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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2/07 14:35:43瀏覽1144｜回應0｜推薦1 | |
| 【第十一章】
我偶爾會在下班後到「找茶」買杯飲料回宿舍，店門口時常都是人擠人，停車不易，有幾次來到這裡看見人多就轉身走人，也有幾次小南看到我出現在門口，抽了空出來問我要喝什麼，卻給店長說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竟然回說比較喜歡司馬炎，不欣賞司馬昭，惹得店長頭上冒烏鴉。 我不清楚小南的「司馬昭之心」是在打什麼算盤，更不了解店長從哪兒看出「路人皆知」，在我看來，他只是為了照顧鄰居才出來問我要喝什麼，別無他意，小南自己也說他只是比較博愛，剛好是鄰居所以多多關照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店長奸笑，我覺得背脊發抖。 「妳今天要喝什麼？綠豆沙嗎？」 「好啊。」 「店長，一杯綠豆沙……呃，這裡喝？」他看我停好車，顯然對於我要在這裡喝感到訝異，因為我從來都是買了就走，不做逗留。 「嗯。」 「店長！一杯綠豆沙這裡喝，免費加珍珠哦！」聽我應允，他立刻回頭對店內扯開喉嚨。 「你大頭啦！珍珠不用錢哦？」 「呵呵。」 「店長，你阿莎力一下又不會怎麼樣！」 「那你怎麼不阿莎力啊？加個珍珠才多五元！」 「又不是女朋友，我那麼阿莎力幹嘛？」 「她也不是我女朋友啊！」 「哈哈哈！」 小南拿了一杯綠豆沙給我，不顧店門口一堆人排隊等著要買飲料，店長已經不再指望他，除了小南，最近終於多找了新店員來幫忙，是個女生，看來相當勤快巧手，跟笨拙的小南比起來簡直天差地遠，卻不明白為何店長不開除他，還讓他留在這裡逞餘孽？ 店長的說辭是接近開學，不能再靠兩個人撐一間店，不多找些人手大概會累死，小南可能是基於人手調度暫時獲得留用吧？「找茶」的工作人員不算多，分為早晚兩班，小南是早班的，現在加上他，早班有三個人仍然疲憊，晚班似乎比較輕鬆，只有店長和一名晚班工讀生，兩個人就能撐起一片天，店長說好在小南不是晚班，不然晚上的生意大概都甭做了。 我好奇小南有何能耐在此生存，後來發現他會跟上門的客人哈啦，但嘴巴動的比手動得多，他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少了他，整間店也跟著黯淡不少。 「徐玉研，妳今天會去游泳嗎？」 「大概會吧，晚一點。怎麼樣？」喝了一口綠豆沙，冰麻的爽快感覺直衝腦門。 「我今天會讓妳見識到什麼叫做神奇，蛙式我已經學會了！」 「好好好，我期待啊。」 小南撇撇嘴，自命不凡地走回吧台，繼續拼今天最後一個小時的打工。我今天下班得比較早，離開前助理跟我說，阿霖只做到今天，明天就不會來了，甚感詫異，阿霖並沒有跟我提到他只做到今天，我以為他會做到月底，現在距離月底還有一個禮拜，難道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我都得要自己獨撐大樑嗎？ 助理表示，昨天阿霖下班前跟他說只做到今天，他還以為我曉得，沒想到阿霖沒對我說。我怎麼會知道啊？只曉得昨天阿霖說了「初戀情人」四個字後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可能是我反應過於遲鈍，但說真的，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自己會是他的初戀情人；小奈曾對我說，有些男生對於喜歡的女生會遮掩內心的態度，說的與做的完全相反，也許阿霖說是這麼說了，只是做法上他寧可選擇保留。 我完全不懂，說都說了，還要保留什麼呢？ 也許我在不知不覺中，傷了一個小男生的心？不會吧，我什麼也沒做啊！ 小南在吧台裡吆喝來吆喝去，好像他才是店長，店長也真能撐，對於他的呼喝採取相應不理的政策，客人比較重要，清算可以等下班之後再說。時間接近六點，綠豆沙已經喝了大半，剩下的也融成水了，口感變得普普通通。 「今天怎麼有興致在這喝完綠豆沙啊？」 仰起臉，看見小南背著背包站在身邊，胖胖的他跟那只小背包模樣真是不搭，背包應該正在哭泣，為什麼我的主人要這樣虐待我？ 「沒有啊，只是口渴、懶得帶回去喝了……」 「哦，我還以為妳失戀了咧！哈哈！」 「失、失戀？」 「對啊！」他拉開旁邊的椅子，沉重地坐了下來，手中的珍珠奶茶霸氣十足：「瞧妳的表情那麼落寞，看起來就像失戀了一樣，難道我猜錯了？」 他確實猜錯了，大錯特錯。我並沒有失戀，只是覺得遺憾，可能吧？因為阿霖。 今天下班阿霖沒有跟我說再見，在我正與助理談話的時候他便離開，助理跟我說了之後才想到今天幾乎沒和他說到什麼話，我原以為是今天賣場客人太多，忙於招呼客人及上下補貨而少了靜下來聊天的時間，但似乎，原因沒有那麼簡單，他有點逃避，我覺得那應該是逃避，而我沒辦法理解他之所以逃避的理由。 莫非因為昨天跟他說的那些關於小南的事？還是如他自己爆料的，無法接受初戀情人有男朋友？嗯……有「那樣的男朋友」？ 我若是他的初戀情人，那我要喊冤，我根本沒有男朋友，也不知自己幾時才會有，他如果因為這樣不跟我說話、逃避我，我只覺得遺憾，畢竟是高中小男生，對於感情沒能像我這樣單身二十年的體會，初戀？我的初戀似乎早已變質了，只有那部卡通電影提醒我確實曾經有過初戀，其他的也如灰塵，被吸塵器吸過之後什麼都不留下。 我跟小南說還是單身好，感情方面的麻煩事都可以省下來，他以為我是因小奈小內的事有感而發，接著就拼命對小內一輪猛轟，我笑得樂不可支；他可能只是想逗笑我，若是那樣，他的目的達到了。 「小南，你知不知道什麼是『蘿莉』呀？」 「『蘿莉』？當然知道啊，妳問這個幹嘛？」 「只是好奇呀，常聽人家在說，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綠豆沙被我終結。 他摸了摸下巴，對我解釋所謂「蘿莉」指的是體型瘦小、天真稚氣的女生，乃日本動畫傳過來的詞。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阿霖當初的例外是指什麼，我體型嬌小沒錯，但天真稚氣搆不上邊；小南補充說，蘿莉的定義其實有點模糊，每個人審美標準不一，也許有人認為某人是羅莉，有人卻不這麼以為。 我問他覺得我像蘿莉嗎？他站起身上下看了我幾趟，點點頭、下巴翹出戽斗對我說像，不過不太標準。問他為什麼不太標準，他居然這麼回答： 「第一，妳胸部太大，蘿莉哪有胸前有料的？第二，妳屁股太大……」 還沒說完，他已經被我用剩下的綠豆沙殘骸噴的滿臉都是，大叫好髒還差點摔倒在地。真是過分！我明明只是A罩杯，他居然嫌大？屁股明明就給小奈損說沒肉，他竟然還嫌大？死小南，我看你今天非得用狗爬式爬到游泳池去不可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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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