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畢竟是至今也未說出的話。無法形容現在是悵然是憾恨或者更多。

國二寫的東西，剛剛翻到覺得非常感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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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說不出的話

　　那些難以開口的話語，究竟是氣氛不允還是心念不夠？望著皺裂紙條上熟悉的電話號碼，我猝然停下腳步，出了神。有些話直到現在，尚未啟齒。

　　那時，我們是同學、朋友，是班上所認定的知己。下了課的呢喃笑語是如此動人，而昔日的祝福更是讓我領略到了所謂的溫情，我以為那是永恆友情的證明。我已忘卻當初為了什麼原因而產生口角，也對最早的導火線感到陌生，但我一直清楚的記得那天，我並沒有鼓起勇氣。

　　「難道妳非得如此？難道妳不知道為了交你這個朋友我又放棄了什麼？我又調整了多少的……」在走廊上她握拳，臉色微微脹紅，那是她第一次對我大吼。

　　「我不懂妳的意思。」我想她並沒有看見我的皺眉和搖頭。

　　「噢別再裝了，妳根本就只顧自己，我懷疑你有沒有真正把我當朋友。」

　　就是這句話，劃清了以往模糊的界線。末句不斷在耳邊重複，倒帶然後再重播。我很想在未完全了解事情狀況下說一些婉轉的話，我想靜靜的坐下來談談，但我聽到的只是自己用極度不自然的語調說：「這就是你眼中的我？」

　　語畢，彼此眼框中的淚水是最後的默契。

　　曾經說好要當一輩子的好友，而最後卻是那樣的結束，太傷人的日子的確難熬。後來我才強烈的意識到，逝去和放棄的太多，我曾經有著那麼多的機會，那麼長的時間能釐清、挽回，但最終仍抵不過可笑的自尊。在我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種情況，也想好了無數句臺詞，甚至連時間都按自決定好了，那般的戰戰兢兢。但不知怎麼，總隱約覺得事態會越來越糟，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決心在需要時便瞬間被摧毀。我在畏懼什麼？另一個無情的眼光，刺耳的話語？其實，我怕的是當第一個開口的人，我對自己已經失去信心。

　　定一定神，再度看著紙條的筆跡，我低喃：「讓你感到這樣困擾，我很抱歉。」　　

　　現在的我，偶爾憶起還是會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