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社區大學上"文學與電影"課,欣賞了蘇菲.瑪索主演的《浮生一世情》是改編托爾斯泰在1874年至1876年寫的《安娜.卡列尼娜》(Анна Каренина)....
我沒想要談這部文學改編的電影,反倒想探索一下影片播放的期間發生的事件。
緣起於左前2座學員持續的拍打聲實在擾人,忍不住請小姐別拍了,便繼續欣賞影片。
過了一段時間,學員們正凝神於片中劇情,那學員卻忽然淒厲地吼了我一聲,緊接著開始嗚咽,大哭她受不了了,她的腳不能動了。
我心想什麼跟什麼,有病快去看醫生吧,繼續淡定看片不受干擾。
老師和其他兩三個學員都蹲到她身邊安撫嚎啕大哭的她,我實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真的也沒興趣了解,心想:肯定是個情緒勒索的慣犯,電影這麼好看,您就行行好,饒了大夥吧!愛唱戲回家慢慢唱啦!煩不煩。
既已攫取了盟友的安慰,那小姐又開始肆無忌憚地左拍拍右拍拍,我不想再引發另一波哀嚎哭聲,便姑且撫平心緒無奈地繼續觀賞,然而後座的學員忽然靠過來湊到我耳邊跟我說話,我當下實在非常無奈感覺猶入化外之境,怪怪怎麼這個班真的有夠詭譎的,當下決定放棄這個課程了,礙於電影精采沒打算即刻閃人。
在電影結束之前,換老師湊過來耳語了,原來那位停不住拍手拍腿的小姐是位癌友,因為她的病她必須持續拍打她的身體各部位以避免身體麻痺,大家之所以默許正是同情與包容的高尚情懷使然,期望我這個新同學可以主動釋出善意對她致歉。
我明白究竟了,但我一點都不想去致歉,我的情緒度因為知道真相瞬間掉落至敵對與憤怒,這樣的我看起來肯定是非常無情的,所幸燈光全關沒有人會看見我面露無同情的臉,我心中開始出現了很多的OS:妳得癌症是我害妳的嗎?是班上其他人造成的嗎?妳一定要這樣鬧到大家都不能好好看片嗎?你只能拍拍拍嗎?在妳要索求體恤的同時妳可曾體恤過其他人嗎?你不能無聲的用摸的按的磨的壓的去搞妳的身體嗎?
片子結束時,我收拾好包包,離開這間教室,逃離可能責難的眼光與心中不知者無罪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