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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03 13:07:50瀏覽414|回應0|推薦3 | |
引用文章「巴黎‧愛情‧匆匆——我最美好、最燦爛的時光……」徵文 我最美好、最喜歡的時光…… 男孩或女孩或許都有這樣的故事可以在孤單降臨前以此取暖,我以為的美好,曾經是愛殘破裡度過因為碎裂一地的傷痕很難復原。生活要繼續,不過卻是在另一軌道上;我不敢說的事,往往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發生。 聯想是我會做的事,因為意識連結中,可以輕易跟某人劃上等號,就如同成為某個角色那樣的精準,也毫無心理準備。在星星佈滿天的舞池裡我遇見了被幸福派來的天使。我們彼此都戴著面俱,就像化妝派對那樣,並不相識。愛情的特質一派優雅,許多人都有舞伴,獨缺我沒有;因為我不善言辭,也容易成為社交圈中被忽略的角落,在那裡我頗自在,卻很醒目。 性別,在偽裝之下,有些女孩穿得很陽剛,像是摔角選手或者神力女超人,而我遭友人戲弄,就穿兔子裝, 臉上的妝,還是請熱舞社的學姐幫我劃上的,我很難為情。一隻身長一百八的兔子在晚上躲在舞池邊,看著青春氣息不停燃燒,我猛看手錶上的時間,何時會結束? 兔子不是該在叢林裡待著嗎,我很想逃,卻哪裡也去不了。 被學弟妹調侃之後,我滿身是傷,臭臉以對。 最好只好尿遁,躲進男廁,不斷對著鏡面中的自己,說這是玩笑的一夜,同樣的恐懼也在。 夜裡出巡的動物,還有什麼? 夜貓子。一隻喬扮貓女的她,緩緩步入派對,在燈光與舞曲躍動之間,她彷彿有輕功似的,躲過每一道縫隙,神態自若。 眼神在尋覓什麼? 她始終拒絕人的親近,就連藍球社的社長親自邀情,她也不為所動,當我再度步入這舞池之中,彼此的眼神都感應到這無法解釋的電力。 黑白配,最配(我不否認) 派對過後,我才得知她真實身份,原來就是隔壁班的女生。她白天就不是一身黑色勁裝,恢復她原本清純可人的模樣,幾經探尋,她也與我同住在一個社區大樓裡,她叫張娟娟。事實上,我們一直沒有交談過,只是上下學途中,她在前,我在後,充當護花使者。 一天。 雨大。我們就站在公車站旁。 我撐傘,她沒有,我讓她注意到我在看她。 她只是故作鎮定,拿起書包遮起雨。 「我有傘,妳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回家?」我愈說臉愈紅。 她點頭微笑,「謝謝你。」 傘下的春天,讓我們彼此都亮了起來,從此以後,我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不久前,她突然消失。懸在心中的大石,始終放不下。少了她不在的日子,感覺變得很奇怪,我經常從我房間的陽台望向她會出入的方向,當然她一直沒出現。 社區管理員說,她同家人連夜搬離,據說是有地下錢莊前來討債。 高中快畢業那年暑假,我接獲她寄來的一封信,也是唯一的一封。 我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 『給 兔子 對不起我的不告而別,我很想跟你說,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我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再見你,但我希望你能來見我……』 我按照她所給的地址找到她了,她住院,地方很好找。我特地買了一束花和情書要給她,她已不在病床,護士告訴我她已經過世了,我很驚訝,久久無法回神。 我心想,貓有九條命,她卻躲不過神死的召喚,我回到家,推開房門,就呆坐在書桌前,不發一語。 世界好像靜止不動。 空氣壓抑到不能呼吸,我失眠了,不知道為什麼,她都沒來入夢。 之後,我考上大學,她的姐姐竟是我直系學姐,她親自跑來班上找我,再轉交給我一封她生前所寫的遺書。 裡頭畫著一隻人臉兔,她很有繪畫天份,把我畫得很滑稽。 在學校的咖啡廳裡,我跟她姐對坐著,她笑的樣子好像她。 「嗯,我妹妹很喜歡你,不過她沒這緣份,她要我轉告你,不要為她的死難過……」 在一瞬間,我眼前的世界正在下著雨,卻異常清晰。我想起那雨天,我們共撐一把傘的經過。 雨的味道有點鹹,我一邊眨眼,她的身影才剛從現實裡走進夢裡, 我的人生因為她而完整,曾經是一塊失落的拼圖。她的死,給我無限懷念。 感覺有個東西從我手中溜走了。 我是她遇到的唯一的動物,因為我是兔子,她是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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