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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雅之流浪的告白
清早的公園,是意料之外的熱鬧繽紛,沒有人會特別去留意,鳳凰木開花了,然後,這血一樣赤紅的花瓣無可奈何地飄落下來,落花別樹 飄零隨風。
樹下的草甸聚攏了一群歐吉桑歐巴桑,常常是睡眠不太好的一群,有的人正雙雙對對,翩翩起舞跳著探戈,有的人在大聲喝斥著練氣,有的人正半蹲著太極比手畫腳,畫了大圈又畫小圈,更還有一些無聊的人,正無所示事地在旁瞧著熱鬧。公園旁那幾間狹窄幽暗的阿公店茶坊,也早早開張了,正不斷地飄送價廉的胭脂粉味,也不斷地飄送卡拉的K歌聲,音調忽兒高忽兒低,飄忽不定,把好一首「雙人枕頭」唱成個她媽的五音不全。
早晨的這個時候,也正是蘇菲雅一天裡最忙碌的時候,她早早地幫阿嬤身體洗了個乾淨,幫她梳理了頭髮,並在頭頸部和前胸,灑上了些花露水,也不忘在阿嬤的髮上簪上朵玉蘭花。
此刻,她正推著阿嬤的輪椅走在這公園的小徑,正在前往醫院復健的路上,溫暖的陽光透著葉隙灑將下來,在地面上投射了一圈圈的光斑,樹蔭頓時成了一層又一層碧綠的發光體,陽光讓葉子成了千萬片透明而閃閃發光的碎玉,在微風中不斷的輕輕搖曳閃動。金色的陽光俯吻阿嬤蒼白的臉龐,鑽入阿嬤的微血管,帶來一些溫度,此時方才見到阿嬤的臉頰,浮現一抹淡淡的紅。
「哎!哪有花兒不殘凋...」蘇菲雅輕輕嘆了口氣,緩慢地推著輪椅經過這落英繽紛的小徑,好整以暇地享受這片刻時光,沒有了主人殷殷期盼與召喚的視線,方才得了這片刻的喘息及安寧,她極珍惜此。她回想起阿嬤剛剛中風,一腳還是可以跛著走路,可她不忌口愛吃肥豬肉,沒幾個月光景,又再次中風,病情變得更加厲害了,不再清醒。
就跟她的愛人是一搬,「總不能一直期待著他的回轉呀...」就當這世上沒了這個負心漢,當下又想起了珊珊-她的女兒,她曾懷抱著她,在雅加達北部到處找尋建築工地,希望能尋到遺棄她的建築工男友,她因為曾聽男友說雅加達北部有工地在進行,因此帶著女兒前來,但實在是不知要從那裡找起。可這個冤家好像在人間蒸發,苦苦尋他三個月,終究毫無音訊,眼淚兒流盡了,盤纏也使盡了,叫房東給趕出門來,終於流落在雅加達街頭,終究她還是絕望了。她從未像此克對這城市感到那麼陌生,那麼隔離,也從未像此克感到那麼孤立無援,她感到她的存在是個多餘!在一個淒風苦雨的寒夜裡,終於被警察發現...。
她衣裳單薄,污穢而破損,蜷曲在火車站地下道的角落,她眼神呆滯,無神也無力地直盯著前方,巴望著她的郎,再次奇蹟般出現在她的眼前,那她還是可以和好如初,不計較過往,可連這最卑微的乞求竟也破滅了。她與珊珊都一天一夜未進食,那時心肝寶貝只能夠無助地挨餓著,斷斷續續、費力地哇哇抽泣,她永遠也無法將這一幕自腦海抹滅,並為此而深感咎責。
清早的風將她的纖絲挑動,「哎!那有花兒不殘凋」「殘凋的花兒呀隨地葬」「我底淚乾了」「我底心也懶了」 回想她生命裡初次遭逢的愛人,她毫無抵禦地就繳了械投降,她熱烈地期待著她揮灑的第一道人生的彩虹,未料不久,這戀曲隨即變了調,她憧憬的美麗天空開始下起雨,彩虹瞬間幻化成濕透了的小路,漫天烏雲、疾風驟雨,和滿腔的懊悔接踵而至,交織纏繞,裹藏捲入伊心底的深井,讓她的靈魂有種墮入深淵的虛無,夾雜著一種摧心裂肺的無盡痛楚,時不時像幽靈在她的心底纏來繞去,像春蠶吐絲,把好個脆弱尚未癒合的心,裹捲得嚴嚴實實,再無任何一絲空隙,叫她難以喘息。
或許獨自踏上流浪的旅程,才能解脫,也才能獲得救贖。「妳這流浪的靈魂呀...」每當靜夜星空,它自她的軀體解離,躡足走出無人的長巷,風是清的,月是冷的,她凝望星空,想念他乃宇宙的吉普賽,看看有誰肯在那兒,為她點起一盞 燈。
蘇丹2008/04/06寫於高雄「」
抱歉蘇丹
你的後面文章全部重複了喔
回覆:親愛的筱棻姐,真是太太太感謝您了 ,可能是在做修改時弄錯的,他日我會更加小心些兒.祝 吉祥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