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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08/17 23:28:57瀏覽442｜回應2｜推薦10 | ||
1 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站在一堵白牆前，牆上嵌著一道門，那是一道向我這一側內開的門。我正輕輕地將它闔上時，一股推力從門的另一頭震盪而來，我穩住腳步，使足了勁，緊緊閉上最後一吋縫隙。放開了門上的手後，就感覺不到另外一頭傳來的掙扎了。我癱軟在地上，靜靜地凝視著那扇門。 早上，在淚水中醒來，從濕濕黏黏的枕頭上爬起來。今天是到醫院打工的日子。沖了個澡後，換上乾淨的衣服，我站在盥洗台前刷著牙，注視著自己鏡中的臉。眼睛果然有點腫腫的，雙眼皮都被腫成單眼皮了。我壓一壓我的下眼瞼，明知道不會有什麼改善。算了，趕快準備出門吧。 2 白色的門的左方掛著一個金色的牌子，上面寫著「廖XX 醫師」。 叩、叩。 「請進。」門後傳來的聲音。 雖然這樣的動作在三個月內至少重複二十次了，我依舊怯怯地一邊推開門，一邊道：「廖醫師早。」 「早。」廖醫師答道。 我迅速地坐下來，悒]還在胸前。 「今天第一部份的初稿已經完成了，會需要跟日本那邊聯絡，等一下我就會把要傳的資料拿給你。」廖醫師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我去吳醫師那邊拿點東西，你就先在這邊等一下。」 在這窄窄的辦公室裡，他側了身子伸手將門打開。 『廖醫師……』 他像魚兒似地穿出門縫。 『……今天吳醫師會不會來……？』我的問句被留在門後。 聲波微弱，還不足以被肉耳所接收。 也罷，反正我就要辭掉這裡的工作了。 喀答、喀答、喀答…… 我坐在27吋的電腦螢幕前，打開了廖醫師的Outlook，又打開了好幾個免費信箱的視窗。 帳號、密碼、登入。 帳號、密碼、登入。 帳號、密碼、登入。 盯著視窗右下方的讀取格一格一格地增加。 完成。 完成。 完成。 登出。 登出。 登出。 我得振作起來工作了。 3 站起身的時候，我的書包還好好地掛在我的身上。我也效法廖醫師穿梭門縫的絕技，卻在最後關頭手背去撞上門把。我忍著痛走到飲水機前。甩了兩下手後，開始牛飲。這個樓層大多都是醫生的辦公室或器材室，所以很少看到病患在這裡出沒。也就是說，在這裡的通常都只有醫院裡的人，沒有「外人」。 「今天晚上好不好？」 「嗯……可是今天晚上有值班耶。」 「你不是說可以跟書記調的嗎？」 其實「書記」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不是真正的「書記」，但是我每次聽起來都像在講「書記」。「書記」是這裡的一個女護士，長得圓圓的，沒有人說她可愛。廖醫師也會在背地裡叫她「那個胖胖的」。 就在我分心的這時，他們似乎已經達成約定了。正好我也喝足了水，用手臂把嘴巴擦乾了。轉過身去的時候，看到站在服務站裡的是這裡一個很漂亮的女護士，站在站外的是最近新來的實習醫生。 我走回辦公室，當我輕輕將門帶上的時候，一股推力由外側震盪而來。 『好像在哪裡發生過同樣的事…在哪裡…？』 正當我在疑惑的時候，外面的推力逮到了空隙，把我整個人壓退。從門縫中冒出一個人臉。 此時的心情就像是一個人看鬼片。我想要退後，卻被夾在門和辦公桌之間動彈不得。 接著脖子、肩膀、整著穿著白衣的身軀都從門縫中出現了！ 「你的表情好像見到鬼一樣。」穿白色衣服的打趣地說。 「吳醫師早。」我的身體約與地面呈60度後仰狀態。我維持著身體的斜角向他點頭打招呼。我的脖子幾乎要卡到了。 「我把吳醫師帶來了，這邊可能會有點擠。」廖醫師的聲音從吳醫師身後竄出。廖醫師被擋在吳醫師高大的身軀後。 4
5 不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就被放行了。 走出廖醫師的辦公室時，我偷偷摸摸地四處張望了一下。 很好，他不在走廊上。 我爬了一層樓梯來到一樓，走廊上充斥著看診的患者。我走道一扇白色的門前停了下來。 金色的牌子上寫著「吳XX 醫師」。 晃的一聲門忽然打開了。 「周小……」熟悉的聲音和龐大的白色身軀在我面前停格。 我下意識地立刻扭頭就走。吳醫師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卻沒有挽留。我的手只是在他的掌心滑過。 他清了一清嗓子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 「周小姐，您跟我這邊請。」 到底是怎麼搞的！團團的淚水在我臉頰上滾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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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