻天差地遠，舞文弄墨的莫留花掙不開舞刀弄劍的莫留華，話不肯說、手也不肯鬆，莫留華只好乖乖站著等莫留華抱夠了主動放開自己。

莫留花向來將莫留華的摟抱視作依賴的舉動，自己感到寂寞、疲憊的時候也會去找莫留華，藉著擁抱填補空虛的心，殊不知莫留華對他的心思早已超過手足的範疇。

「大家都好嗎？」

莫留華不肯說發生了什麼令他煩心的事，莫留花沒有辦法，只好問起其他三人的現狀。

很想念他們呢！自己這個身份是不是有些選錯了？往後見面的日子他一定要堅持外出，管他什麼可能的突發狀況，待不下去大不了換個地方重新開始，又不是非柳華樓不可。

仍舊沒放開手，莫留華拖著莫留花到床沿坐下，換個姿勢讓莫留花半躺在自己懷裏，覆上了他的手。

「還是老樣子，風到處找人比武，雪的神使越當越上手，至於月……」莫留華知道莫留花不喜歡莫留月的作法，然比起那些素不相干的王公貴子，卻是更為心疼流轉餘間的莫留月。「連三公子為討綠兒歡心，已休了所有的妻妾，月他……」

「有所犧牲之後，又要離開了嗎？」莫留華垂下眸，爲莫留月難過。

一次次來自不同人的犧牲，毀滅了那麼多給予珍愛的人，莫留月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不可能的，曾經受過嚴重情傷，怎可能不知道那有多痛？

在拋下每一段戀情時，心裏究竟想著什麼？就算是作戲，得到過的真心難道不會在離開時刺痛著心？

放任靈魂在傷痛中反覆折磨，莫留花無法想像那有多難受。

莫留華覆著莫留花的手改而與之十指交扣，無聲安慰。

「嗯，所以，現在的他是紫兒。」

驀然，白清那叫喚「藍兒」、「白兒」的聲音突兀地竄進腦內，莫留華甩甩頭，厭惡地將他的身影甩出腦海。

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莫留華擅自又記白清一筆。

「怎了？」

莫留華身子一僵，被他報在懷裏的莫留花自然感受得到，仰起了頭疑惑地望著他，唇卻突然遭受襲擊。

「華！」莫留花不滿地嚷道。

只是單純地兩脣相接，碰了一下便退開，況且這樣純粹的吻並非第一次，因此莫留花不覺有何不妥，只是莫留華大有以此矇混過去的打算，這才是莫留花不滿之處。

「想到一個討厭的傢伙罷了。」莫留華不情不願地簡單帶過。「不提這個了，今天沒出什麼狀況吧？

莫留花猜想莫留華口中「討厭的傢伙」應當就是害他心情不好的罪魁禍首，既然莫留華不願多談，莫留花也只好順著他的意轉移話題，過幾天再藉機探探口風。

「在柳華樓裡還能出什麼狀況？」

「那可不一定，『花兒』聲名遠播，欲一尋芳蹤的人隨便抓就一打，其中定有非正人君子的。」

「你擔心有人硬闖？」莫留花淺淺一笑。「柳爺莫測高深，我想，膽敢在柳華樓惹事生非之徒，理應連大門都進不了，門口的守衛連我都看得出不是普通角色，暗地裡的侍衛更不知有多少。」

「這倒也是。」莫留華蹭蹭莫留花。「你說柳爺會是什麼人？」

柳爺每隔半月便會至柳華樓讓櫃娘報告接待了哪些客人，再召小官們詢問消息，偶而也會要人針對哪個官人套問某方面情報，柳華樓待遇極好，是而小官對這點要求皆樂意遵從。

莫留華怎有興致提起柳爺？莫留花雖感疑問還是答了：「柳爺從不出面，也不讓人洩露他的存在，大概是宮裏的高官吧，怕哪個見著他的人指認了出來，壞了柳華樓這個暗樁。」

莫留花說得坦白，他是柳華樓當家花魁，探問情報的命令自然少不了他一份，對於被當作棋子的事並不在乎。

「莫非，你還是生氣劉家公子的事？」

「你陪他睡了一個晚上。」

莫留華討厭莫留花爲了柳爺而把自己的身子當作籌碼交到別的男人手中，有時還疑心莫留花該不會喜歡上了柳爺？

思及此，又想到了莫留雪那驚心的預言。

爲此事莫留華已鬧過了許多次彆忸，莫留花無奈。「就說那是我自己決定的，劉家公子為人甚禮，是個不錯的人，所以我才……」

莫留花尚未再次替劉家公子辯解，從背後抱住他的莫留華忽然緊緊收攏手臂，將頭埋在他頸間，悶悶地問著：「你不會離開我吧？」

「我為什麼要離開你？」

呀然失笑，莫留花的頭傾往了莫留華那一邊，溫柔廝磨。

「就算有了喜歡的人？」

「說不定你會比我早找到那麼人而想離開呢！」莫留花笑言。

「不會的……」

我早已找到了，深愛的那個人──

莫留華那莫留花看不見表情的臉上，嘴角慘慘彎出微弱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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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不管了就這樣。。。

這篇我打完我就懶得重看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