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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24 17:33:06瀏覽8608|回應22|推薦134 | |
海洋在哭,草原不在了。我也在哭。 繼雪白之後,又一隻鳥兒與我永別。 沒辦法回頭看過往拍下的鳥影。只有失去親暱相處的寵物,這樣的人才懂這樣的痛。 我將鳥兒養得很好,牠們也都很獨特很乖,出来飞飞,自己回籠。我每天與牠們互動,給青菜、手榨果汁、一天換幾回會變壞的食物,也給有機穀糧。 沒望著窗戶大門想飛走,看得出牠們安于现状,羽彩光鮮亮麗,滿意我建立的鳥園,有伴侶的老想繁殖後代。 我再怎麼愛護牠們,牠們健康無病痛,卻實在無法預防意外的發生。 預防是預防了,措手不及的事情,預防不了。 雪白,我從鳥店救你出來,以為能讓你長壽。當時你滿身是傷,我聽說了,午後冒著大雨前去,將你買回家。半年來你越長越純美,全身白色羽毛,捨不得把你送給人。 以為你會瞎一隻眼,但沒有,只是习惯性常眯那伤过的眼睛。 那個意外,是你眯起眼飛高,才撞到牆頭的嗎?我幾番研究,從你飛起點計算,到那一面牆的距離,好遠一段,怎麽可能出事呢? 那日錯在我不在家,讓你受驚嚇…… 小小的草原,飛停在我手背,咬我指甲,當我給零食給慢了。 牠小嘴很愛啃咬,咬壞我一幅畫。就是這點會讓人生氣,我阻止牠啃東西,牠飛開了又會倒回來停在一角落,靜靜觀察我會對牠怎麼樣。 我能一手捧著牠,一手捧著海洋,搖啊搖,牠們格外享受暖暖手心上的盪鞦韆。 兩隻一天藍加鈷藍、一深淺檸檬綠,我第一對太平洋小鸚,真正讓我體會到什麼是小精靈。 快樂地在滿屋子裏追逐地飛,現在沒這個光景了。 海洋絕食,原本慈祥的牠,變得悲憤急躁。牠認為是某隻不同類鳥抓了草原去,天天飛到這隻鳥的籠外尋仇,打架。 平常,海洋總被草原欺負。牠們從小一起長大,但非兩小無猜(最近才肯定草原是男的)。兇巴巴的玩伴消失,海洋卻因此而傷悲…… 我跑遍鳥店,全新加坡翻過來找,也上網尋。人家問我多少錢一隻你要? 不是錢的問題。錢買不回我已經失去的。我手上有很多錢,買不到我想要的。 雪白草原你們如此珍稀,今年我運氣低,你們可是替我擋了災? 知不知道?我寧願自己來擋! 從一戶人家買來跟海洋長同一模樣的,才一個多月大,好有母性,愛幫海洋整理羽毛。 一隻沒有故事的鳥,單純快樂;一隻有故事的鳥,海洋眼神裏滿是情緒流露。新來的伴被前主人剪了翼,飛不起來。海洋停在每次與草原嬉戲的窗沿,孤伶伶小小一個,映入眼眸中,我禁不住放聲哭泣。 昔日鳥何處? 我流了很多眼淚,為我的鳥兒。 抱起尋仇的海洋,輕撫牠。「忘掉那件事。」 牠望著我淚眼,靜默,抬起爪子幾次掃了眼部。 草原為何會休克?剛好停在高處,掉下來。網上說,太平洋很脆弱,也許情緒激動…… 總有一天要分離。 談洽一宗保險,算算十年後才能領錢;那個時候我的鳥...老的老,去的去,我還能高興些什麼?這保單不買了。 養寵物是先甜後苦。明知道,也要赴這攤水。 正如愛情,準備一顆心來傷,人人還是迎了去。 我的鳥兒,換羽一根。 攝影 扇語
你說你壞,不必想念你。嗯。 五個月過去了,沒有你半絲音訊。 六月十三日凌晨,夢見一個男性,拿了你手寫的遺書給我。 我問:是什麼時候? 他說:星期一(六月十一日)。 夢很清晰。 「今天我堅持一定要寫信,並讓醫生知道,我只希望在有生之日和妳寫寫信。 ……那是我內心的吶喊,我想活著!妳一定要幸福地活著,連我的份也一起。」 才意識到訣別。 盼著有來生。你說。 我不信有來生,那是多麽渺茫的預想。 而我若是仙,也不願意再掉入這個凡塵間。 一艘船一架飛機,擺在眼前,今生都見不了,談何來世? 借用文字,兩個素未謀面的人聊哉。我是你網海撈到的一塊浮木,這麼多。 任你傾吐。如要問真假,也無從考起,就不問了吧! 從陌生到熟絡,也只在風中飄渺。 坐在我的書房,常常把頭一轉,望向窗外的海。白晝與黑夜,你在海角我穿透不到的地方。 你總是說,沒有恨也無怨。我想,你有。 一切都遲了。 還能吃能走的時候,拖延。不能吃不能走的時候,將這一世拖延到下一世。即使是自己在騙著自己,這刻感到安慰,那又有何不可呢?我不說了。我後來發現,我把時間給你一些,應該的。身心孤苦的你,需要被善解,我給得到,這份溫度。 至於將來,若有下一輪迴,真不懂我們還能不能遇見。算了。 你欠我的,不過是一份誠實。 還真希望,確實是這樣,如N年前你自導自演的一齣死亡戲碼。 此刻你不知躲在哪,狠狠盯著這些字。太好了! 山頭照及此圖,取自賴聲川導演的《寶島一村》舞台劇|2018年介紹書冊。
拖得太久,我知道。 也許,每天有相同的人來這裏望望。 望穿秋水。 有時我自己也上來望,還不曾望見「本日人氣」呈零。 謝謝。不說謝謝,也不知要怎麼表達那股存放在部落格的餘溫,有暖到我。 工作每天是一堆文字,沒完沒了。 幾乎毫無放空的全天候,但有人說我一個月只需工作十四天。誰看得見我沒打烊? 放空不了的另一個因素,與鳥同住。 我的心情,牽繫在鳥兒的種種。能把牠們當一隻餐桌上的雞看麼?不能。因為有感情。哪為什麼人類對雞都沒憐愛過?媽媽以前養過雞,準備大節日祭拜用。一手養大的,怎狠得下心? 儘管牠們的腦一丁點兒,依然有喜怒哀樂。 我又想,我們吃的植物,沒有血,就可以被當成沒有生命跡象了嗎? 用五月廿五日觀賞的舞台劇《寶島一村》十週年版,裏頭一句台詞為題。想說,僅是近況,讓欲知「我怎麼樣了」的朋友放心。 經典之劇,精彩程度,不用我多言。 劇中背景我完全陌生,卻能津津有味地感受整個劇情,也終於弄懂慰平和李克哥哥談及的「眷村」模樣。 生長在亂世,不由你喊停。等到太平,又再上演一輪悲歡離合,歲月執導。 日轉星移,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故事,喜劇悲劇皆有,沒有一個時代能破例。 今年我思索特別多關於生命。這是我最不想探討的。 在我這個圈子,我認為他的奇異文風,是我真正的對手。少了他,這個圈子失色。原本我極想再次遠離出版界,他的突然消失,我更加要用力下去!我告訴自己。 「仕豪出事了……」得悉這消息,我說天妒英才。 我說節哀。我說解脫。回應一個又一個終訊時,這些是熱門詞彙,公式化了的,但是還有比這更好的安慰語嗎?要緊是能夠釋懷。 慢慢慢慢尋回快樂。 間中突然碰觸到某個痛處,心抽一抽搦,正常。 迷上現場演出氛圍。每個月,平均看一齣舞台劇。 攝影 扇語
避開不了一切的無常,且各自為安。 Those were the days 那一些日子 (1960年代。經典) 原曲 俄羅斯歌曲Dorogoi dlinnoyu(遙遠路途) 曲 Boris Fomin 詞 Konstantin Podrevsky(俄版) Gene Raskin(英文版) 唱 Mary Hopkin(1968年版) 歌詞摘要自 英語song讀書會 完整歌詞 按此 Remember how we laughed away the hours 記得我們曾經在歡笑中度過許多時間 Those were the days my friend 我的朋友那是一段曾經存在的時光 We thought theyd never end 我們曾經以為那段日子會永遠繼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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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寵物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