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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24 10:30:11瀏覽467|回應0|推薦7 | |
圖/文Sunny 我站在2010多倫多的雪裡 心靈的窗戶朝著 2008的落磯山夏季的森林 打開 遊走在幾個不同次元的自己 到底哪一個是合法的 北國東岸的雪,剛剛宣告暫停,太陽就升起,大地於是停留在一片寬闊無邊的蒼白裡,任憑風或者吶喊都疾疾不動,因為,在內心我想學山,學山的寂靜。 我立在窗前凝住不動,幾乎也忘了呼吸。闔眼,摒息。就怕傷了眼前的靜默。 遠方的尖聲鳥鳴很不尋常,彷彿在求救或者是不瞑。 <場景1> 地點:落磯山 人物:人與大黑鳥 透過後腦杓阿爾發α2的門,我再進一步深入意識的源流,尋聲而去,我彷彿來到一片森林。在太平洋岸的島上,我是清晨尋夢而來的旅者,踩踏著滿地傾倒的枝葉,那聲響彷若地雷之巨大。回到2008年夏日落磯山下的清晨,那隻巨大的黑鳥又來了。 「你還好嗎?」我問。黑鳥只能跳躍,一步步離我越來越近,我懷疑牠受傷了。 「不能飛,只是另一種休息,沒啥大不了,接受就好。只要時間過了你就會明白停下來之必要性。」鳥回答。 <場景2> 地點:森林 人物:鹿群 山邊鹿群遠遠的靠過來,「我要如何感知牠們的感覺呢?」正當心念一動,自己就立刻變成一隻初生的小鹿,四肢都還無法站直,四周的景物都顯得十分巨大。小鹿在早年一直依賴著母親,直到有一天母親說:「你得走你自己的路,成立並照顧自己的家。」下一秒就來到最後一幕,我是隻壯年的鹿,雄壯地挺立在山間,眼看著母親跟著另一鹿群走了。 「我,是我了。」 <場景3> 地點:落磯山 人物:我與大山 眼前整片落磯山的倒影貼著湖面,無聲無息。2008年路過的時候沒及時停車拍照,現在又再度回來,我決定停留。 然而,轉到下一幕的意識流裡我卻身在湖裡,仰頭望著山群,我反成了山的倒影。 突然地,山旁一座大山以Ө波的慢速度,開口說:「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感覺好似一場千年的等待,千年之前我曾在此生活。 我,頓時淚流成河。 行走在盤旋向上的山徑,我是個二十來歲的美洲印地安男子,在無導師相伴的實習之旅,我必須執行一項任務,知道這次必須完全靠自己,而唯一可能阻止我的唯有自己的膽識和技能。我是否信任自己? <場景4> 場景:北美印地安的傳統皮製圓錐形營帳(teepee)。 人物: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與滿頭白髮的薩滿導師。 我的心是難過與不捨的,因為感受到眼前的別離,一如當小鹿的那一世也曾遭遇同一個情景,雖然無法言語但是心是一樣的無法割捨。 導師說:「此後你得學習自己獨立,如今你已經可以為自己的生命負責,所以,我將它交給你。」導師留下一只鹿皮的靈藥袋,裡頭的細沙來自大峽谷的最深處。 淚,總是不聽使喚地流下。我不斷地重複回到同一個分離與獨立的場景,總是最不能放下的課題也就是累世一而再、再而三的練習、練習,再練習,直到終於理解其目的。 <場景5> 地點:西藏 人物:小男孩與老師父 意識流轉到西藏的小廟裡,空空的殿堂只剩我一人。年老的師父以及師兄們全都成了共軍槍下的犧牲品,望著趴在書台上的老師父,我的淚似乎無法解決所有的問題。 曾在生死的門裡進進出出,轉身面對的是一門極深奧、卻不斷發生的人生常態,然而,生生世世裡我還是無法放下。 <場景6> 地點:多倫多的家 人物:一人 意識回到當下,我站在下雪的多倫多的家裡,尖聲的鳥鳴不知何時消失了,想著在台灣逐漸老去的雙親。 輪迴,是當下即現的,無須一世等待。 輪迴是一門未竟的課業,它不斷地回來,在意識流轉的點與點之間,我總是經常在有意、無意裡觸及到一點什麼東西。 我知道,他們曾經都在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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