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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05 04:52:02瀏覽576|回應0|推薦1 | |
好友要到三峽開會,預約我去當她兩位單親孫子的保姆。 兩姐弟在車行中,弟弟的後腦撞上了換牙期的姐姐門牙處。姐姐惱火著叫囂喊痛。 我問:「那弟弟的頭不痛嗎」? 「不會」。姊姊斬釘截鐵忿忿地回。 「怎麼不會?兩物相撞,受力是相等的力道。妳會痛,弟弟應該也會痛呀」。想藉由這樣的問句引導孩子產生同理。怎奈,這,不是她能理解的物理課。這,應該也不是很好的想像力訓練發語詞。 從前座側身眼角撇見,小小細嫩的左手,食、拇指緊緊夾著弟弟的大腿肉,另手反覆地撥回弟弟伸出的手。而目光倔強地咬牙望向前方。 若不先讓她倆和平相處,我想這位慈眉的阿姨,等等也會變成頭頂長角齜牙的魔鬼。 「跟妳說喔,妳唸,我原諒弟弟。妳的疼痛就會減輕喔。不信,妳試試就知道了。」也不知從哪兒來靈感,只依稀記得我的埃及國王曾告訴過我,在當地,血債除了血還,還有另一個方式是Forgiven。 姐姐狐疑生硬地唸著。 「有比較不痛了嗎?」我急於想知答案的心情,其實不亞於眼前的這位國小女童。 姐姐像是在練習讀劇的演員,融入劇情般的再次複誦著台詞。「我原諒弟弟」。「有耶,有比較不痛了」。女主角有感覺地再唸了一次台詞。撫摸著門牙說:「現在不痛了」。 而背景音樂在第一次的台詞聲裡,Fade in的是弟弟連連的道歉聲。「姐姐,對不起」。「姐姐,對不起」。 老街上一位年邁的婆婆賣著超涼口香糖。姐姐走向前去。呼喊著:「這有我爸爸最愛吃的超級涼口香糖。我可以買嗎」? 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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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