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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5/26 19:47:42瀏覽1709|回應0|推薦0 | |
購買閻王情、銀剎傳說請至博客來網路書局 購買閻王情、銀剎傳說請至金石堂書局 購買閻王情、銀剎傳說請至誠品書局 強檔試閱<閻王情之銀剎傳說>2 強檔試閱<閻王情之銀剎傳說>1 強檔試閱<閻王情之銀剎傳說>前言 銀剎傳說《後記 另一個產程結束 》 出版:采竹文化 作者:太陽雨 售價:200元(在金石堂或誠品,博客來網路書局購買都有打折哦) 版權屬出版社與作者所有,尊重著作權,請勿抄襲或轉載轉貼. < 3 > 飄著大雪的寒冬夜裡,不該有人的懸崖上卻上下各掛著一個小男孩與一個小女孩。 「姐姐救我……姐姐我好怕……姐姐,不要放開我……」一個混身是傷的小男孩掛在崖邊聲嘶力竭的緊抓著小女孩的手喊著。 「不怕!不怕,姐姐這就救你上來!」小女孩使盡吃奶的力氣和大她一倍的小男孩體重拔著河。 幾乎是意志力在強撐,小女孩明明就沒力了,卻仍然不肯放手。 「姐姐,我……我不行了……」 「不行,你撐著!你撐著!我就要拉你上來了,你……撐著!」不只是小男孩在強撐,小女孩也在強撐著,她真的沒有力氣能救他上來,她卻是不肯放棄。 「姐姐……我……我好害怕……我……」 「不怕不怕,你…….」 「啊!」忽然,小男孩的手消失在小女孩的掌心。 小男孩睜大了他的瞳孔就這樣看著崖上的小女孩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時間突然像是靜止了,一切的一切突然失真的慢動作一樣的緩慢在她眼前上演著。 「不……不!」小女孩眼看著小男孩的身影失速的消失在她眼前,她一驚,連忙撲向男孩,整個人也投入那無底的深淵。 「啊──」驚悚的睜開眼,冬月滿身是汗嚇醒在自己的床上。 夢境與真實的轉換間,冬月大口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釐清夢境的不真實。 「又是夢!」冬月無力的抹著汗,滿臉的蒼白。 從小到大,她不只一次的織著她對弟弟無能為力的夢境,她好想擺脫,卻又脫離不了。 弟弟那從信任到不信任的眼瞳,從安穩到驚悚的眼神,都再再的教她難受,難受到一種足以讓她恨自己的地步。 她知道弟弟的死不是她的錯,可是她恨自己保護不了弟弟。 看著自己的手,冬月永遠不會忘記弟弟出生時那小小的手,緊握著她手指的那種全力,那小小的力量像是無聲的呼求,可是她卻無法回應弟弟的呼求。 方才,夢境裡,她又鬆開弟弟的手了。 她的手,似乎總是無法留著弟弟。 為什麼?為什麼呢? 看著自己的手,冬月好恨自己。 為了那留不住的遺撼,所以她練長綾,讓手中如絲如水的長綾成為她獨門的致命武器,只要她伸手,再遠再大再難的東西,她都可以抓的到,只要她出手,再危險的威脅她都可以拔除。 這些年,死在她長綾下的好漢都知道她長綾的狠毒與勁道,因此人稱她的長綾為閻王擒,意思是,長綾如同閻王的手,遇上就得奉上性命。 可是,這麼厲害的她,為什麼她留不住弟弟呢? 她長大了,她有能力了,雖然那只是夢,但她也該有本事留住弟弟的,至少在夢裡。 為什麼她總是救不了弟弟呢?為什麼她不能織一回好夢,讓她的遺撼少幾分呢? 夢裡,弟弟有時是長大的模樣,有時是十來歲,有時是嬰兒。可是她卻總是停留在那個無能為力的小女孩時期。 現實生活裡她都是人敬人畏的武林高手了,為什麼在夢裡,她仍然什麼事也不能做。 「老爺,我求您了,不要再讓月兒去比武了,我們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了啊……」突然,細微卻清楚的聲音自暗夜裡傳來。 是阿娘! 冬月走下床,悄聲打開房門,挨在門邊仔細聽著。 其實她和爹娘的院落離得有些遠,會聽得清楚,完全是她練武的關係,所以連遠處細微的聲響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老爺,月兒每次都血肉模糊的回來,我……我的心都要碎了啊……我求您了呀……」 又一次的,冬月聽見了阿娘的哭泣。 唉,娘的傷心一次比一次更揪著著她的心。 「夫人,妳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的意思,我也拿她沒辦法啊。」 「不管不管,您想法子啊!您想法子啊!我不要她再出去比武了,咱姑娘家要學專精學巧的門路多的是,我不要她再去比武,我不要啊,我要我們家的月兒好好的活著。」寧靜的春夜,氣派的大宅傳出哭泣的聲響,與蟲唧聲奏成一曲。 「唉……」倚著門框,冬月聽著阿娘的傷心,她望著天邊的那輪散逸著明光的明月,心裡好灰暗。 再瞧著自己的掌心,她看見掌心又長出新肉了。 幾天前的血肉模糊像是一場夢。 新的皮肉更加的細緻,像嬰孩一樣的粉嫩。 她的外傷已經好了大半了,銀剎國什麼都是強中之選,連醫術也是,隔壁胡姥姥研發的凝雪膏,總可以讓她的外傷在三天內就重新縫合長肉。只是……這外傷好了,可心上的那個空洞卻仍然沒填滿過。 虛弱的拖著自己的身影,冬月在月影的照映下延著長廊緩慢的走出了家門,她沒有目標的走著,也不知自己要上哪? 也許,只是要去到一個聽不見阿娘傷心的地方吧。 畢竟,阿娘的難過與淚水對她來說,真是太過沉重了。 「唉……」夜還長,不過今夜對她而言大概是個不眠夜了,冬月再一次的輕嘆著,纖細的身影在夜色中緩慢的移動著,輕輕細細的像抹幽靈。 來到後山的銀雪飛花林裡,撲鼻而來的濃郁香味將冬月給包圍。 「全開了!」冬月看著月色下那晶瑩的銀雪飛花沉澱澱的開滿枝頭,唇角不自覺得揚起了一抹難得的笑意。 春天了,銀雪飛花總是不吝嗇的按時綻放它的芳香,包圍整個銀剎國。 銀雪飛花是銀剎國的國花,是銀剎國獨有的花卉,一年開一次花,可是它所散發的香味卻可以飄散一整年。 所以,說銀剎國是個香國也不為過,因為銀雪飛花總是讓銀剎國帶著香氣,只差是春天的濃郁和冬天的清淡而已。 每年春天是銀雪飛花的盛開期,當銀雪飛花下雪的時刻就是嚴冬的季節結束,所以每到春天,銀剎國上下都會盛大舉辦雪花慶典,來慶賀嚴冬的離開。 銀雪飛花對銀剎國的百姓來說是一種新生的祝福,也是一個新的開始。更因為銀雪飛花的樹汁有醫療的功效,香氣更有安心舒神的作用,所以銀雪飛花更是銀剎國的珍寶。 「你為人類帶來美麗帶來香氣又帶來醫治,連你在大自然裡都是讓自己的成為無可取代的第一價值,你這樣,累不累?還是你喜悅這樣的無可取代?」冬月站立在一棵被雪花綴點的幾乎看不到樹枝的銀雪飛花前,對著銀雪飛花喃喃的問著。 當然,銀雪飛花不會回答她。 春夜裡,仍舊是自然的寂靜,蟲唧、鳥嗚與銀雪飛花的香氣吐納與她輕微的呼吸。 「唉……」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冬月的嘆息聲會變成了她的呼吸。 在人前,她是剛強冷血的武林高手,所向無敵,人們只會記得她閻王擒的可怕。 自從小時候她知道銀剎國的百姓都得讓自己成為強中之強才能生存時,她就開始汲汲營營習武,要讓自己成為不可取代的第一。 為什麼選擇習武,而不是在其它領域成為菁英? 因為只有武功能保護自己也保護家人。 如果,她小時候就武藝高強,說不準她能救下弟弟和珠兒的。 如果她很強,那她就可以保護不夠強的家人朋友,所以,她不選姑娘家該學的任何技藝,而是選擇辛苦的習武之路,她一定要比男人還強悍,這是她的目標。 銀剎國每一季都有武林擂台賽。 每年再從這四季的競賽裡選出強中之強,這強中之強不但可以得到國家封賞的金銀財寶還可以有一枚恩典金牌,這恩典金牌可以在任何困難時候向國家提出幫助的要求。 她已經連得十季的第一了,也連得到兩年的恩典金牌。 只是,她的恩典金牌來得太晚,她的弟弟死了,她的好朋友珠兒也死了。 閃亮亮的恩典金牌雖然看似無比榮耀,可是在生命的消逝裡,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她常跟死神搏鬥,只是在生死交關的時候,她常常不知道她在堅持什麼。 如果活著並不是一件太值得開心的事,那她為活著而戰鬥又是為了什麼呢? 她總不明白這道理,只知道她捨不得阿爹的笑、阿娘的淚還有奶娘的擁抱。 也許,家人是她不停戰鬥活下來的原因,就像她常想念搬到天上的弟弟一樣。 不知道弟弟在天上過的好不好?也許,天上的生活才是王道吧。 冬月看著滿天星斗,眼角忍不住的滑下了一滴淚。 弟弟還來不及有一個身份就離開了,可是冬月仍然為他取了一個名字,叫至寶。意思是,他是她的寶,是她會保護守候一輩子的寶貝。 「至寶,你在天上到底過的好不好?你有沒有想姐姐?」 「珠兒,妳也在天上嗎?妳和至寶有相識嗎?」 冬月總是對天問著傻問題,也從沒有人可以回答她。 如果弟弟還活著,也許他們還可以一起在這裡看星星嗅花香吧。 如果珠兒還活著,也許她們還可以一起綁彼此的髮辮,談談女孩子家的心事吧。 「唉……」 「唉……」 突然!空氣裡竟有兩聲嘆息重疊在一起。 有人!冬月渾身一緊,她凝神環顧著四周,眼神瞬間從無奈的消極變成冷酷的厲眸。 「誰?!」 一抹黑影自右前方飛快的略過。 冬月忘了自己內傷未癒,直覺就提氣要追。 一陣遽痛與一抹腥臭湧上喉頭,冬月連忙停下腳步讓自己順過氣,就要逆流的血,也教她給壓下。 不妙,她的內傷還沒好,如果這時遇上仇家報仇或高手挑釁可就只有待宰的份了。 可是,她從小就築起的驕傲也不容她示弱逃跑。 勇者無懼,死也得死得漂亮。 冬月思緒飛快的打轉了一圈,她仍舊決定查看與她同在林裡的黑影是什麼。 只不過,不敢再運氣,冬月用正常的步伐在林裡查看著。 這座後山因為背對山頂皇城的地勢關係,所以,山頂的皇城光芒不容易照到這裡。 不過因為今晚月圓,林子裡白潔雪花被明月照映著反射出奇異的晶瑩光芒,雖不似白晝,但卻不像夜晚的暗。 再加上這裡的地形冬月很熟悉,所以冬月遊走在有點亮又不太亮的林子裡一點也不陌生。 這座後山是屬她冬家的產業,又因地形遍遠,所以平常很少會有人來到這裡,更別提現在是半夜了。到底,是誰同她在這林子裡? 冬月輕盈的走著看著,耳朵更是細細的聽著細微的變化聲音。 就在這時,她聽見也看到空氣裡有個很奇怪的現象。 只見月光的光線不知怎地,竟然從天上被引到林子的一個角落,詭異的月光成為一束光線,像是被某種能量給集中吸引過去。 而林子裡細飄紛飛的雪花,竟然也在空氣裡緩慢的浮動著,像是有個吸力在引導那些落花飄向一個地方。 該是無風才是,為什麼那些花朵竟然在空中順著同一個方向移動呢? 冬月跟著月光和雪花的方向前進,意外的在林子的南方,也就是她為弟弟築建的紀念墓碑附近發現了一個黑洞,月光和雪花正以無聲之姿投入那黑洞裡。 那是什麼? 冬月小心翼翼的來到黑洞前面,她發現黑洞不是洞,因為它不是實體的一個洞穴,那黑洞像是一個晾在空中的黑色大布,就這樣直立在地上,寬度和高度都比她的身形大一些。 可是當月光和雪花從黑洞的這邊飄進去時,卻不會從背面方向穿出來。 月光和雪花竟然被黑洞吞吃掉了! 冬月不解的站在詭異的黑洞前,她伸出手在黑洞前揮舞著,這時,她看見月光溫暖的穿過她的手進到身後的黑洞裡,而雪花的花辮在細緻的輕觸過她的肌膚後,也像是有看不見的河流似的將雪花花辮給推送進黑洞裡。 這到底是什麼? 冬月轉身站在黑洞的邊緣,大膽的將手伸進黑洞裡,她清楚的看見她的手消失在空氣裡,因為黑洞的另一端真的不見她的手。 彷彿有一股和緩的力量正將黑洞外的事物給引流進黑洞裡,那股力量她看不見聽不見,可是她卻感覺得到。 有種她無法形容的事情在發生,是真實的,可是她不知道那怎麼解釋。 洞裡是什麼世界呢? 冬月幾乎沒有想太多,她竟然就朝黑洞裡走了進去。 而冬月才踏進一步,身體正被黑暗包圍的那瞬間,她清楚的感覺到黑暗裡竟迎面來了一個人,來不及反應要躲還是要出擊,那個人竟然和她的身體重疊在一起。 啊! 張大了嘴,瞪大了眼,冬月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裡,頭一回體會到什麼叫心與心的交疊。 那是一個哀傷的靈魂,和她的顏色一樣。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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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