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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01/22 05:50:03瀏覽105｜回應0｜推薦0 | |
| 十六，硭牛河
1，洪水 首先聲明，標題中的硭，是個別字。應該是牛字旁，然而悲催的黑莓實在打不出來，只好用硭字代替。雖說不礙事，但由於偏執傾向，故而說明。 硭牛河自西向東，穿過一座座村莊，源頭和終點，鮮有人知。不過據說這是滏陽河的一條支流，河床狹窄，水流緩慢，一個成年人站在水裏，沒不過頭頂。就是這樣一條不起眼的小河，甚至可以成為小溪，流傳著許許多多的奇聞，成為人們閑時談論的焦點話題。我只聽過其中幾件，現整理如下。 硭牛河名字的由來，源於六十年代的一場洪水。在此之前，這條河叫什麽名字，知道的人並不多。那一年，洪水從滏陽河的上遊奔湧而至，作為支流自然也不能幸免。人們看到平日裏溫順的小河一下子變得狂暴起來，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翻臉無情。洪水越過河堤，浸沒了村內的街道，也浸濕了人們的心。那時的河水，湍急的奔流著，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很像抽打硭牛時的聲音。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硭牛河的名字被普及開來。這裏所說的硭牛，是當地方言，其實就是陀螺。 洪水滔天的情景，引來了許多人在高處觀看，大多數人是為了避難。人們一邊祈求著水災盡快度過，一邊議論著水火無情。冷不丁的，人群中走出一個年輕小夥子，邁開大步向河邊跑去，並不時回頭沖著身後的人們大喊：“快看啊，水面上遊過來一頭牛，快去打撈啊！” 人們四下觀望，並沒有看到半點兒和牛有關的東西。其中幾個人反應較快，知道那個小夥子迷了眼，要出事！於是，他們一邊喊著別過去，一邊跑去拉他回來。 小夥子一個猛子紮下去，就再也沒有出來。 2，別摸我 高中同學南瓜，就是那條河附近村子裏的人。上小學的時候，一到夏天，特別是暑假，就跟著一群同齡人跑去河裏洗澡遊泳。加上他的父親也酷愛遊泳，因此他的水性從小就很不錯。 有一年暑假，吃過午飯，他脫下衣褲就直奔硭牛河。當他裸奔到岸邊的時候，發現已經有很多人在河水裏面了。他下了水，找到同學，一起玩了起來。沒一會兒，他的父親也趕來，加入了這夥水軍。 南瓜和同學玩了半天，覺得沒意思了，於是自己一個人就向別的區域遊去，想要鍛煉自己的遊泳水平。正遊著，就感覺自己的右腿好像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他沒在意，認為那可能是條魚。過了一會兒，他又被碰了一下，心想這一片的魚還挺多，下次就來這裏釣魚。他怕自己到時候忘了在哪兒，於是停下來，打算找個東西放在岸邊，留個記號。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水裏像是有雙手一樣，在他的兩腿上摸來摸去。他懷疑有同學潛水過來想嚇嚇自己，於是他罵了一句：“別摸我，滾開！”說著，伸出一條腿，就胡亂踢了起來。水下的那雙手被他這麽一踢，果然退縮了。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小腿，用力向下一拽，他就被拉下水去。 由於這一下來的突然，南瓜也嚇了一跳，心想待會兒看我怎麽整你。 當他的頭沒入水裏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發出亮光，看著自己。而且，在眼睛的下面，張開著一張大嘴，依稀能夠看見幾顆尖利的牙齒。 水鬼！ 南瓜拼命掙紮，想要浮出水面。可那只手力氣很大，任憑他怎麽用力，都無法擺脫。他伸出雙手，用力的擺弄著，激起了水花。 似乎一切都無濟於事，他感到了恐懼和絕望，心想：完了，我要被吃掉了！ 這時，一個人抱住了他，將他拉出了水面。 南瓜嚇得哭了出來，擡頭一看，是自己的父親，而且，同學和其他村民也都趕了過來。 他再也不想在水裏待著了，於是就和父親一起回家。到了家裏，他仍然心緒難平，回想著時才發生的事情。這時，他的小腿隱隱作痛，低頭一看，一個鮮紅的手印，清晰可見。父親走了過來，也看到了這個傷痕，於是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去找先生化解。路上，他看到了父親的腿上，散布著一些傷痕，像是被人用指甲撓破了一樣。 3，草叢裏的人頭 表弟現已成婚，然而童心未泯，經常和朋友一起去牤牛河洗澡。 一次，他們又來到河裏消暑戲水。表弟中途想要小便，本著保護環境，提倡環保的理念，他沒有坑害別人，在水裏解決。於是，他爬上河岸，找到一片草叢，解決私事。 完畢之後，他猛然發現不遠處似乎有個什麽東西藏在草叢裏。出於好奇，他走了過去。 當時，他嚇個半死，慘叫起來。一個人頭！！ 同伴們聽到叫聲，紛紛趕來，結果一群人都嚇得四散而逃。 據表弟後來告訴我，那個人頭看上去是一位中年男子的，頭發蓬亂，雙眼閉合，七孔都流出了血跡。他們後來去報警，不過並不知道結果如何。 這個故事很一般，沒什麽特別之處，但由於是真實的經歷，所以寫了出來。 4,橋 107國道從牤牛河上跨過，形成了一座橋。橋面距離河面有些高度，基本上跳下去足夠摔個半死。 國道的兩側，綠化的很到位，其間穿插著鵝卵石鋪設的小路，點綴上幾棵樹木，愉悅了過往路人的眼目。這些成果，和眾多村民的辛勤勞動息息相關。當地有關部門安排附近村子裏的一些閑散勞力，農閑時節進行植樹綠化，也在一定程度上使得當地村民掙得了些許外快。 這些臨時的工人，男女皆有，且都是有些年紀之人。其中，有三個婦女，相互都是鄰居，在家無事，就來這裏做工。 一天晚上，這些人得到通知，明天某位領導將要路過此地，需要當晚完成某一段的工作，因此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三人一起往回走，這座橋是必經之路。走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見後面有個男人招呼了一聲。她們應聲回頭，看到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身後十米開外的地方，一臉嚴肅的望著她們。 三人面面相覷，都不認得這個人，也不知此人叫住她們有何貴幹。 男人說話的語氣很遲緩，完全和他看上去的年齡不相符：“現在，幾點了？” 農村婦女大多都不戴手表，而且很少用手機，所以她們三人也只是在散工的時候，問了問其他人。其中一個婦女說：“現在不知道，大概1點半吧。” 那個男人依然面無表情，伸出了左臂，說到：“謝謝，我找不到自己的手表了，所以...” 這時，三人借著路燈投射出的微弱的光，清楚的看到，那個男人沒有手臂！ 她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鬼！！ 三人撒開腿就跑，只聽見身後一陣冷笑，尖銳的聲音穿梭在耳旁，像是一陣陣冷風吹過。 當她們跑進村口的時候，看到河邊有兩個女人在洗衣服，而且有說有笑。當時她們沒想太多，就跑了過去，人多壯膽嘛。 洗衣服的二人看到她們氣喘籲籲的樣子，疑惑的問：“你們咋了，怎麽這麽慌張？” 其中一人剛要開口，其余兩人二話不說，拉著她就跑。 三人回到家門口，看到院子裏的燈光，才松了一口氣。 剛才想要開口說話的那個婦女就問其他二人，剛才怎麽突然就拽著我跑開？ 那二人說，你忘性就這麽大？洗衣服的那兩人不就是上個月在河裏淹死的xx和xx嗎？ —— 據當地的老人們說，橋的陰氣很重，是索命的一種工具，尤其是在晚上，一般不要從橋上走過。 十七，屠戶 此篇依舊和橋有關。 某村幾年前修橋，懂行的人看了看地勢，說這裏的風水遭到破壞，必將出事。 然而這種論斷只限於少數人知曉，大多數人對修橋一事還是表示讚成的。 通車以後，村裏接連發生了一些意外，半年內就有三四個人在橋上遭遇橫禍斃命。此後每年都會有人在橋上出事。 村裏有個屠戶，殺豬屠狗已經幹了二十多年，走近他的身邊，甚至就會聞到他身上的血腥氣。該屠戶人高馬大，蠻力過人，而且長相兇惡，如果和他走個迎面，一般人都會擔心這是個土匪。 屠戶有自己的專屬屠宰場，忙的時候，每晚都會幹到深夜才回家。 一天晚上，他處理完手頭上的生意，鎖好了大門，獨自一人回家。 走到橋上，看到一位老太太坐在路邊，對著眼前發呆。屠戶雖然長相兇惡，但有著一副熱心腸。他走過去，關心的問了一句：“大娘，看您不是本地人，大半夜的，在這裏坐著幹什麽？” 老太太一臉蒼白，毫無血色，她轉過臉，看了屠戶一眼，沒說話。 屠戶心想也許老人耳背，反應遲鈍了，於是又問了一遍：“大娘，您是哪裏人？大半夜的，在這裏做什麽？是不是迷路了？” 老太太似乎有些不耐煩，瞥了他一眼，依然沒有吱聲。 屠戶覺得這個老人或許是耳朵聾了，所以聽不見。但深更半夜的，她一個老人，坐在這裏也不安全。於是，屠戶向前一步，想要比劃著示意她離開這裏。 這時，老太太終於開口說話：“你走吧，要不是你的陽氣太重，今天你就走不了啦！” 屠戶此時意識到，眼前這位恐怕不是常人。 老太太接著說：“可惜了，好容易等到一個，卻無法下手。” 看來她真的是個鬼，坐在這裏等著害人。 屠戶從身後摸出一把殺豬刀，這把刀有些鈍了，他本打算拿回去，明天換上一把去幹活，這一把安排媳婦找個地方打磨一下。 他把刀指著那個鬼，大吼一聲：“媽的，半夜在這裏害人！看我劈死你！” 老太太吃了一驚，匆忙站起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屠戶不解氣，又罵了一會兒，才回家睡覺。第二天，他把這件事告訴家人，大家聽了不寒而栗。他的父親多少懂得一些鬼神之事，他對屠戶說：“一般的鬼都害怕你這種人，昨晚你遇見的，不算什麽厲害角色。但是如果你遇見穿紅衣服的，最好躲著走，你壓不住。” 十八，啞巴 在基層工作的第一年，我隨鎮政府的幾個工作人員到x村參加夏季禁燒工作。前文中已經提到禁燒工作的一些情況，本篇不再贅述。 一天晚上，我們吃過晚飯，坐在一道水渠的石橋上聊天。一個大概十五六歲大小的男孩子，笑呵呵的來到我們面前，也不說話，只是伸出手來，看上去像是給我們要煙抽。 村幹部這時候對他說：“一邊玩去，抓你的蛤蟆去吧。這幾個人都是公安，一會兒就把你抓走了。”男孩子聽了，一臉吃驚，似乎真的相信我們就是警察，後退了幾步，跑到水渠邊玩耍去了。 村幹部對我們說：“這個小孩和弟弟都是傻子，而且都不會說話。當年他倆合夥把鄰村的一個差不多同歲的傻子推進了這條水渠裏，就那麽給淹死了。” 我們一楞，沒想到眼前的那個小男孩竟然還是個殺人犯！ 村幹部接著說：“那年，三個人來到這條水渠邊上玩，也不知怎麽了，這哥倆忽然就把鄰村的傻子推了下去。你們看，這條水渠根本不深，掉下去一般淹不死，自己就能上來。那個傻子當時還笑呵呵的，站起來就準備上岸。哥倆守在岸邊，只要上來就給踢下去。後來就在岸邊用腳使勁兒踩著他的頭，就這樣給淹死了。” 我們之中一個年輕人問：“三人都是這個樣，估計也不會承擔責任吧？” 村幹部說：“可不？當初鄰村傻子的家長還去報案，人家公安把他們哥倆抓走了，這麽一審問，一看是這副德行，公安都樂了。你說咋辦？公安就對受害者家屬說，他們也承擔不了什麽責任，他們家裏比你家都窮，拿什麽賠你？要不，你看這哥倆哪個順眼點兒，你給帶走當兒子養得了。家屬也沒轍，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我們聽了，覺得這完全就像是個故事一樣。 村幹部站起身，沖著那個男孩大喊：“那個xx是怎麽死的？” 只見男孩再次一臉笑容，伸開雙手，做了一個推人的動作。 “他掉進去咋沒出來？”村幹部又問。 男孩伸出一條腿，比劃著踩踏的姿勢。 我們哭笑不得。 村幹部笑了一陣，又坐下來和我們閑聊。男孩一看沒人理他了，就接著玩自己的遊戲。不一會兒，他手裏拿著一個東西又來到我們面前，又是一臉笑容的看著我們。 正當我們疑惑之時，他突然把手裏的東西放進嘴裏，大口咬了起來。 我一陣惡心，因為他咬的，是一只燕子。 村幹部大喝一聲，男孩嚇得跑走了。 看到我們詫異的表情，村幹部說：“這個傻孩子，撿個東西就咬。上次我看見他抓了一只蛤蟆，活生生就給吃了。” 我們更加惡心，同時也感到同情：“這孩子沒人管他？先天的？” 村幹部說：“還真不是天生就這樣的。唉，命啊！這哥倆本來都是挺機靈的小孩兒，就因為貪玩，變成了這個樣子。” “怎麽回事？” “老大和老二相差兩歲，哥倆都很聰明。他們小的時候，我沒少給他們糖吃。老大七歲那年，哥倆跑出去玩，眼看天就黑了，兩人也不想回家。也該著要出事。家裏人找到他們的時候，兩個孩子躺在一座小廟裏，昏迷不醒。後來好不容易醒了，結果都變成啞巴了，腦子也受了刺激，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小廟？你說的是哪個？” “河坡自留地那個。” 我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原委。 河坡自留地，在這個村裏，被稱為“邪地”。 在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來到這個村子裏，一些老幹部就對我說，這裏有一個地方，一個人的時候不要去，晚上更不要從那裏走。我起先認為他們看我年齡小，也不愛說話，就故意嚇唬我。殊不知我的膽量比較大，他們這一招對我無效。然而，時間一長，我才知道他們不是在拿我開玩笑，而是忠告。 那裏有一個面積很大的水坑，每逢下過雨後，就變成了一片池塘。水坑邊上，有一座小廟，裏面供奉的不是神仙，甚至也不能說是供奉。這座小廟，鎮著一個啞巴精（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明白，妖精一般不都是動物嗎？怎麽啞巴也能修成精怪？）。很多成年人晚上從那裏經過的時候，都看見水面上像是什麽東西在拍打一樣，激起層層漣漪，還會發出拍水的聲音，偶爾會夾雜著小孩子的笑聲。人們都說，這個水塘淹死過許多小孩兒，那是他們的鬼魂在玩水。 後來，村裏一位道行很深的先生，在小廟的旁邊種植了一棵柳樹，並在樹身上系上了一條紅布，用於壓制邪氣。 那兩個可憐的孩子，那一晚，不但解下了紅布，而且還鉆進了小廟裏... 十九，蛤蟆 x村的一名村幹部，年過六旬，身體硬朗。人們常說的“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拿來形容他，再適合不過。她的頭發已經花白，耳朵裏冒出一些白毛，人們說這是長壽的一種象征。首先在這裏，祝他老人家健康長壽！ 他之前在村裏主要負責民事調解，村民之間有什麽矛盾糾紛，他總是積極去調解。此外，他略懂道術和卜卦，我這裏之所以說“略懂”，是因為他老人家這麽對我說的。我總是聽到別人描述他如何有道行，但每次問他，總會得到謙虛的回答。後來隨著接觸時間長了，我也多少聽他講述了一些事情，很是佩服。 此篇講述的，就是關於他的一件事情。在這裏，他的稱謂，用老王代替。 夏天的一個晚上，老王吃過晚飯，就照例去看護他養的兔子。這個時候，一位村民來到家中，神色慌張，說起話來結結巴巴：“大爺，您...您趕緊...過...過去看看吧...我...我...我家裏出...出事了！” “別慌，慢慢說，出了什麽事？” “我媳婦...她...中邪了！” 老王聽罷，邁開大步就向來客的家裏跑去。 到了那裏，只見屋裏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撞翻的家具，和一些散在地上的雜物。一個女人，頭發蓬亂，兩只眼睛瞪得像燈泡一樣，目光兇惡，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她的臉色青一塊，白一塊，很是難看。她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念叨著什麽，但是沒有發出聲音，嘴角裏淌出口水，浸濕了衣領。 女人看到老王，一臉驚恐，隨即破口大罵起來：“你個老東西，少來管閑事！” 老王沒有理會，而是問站在身邊的丈夫：“她今天幹嘛去了？” “沒去幹嘛啊。今天我上班，中午吃飯的時候，她說下午去地裏拔草。晚上回到家，一進門就感覺她有些不對勁，我問她是不是生病了，她只是搖頭。沒想到，這一搖頭不要緊，她竟然搖個沒完沒了，而且越搖越快。我趕緊去扶住她的腦袋，她當時一把推開我，就趴在地上，在屋裏蹦來蹦去。後來她還發出一種怪聲，我就知道肯定是撞邪了。” “怪聲？什麽怪聲？” “呱呱呱的，有時候是咯咯咯的....” “是不是像是蛤蟆叫？” “對，差不多就是那樣。” 老王沒再說話，大步走過去，一手揪起女人的頭發，另一只手指著她說：“給我滾開，要不然，我饒不了你！” 女人此時的表情更為猙獰，充滿憤怒和仇恨，兩只手不斷揮舞著，想要掙脫。 老王一看她要反抗，就轉過頭對丈夫說：“趕緊去接一碗涼水！” 丈夫慌忙跑出去，少時，端著一碗水走了進來，遞給了老王。 老王把那女人推到地上，一手端著碗，一手在上面比劃著，憑空寫著符咒。這個過程很快，與此同時，女人站起身，沖著老王就要撲過來。 此時，老王將那碗水潑到了女人的臉上。女人像是被潑了一臉硫酸一樣，猛地摔倒在地，雙手捂著臉，大哭起來：“疼啊，疼啊！” 這個時候，全家人都嚇壞了，本來恐懼的內心，又蒙上了一層恐懼。 女人嚎叫了一會兒，忽然蜷縮成一團，兩只胳膊緊緊抱住自己，全身不斷的打著冷戰，牙齒上下打架，口中低聲的說著：“冷，冷...” 老王吩咐家人拿來一條棉被，蒙在女人的身上，幾個人各執一角，將女人嚴嚴實實的裹在裏面。老王站在一旁，大聲呵斥：“還不趕快滾開，我不傷你。不聽話就把你收了！” 大約不到十分鐘之後，棉被裏的女人不再掙紮，漸漸沒了動靜。這時，老王發話，掀開棉被。 女人像是睡著了一樣，昏迷不醒。老王告訴家人，將她擡到床上，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 家人拿出錢財，想要答謝。老王拒絕了，臨走前囑咐：“她被蛤蟆精附身了，現在已經走了。那個畜生雖然不厚道，但我今天也沒法收拾它，只能叫它離開。人鬼妖魔，不在一個世界，恐怕現在我也找不到它了。記住一點，天黑以前，別在地裏逗留，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 二十，又是蛤蟆 近年來的拆遷，從市區波及到農村。在大躍進式的高速發展中，眾多房屋在機器的轟鳴中被夷為平地。市區的居民，除了一筆補償金，一般都會得到相應的產權置換補償。在農村，大部分人都選擇領到補償金之後，在劃定的宅基地上重新建起房屋。 之前說過，很多村民在建房之前，一般都會找來風水先生，勘察方位地形。 但是，也有不信這一套的。 劉某就是這類人。他向來不信鬼神之事，脾氣很倔，做事素來一意孤行。有人勸他這片宅基地不幹凈，他不聽也就算了，反而責罵一通。有人勸他找個先生看看，他一個白眼就算做了回答。 別人勸他是有道理的。這片宅基地，之前是一處荒地，也不知道誰家的墳頭，長年孤零零的坐落在那裏。每逢清明之類的祭奠日，也不見有任何人前來祭拜。 別人如果遇見這類無人認領的墳頭，都會找個先生，做場法事，遷移到別處。再按照先生的規劃進行建設裝修，算是破除了災難。 劉某沒有遵循這一程序，當他確認這座墳墓乃是一處無頭墳之後，用鐵鍁將其掘開，發現其實下面空空如也，壓根就不是什麽墳墓。看來是有人在故弄玄虛。 房子就這樣一天天建好。這一天，按照農村的習俗，要搞“暖房”儀式。就是請來親朋好友到家裏做客，吃喝一頓，表示對喜遷新居的祝賀。 當人們正要入席開吃的時候，客廳的一角，冒出了一座墳頭！ 大家驚慌失措。劉某很是生氣，其實很大程度上，他也十分害怕，覺得晦氣。他拿來鐵鍁，剛要上前來上那麽一鏟，忽然，他怪叫一聲，倒在地上。 大家急忙上前去看劉某到底出了什麽事。只見劉某趴在地上，四肢貼在地面上，吐著舌頭，向前蹦出一步。 蛤蟆！！ 至於後來如何救治破解，劉某怎樣恢復正常，倒是沒有什麽獨特之處，基本和前篇講的是一個套路。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現今的農村裏，為什麽這麽多的蛤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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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地生活｜大陸港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