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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18 17:21:23瀏覽890|回應0|推薦0 | |
四、我敢喊出“討伐中宣部”的十四個理由 第一個理由,毛主席教導給我大無畏的英雄气概。“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看起來反動派的樣子是可怕的,實際上并沒有什么了不起 的力量。從長遠的觀點看問題,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屬于反動派,而是屬于人民。”新聞圈早已在私下自由的場合稱中宣部是當下中國 的“反動派”了。雖然“反動派”這個詞有泛政治化傾向,有“歷史 問題”,不想使用它,可是揆諸中宣部的种种行徑,除了這個詞,別的詞真的很難表達。中宣部的反動,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是不背不蓋赤裸裸的反動,是不折不扣的反動。 第二個理由,這是我的憲法權利。共和國里不應該有老虎的屁股,共和國里不應該有任何免于詰問的圣物,共和國里也不允許有歐洲中世紀紅衣大主教那樣的圣人。 第三個理由,我比中宣部高明和文明。從上到下各級宣傳部系統的工作,在我眼里就像一個愚妄之人不可一世地叫囂著走向結薄冰的深湖,又好比街頭惡棍行橫,卻沒人喝令斷阻。我是止不住要大叫阻止 的。他們的行為是非理性的,不利于任何人。他們自認為“守土有責”,是忠心耿耿為党和政府“看家護院”。在我看來,他們是陷党 和政府于不義。他們出台的每一個“不許”,都經不起推敲,都是愚 昧的“結晶”,都誤党和政府的事業。報道上訪會“影響穩定”就是 最典型的例證。究竟會不會影響?多大程度上會影響?會怎么影響?他們調查過嗎?他們研究過嗎?他們這個結論是怎么得出的?沒有一點科學的影子,全是愚昧!全是懶惰!全是冷血! 第四個理由,他們對人類文明常識的踐踏令我忍無可忍。他們不許媒體用“公民”一詞,要用“老百姓”,不許“民主”、“自由”的字 眼隨意上媒體,憲法上可以用,十六大報告可以用,普通人不能隨便用,這分明是把“民主”、“自由”當擺設。這是什么性質的問題? 這是人類之敵、文明之敵、民主之敵、自由之敵!這是“敵我矛盾”!這是對60万中國新聞人最起碼的職業理念的踐踏,是對几百万人文知識分子最起碼的人文情操的蔑視和挫傷。這种反對起碼的新聞文明和政治文明的行徑,充分說明他們不是党和政府的思想衛士,不是“三個代表”思想的貫徹執行者,而是愚昧落后文化的代表者,代表著人類腐朽沒落的文化墮落沉淪倒行逆施的方向。 第五個理由是我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心看著中宣部這個机构就這么自我毀滅,更不忍心听任你們繼續毀滅中國尚存的一息精气神。我必須像佛教大師那樣對你們加以“當頭棒喝”:“休得無禮!不許走那條路!” 第六個理由,別的部和部長都可以成為媒體“挑剔”的對象,國家主席和國務院總理的工作都可以“批評”,憑什么中宣部就不能被“說 三道四”?司法部、公安部、鐵道部、勞動和社會保障部等等,及其部長,都受到過媒體的質疑和責問。特別是鐵道部,年年像打狼一樣受到國人的圍攻,說春運漲价實在可恥,是“大發中華民族團圓財”。中宣部每一次發布“不許令”,新聞界都會經過一次全國范圍的心靈折磨,整體地灰心傷气,罵罵咧咧,痛不欲干新聞,然而卻向來無人敢反問一句“你的‘不許’合适嗎?你憑什么‘不許’?”如此不得人心,竟如此令行禁止,威力無窮,憑什么?憑什么宣傳部就是貓,而新聞媒體就是老鼠?誰給中宣部這樣被監督、被批評的豁免權? 第七個理由,中宣部副部長吉炳軒是河南人,2003年底他一口气發布二十五個不准時,新聞圈朋友聚會時總半真半假說“河南人都什么玩意儿!”一位級別挺高的新聞界朋友說:“春天他們這一屆(中宣部領導)初上台時,加上正赶上非典,新聞宣傳通气會上對媒體老總還客客气气。現在,牛得很,凶得很,一點不客气!眼空無物,去听精神的仿佛都是三孫子。”河南人抓意識形態讓人不放心。向來中國災 難最重的是河南,河南災難的總根源是河南官方的意識形態過敏。 1942年河南餓死一百万,二十年后的1962年,河南餓死人更多,禍根都在地方行政官官迷心竅。河南的官員大多“忠心向上”。上邊未必是那樣的意思,跟來跟去實際上是跟了魔鬼。上邊有上邊的事,他不會覺察你看起來跟上面,實際上已經跟了魔鬼。于是你越跟越遠,最后把自己跟成文明的罪人、精神的殺手。我不相信中宣部發布的二十五個“不許”是胡主席指定的,我相信完全是中宣部自行揀選出來 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手讓同志們發揮主觀能動性”, 于是中宣部把領導人的信任做到于國于民有百害而無一利的程度。“防火防盜防河南人”,這令人痛心。我們不能听任全中國的輿論環 境都發生河南化。 第八個理由,這是我的一种文風自覺。梁啟超把時務文體發展至極致,胡适把白話文張揚到極致,徐志摩把新詩發揮至極致,魯迅把雜文發揮至極致,李敖、柏楊、王朔、孔子、孟子、曹雪芹、唐宋八大家各臻其極。他們的每一個極致都為漢語文和漢民族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我也希望把這种不忌生冷的文風發展之極致,為漢語文和漢民族 的發展略盡綿薄。書生報國無長物,惟有手中筆如刀。 第九個理由,前輩的鼓舞。三百六十年前彌爾頓寫了《論出版自由》,一百五十年前馬克思寫了《評普魯士的書報檢查令》,一千五百年前駱賓王就寫了《討武照檄》,尼采說“上帝死了!”章太炎斥光緒帝是“載恬小丑”,梁啟超嘲罵袁世凱“异哉所謂國體問題”,五四先驅喊“打到孔家店!”張季鸞數說“蔣介石的人生觀”,郭沫 若叫人“試看今日之蔣介石”,傅斯年寫文章《這個樣子的宋子文非 走不可》倒“皇親國戚”,前賢相望,史不絕書,我說句“這個樣子的吉炳軒非走不可”,或喊一聲“討伐中宣部”,較之這些前輩,有什么大不了?實在小菜一碟。再者,新聞媒體上國外整天喊總統不稱職,要下台,部長有劣跡,快滾蛋,我就不信中國人喊一句“討伐中宣部”就是大逆不道,就該死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當彌爾頓的知識者不是好知識者,我想做一個好的知識者,我想做中國的彌爾頓,我想讓這篇《討伐中宣部》成為彪炳史冊的歷史文獻,就像《論出版自由》一樣,就像《評普魯士的書報檢查令》一樣。 第十個理由,為后輩造福的欲望。拯救中宣部,為后輩開辟幸福自由的源泉。“公民”、“民主”都成為忌諱,這災難太深重了吧?何時 是盡頭?鱗介羽毛尚知為子孫計,何況我圓顱方趾的人類?千人諾 諾,不如一士諤諤;文王諤諤以昌,紂王默默以亡。 第十一個理由,人不親行親。你是抓新聞工作的,我是研究新聞工作 的,新聞工作的抓法也是新聞研究的對象。我們本是一家,共同對同一個“東家”的興衰負責,那就是中華民族。我們應以輻輳之勢指向 我們共同的軸心:父母之邦!炎黃之族! 第十二個理由,生態學的依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蒼鷹更后。權力產生腐敗,絕對權力產生絕對腐敗。中宣部如此絕對的權力為什么就沒有監督?誰能保證它不腐敗?它不以權牟利?中宣部后面也應該“黃雀”,沒人敢追問他打一個“不許報道!”的電話背后是不是收受了別人的賄賂,這是生態學常識不能答應的。恐龍沒有天敵,最后還是滅亡。大家彼此應該“互相監督,切莫違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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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兩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