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流動西瓜攤，你印象中是什麼模樣？

台灣常見的是路邊一卡車大西瓜，巨幅瓦楞紙板上寫著一斤多少錢，小販還會預先剖好幾顆，覆上光亮的保鮮膜，以鮮紅、艷黃的賣相吸引客人上門。

俄羅斯的流動西瓜攤完全是另一種樣貌。乍看像鳥籠的西瓜攤，走的是可愛實用路線。小販也會將西瓜陳列出來，但不知多久才賣得出去，所以捨不得先剖開。

▼俄羅斯的流動西瓜攤，設計上其實極富巧思。

這可愛的西瓜攤，其實便取材自西瓜的形狀。網狀柵欄有如西瓜的紋路，還漆成瓜皮的綠色，乍見彷彿大西瓜肚子裡裝了許多小西瓜。

仔細觀察，它不僅外觀饒富趣味，實用性也不可少。例如採柵欄式設計，平時很通風，天氣不好時，鋪上油布即可防風雨。那一扇小門，關起時可防貓狗侵入，上鎖後則可防小偷。更妙的是，當小門往上掀起來時，若塞上紙板或厚布，還可當現成的遮陽板。乍看簡單的設計，其實背後蘊含不少巧思呢！

▼上掀的小門可充當遮陽板或擋點小雨。

除了巧妙的西瓜攤，俄羅斯街頭還有不少可愛的小亭子，例如旅行團漫長拉車途中最常見到的公車候車亭。

郊區和鄉間的候車亭大多由水泥構築，再塗上彩色油漆。用色通常是鮮豔的原色，我猜想大概當地使用於公設的油漆色彩不多吧！偶爾見到調過的顏色，感覺也似乎因不太專業而顯得混濁。至於造型與所繪圖案雖然乏善可陳，但亦有頗具童趣者。

▼工業區路邊的這座候車亭，以稚拙的筆觸描繪出動物和小屋，水泥垃圾桶上還畫了朵小花。上漆的工匠也許是用心的素人畫家哩！

▼這座候車亭在前一座的對面，用色相近但畫風迥然不同，將牆面分割成數張小幅畫，頗具裝飾性。

▼鄉間有些較荒涼的地方只有站牌，簡便候車亭通常也僅漆上大片色塊或幾何圖形。

俄羅斯也算城鄉差距大的國家，市區公車候車亭大多也和台北一樣，採一體成型的金屬冷調設計。特別的是，候車亭旁通常附設或另開小賣坊，從麵包店、花坊、書報攤，到最常見的菸酒亭，種類多樣，尤其地鐵站附近的公車站更加熱鬧。

▼都市候車亭大多採一體成型的金屬冷調設計。

▼這個路邊小吃攤（位於市郊）賣的食物種類除了烤雞、三明治、咖啡、茶、汽水和菸酒，還有巧克力、洋芋片等零食，店外另有兩台大販賣機，已接近小餐廳的規模了。

▼候車亭旁附設麵包店，抓住商機也便利鄰近居民。

▼都市林蔭石板路上的菸酒飲料小賣店，也兼賣些薯條、熱狗等輕食，還附座位。

▼以下兩圖為常見的街頭小賣亭，通常販售菸酒、書報和飲料。

因為俄羅斯的便利商店極少（大概除了日本和台灣，其他國家的都不需要如此「便利」吧），所以生活上仍保留著公車站與十字路口的小賣亭，方便人們上下班或平時買些日用品。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那什麼東西都賣的公車亭，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吃的，從芝蘭口香糖、蜜豆奶、鱈魚香絲到排骨便當；防暈車的，從綠油精、萬金油、面速力達母到酸溜溜的話梅；用的，從遮陽帽、摺扇、手帕到書報雜誌……總之，實用性超高，甚至連愛國獎券都有得賣！

相對於從前簡單的生活，小小公車亭簡直比現在的連鎖超商更便利，而且還善用人力、節約能源——只要一位阿姨就可處理所有業務，即使再熱也只吹小電扇，晚上靠一顆暈黃燈泡就能撐到8、9點。好懷念呀！

有時想想，一天內非用不可的東西實在不多，我們真的需要這麼「便利」嗎？生活其實可以更簡單！

▼我很喜歡這座迷你的木屋小賣店。它位於北方小鎮衛堡的夢蕾公園裡，賣紀念品和飲料。

P.S. 本文中的圖多為車拍，雖然效果不佳，但圖中人事物陪伴我度過「眾人皆睡我獨醒」的漫長拉車旅途，如今再看反而對他/它們有種奇妙的親切感。

>>《俄羅斯印象》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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