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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14 10:56:10瀏覽1230|回應4|推薦3 | |
12月13日:牡丹花、莒哈絲、與惡魔 寫簡訊給G小姐。她請人送了六朵物以稀為貴的新鮮牡丹花到家裡。 "這花,跟你一樣。"她在電話裡說。 我寫著:好美的牡丹,妳說我像牡丹,真是過獎。大鳴大放或者像,姿色與光芒我差多了!感謝你患難中伸出的情誼。最近在忙寫書與搬遷辦公室。下個月若你不忙,我去看你。再感謝。 我和G小姐曾合作過,分分合合。對做老闆的她來講,我的無法掌控,是最大的危險。 誰不是呢?當年,離開參與創刊的天下雜誌,挑戰聯合報小記者的位子。我說,我想游去大海,不想在金魚缸裡做小花魚。殷允芃小姐,天下的創刊人,優異的總編輯,我最欣賞的大學老師,我年輕時的偶像,眼神之失望,至今難望。 不知道她現在會怎麼說?"尚未溺死的周玉蔻"?這不是她的語氣。 不藍不綠之間的掙扎和窒息?殷小姐應可體會。天下做了好多深紥台灣土地,深度探討基本議題的報導,卻還是被界定為藍營的媒體。又怎麼說呢?能怎麼說呢? 另一位特別的問候,來自政壇一位前景燦爛的女性。我回了謝卡。君子之交淡如水。上一回我被趙少康逐出飛碟,她也不聲不響送了一盆花致意。朋友中,有人與她因工作關係,同志變敵人反目不合,少有佳評。我看她,書卷般的少女氣質,和不同於粗魯政客的人際處理手法,不藍不綠,卻能藍藍綠綠。是當今政壇特例。 寫書前,我習慣先將心儀人物的傳記閱讀一遍。 今早,看的是莒哈絲傳。 1955年,她被開除黨籍。是共產黨下的殺手。 哈!莒哈絲幸運多了。至少,那還是個黨。 我的問題是,被台聯開除黨籍的傷疤,太不光榮! 印度支那出生的央格魯撒克森優生種族,法國後裔,莒哈絲的一生,跟DNA作戰? 我年輕時,曾經訪問過德蕾莎修女。將近三十年前了,她來台灣兩天一夜。臉上都是皺摺。我很殘忍,一場松山機場的記者會上,搶光了所有記者提問的機會。她平淡的笑容,甘苦自貽的表情,至今不能忘。 可惜,沒機會親炙莒哈絲。 名嘴與政治新聞,埋葬了太多! 二十餘年前,那還是個大時代哩。身為首批赴中國採訪的記者。我探望過冰心女士,見過朱自清夫人,和鄧小平打過照面,是江澤民口中普通話說的不錯的台灣女記者。 好漢不提當年勇!沒有歷史感的台灣,成就了多少民粹的劊子手? 下午,先生的面容依然憂傷。他廋了一圈。一個早上,他與我未謀面,我在電腦前,愛子趴在桌上,做媽媽的伴寫狗小孩。 LIVE WILL NEVER BE THE SAME!他體認到了這個事實了吧。前幾日,我跟他說,結婚五年多,我們過了五年甜美的夫妻生活,我做了五年快樂的李太太,現在,讓我自由,讓我做自己。 先生,有他的苦。禍從天上來?他在做自己與周玉蔻之夫的思考中,為我倆的下半生找出路。婚姻關係,就是政治關係?聯盟或獨立? 我們決定去看場電影。以往,每一週,至少一部電影。我選擇了穿PRADA的惡魔。先生沒意見。 我明白他的戰術,事事順從,取得最佳的悲情訴求地位,達到將我拉回往昔的目的,他知道我是心軟的,他也明白,我們患難五年半的情感基礎。 可是啊!我要怎樣才能說清楚,我內在的吶喊,我那不安於室的基因啊? 惡魔與香水,都是我讀過的小說。現在看香水,太怪。尤其與傷懷難已的先生。惡魔?有人說,我與片中惡魔女主管相似。 出了電影院,好看嗎?我問。 不錯啊! 先生的意思,應該不只是女強人惡魔躲在眾人之後流淚的悲哀,以及兩次不成功的婚姻。我了解,他感受到的,是為惡魔工作,被惡魔折磨,穿名牌衣飾出入派對名流圈後,小助理回到做廚師男友身邊的反璞歸真。 電影畢竟是電影!現實裡,車行經過的每一條大小馬路,我都回想起自己肥皂箱演講與拜票的腳步、身影和聲響。 我好想去菜市場!我想去買士林華榮市場的糯米玉米;我想看看八德市場喜好國畫的洪阿媽;我想知道生了三個女兒,在環南市場外,夫妻倆哭訴他們低收入戶申請受阻的一家人,現今如何? 我好想念身材壯碩、膚色深黑,梳小平頭的中年男子攤商,吃著槟榔學我的嗲聲嗲氣的歡鬧。 我好想哭。 日子不會和以前一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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