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erine 2007】春風篇．Chapter 02-02 - 黑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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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 2007】春風篇．Chapter 02-02

2009/12/14 16:50:03瀏覽633｜回應0｜推薦3

　　時間的腳步偶爾快得來不及細瞧，它便從眼角溜過，尤其生活渾渾噩噩的時候。

　　腰間的手機邊震動邊哼著惱人樂音，一再催促我的腳步。

　　「喂、菜頭嗎？」接起電話，不用猜我就知道是誰：「你們等一下，我快到了！」

　　掛掉手機，繼續奔跑。一下子就到了二月中旬，前天菜頭打電話給我，說他們今天要來我這裡玩玩，我有點訝異，兩天之內要想出這座城市有什麼好玩的，還真覺得困難，他們有四個人要來，另外三人是馬子、靜妮與韓堯，阿光臨時有事時間挪不開，草莓則因打工沒法抽身。

　　靜妮和韓堯早就準備好來這兒玩個痛快，工作早都請好了假；菜頭成天閒閒沒事，自然不是問題；倒是馬子，她似乎為了今天，兩週前就特地請妥工讀的假，我有些不解，為什麼？

　　跑到約好碰面的公車站，遠遠就看見韓堯高個子分外明顯。

　　「歹勢歹勢！我來晚了……」

　　「你可出現啦……」菜頭酸句。

　　「豪哥，我還以為你放我們鴿子咧！」靜妮微翹著嘴：「讓我們在這裡等那麼久，要怎麼賠我們吶？」

　　猛喘著氣，我接不出話，馬子低笑，掏出面紙遞上，笑問：

　　「治豪，你幹嘛跑得那麼喘？慢慢來沒關係嘛、我們也才剛到不久。」

　　謝了一聲接下面紙，不經意看到韓堯笑得開心，似乎另有玄機。

　　「豪哥你說呀、要怎麼賠我們啊？」

　　我搖搖頭，苦笑：

　　「那……我請妳們去吃晚餐，好不好？」

　　靜妮聽聞，拉起馬子的手又叫又跳，講出來的話讓我感覺中計：

　　「好耶、好耶！豪哥要請客耶！好難得哦！」

　　「馬子，妳怎麼了？」瞧向馬子，發現她直盯著我這方向，我回頭看看卻沒有人。

　　馬子宛如晃神似的，連忙笑回：

　　「沒、沒有啦……」

　　「OK！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菜頭排除疑惑點滴，跳到我面前。

　　「我想不出這邊有哪裡比較好玩，」我遲疑著，不曉得提議被不被接受：「我想先帶你們去附近海邊走走。」

　　靜妮正要發難，韓堯立刻搶著答腔贊成，讓小妮子嘴巴翹得半天高卻無法抗議。菜頭跟上韓堯的回應，贊成兩票；我望向馬子，發現兩朵小花點亮心房，贊成三票，靜妮這回是怎麼也無法扭轉劣勢了。

　　搭上前往海邊的公車，心情跟著移動，朝著那片我也好些時間沒去的海岸前進，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絲毫沒有難耐之感，車上還有菜頭和靜妮的野台戲表演。

　　在海邊站下車，海風那樣貼近臉龐，海水鹹鹹的滋味瞬間便充滿四周，有一股回歸大自然的滋味。

　　我領在前頭，率先踏上沙灘。靜妮看到一片海闊天空，歡喜大叫往海水奔去，韓堯緩走，只有亮光的陽光細粉映下，沒察覺過的孤獨竟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那種屬於男人的淡涼氣氛。菜頭跟上前去，一腳勾起海水踢向靜妮，幾滴水孩子伸長了手撲在她的褲子上，濕透。

　　馬子走在身邊，忽問及：

　　「治豪，這裡風景真好耶，你是不是常常來這裡玩？」

　　「以前是，」我微笑：「上高中後就比較少來了。」

　　「哦。」

　　靜妮和菜頭已經準備開戰，遠遠的就聽到靜妮叫喊：

　　「阿堯！你快過來幫我啦！臭菜頭想要把我全身潑濕啦！」

　　韓堯乍聽，立刻捲起袖子衝上前去，情勢很快就逆轉了，菜頭本是太上皇，不到幾秒卻成了落水狗，被這對情侶聯手攻擊得毫無招架之力。天氣還冷，他們雖然胡鬧也還適可而止，沒真的潑到渾身濕透。

　　我和馬子坐在乾枯的沙灘上，吹著海風，同望帶有怔意的天空。

　　「馬子，妳現在打什麼工啊？」我隨口問。

　　「我在補習班當輔導老師。」

　　「是哦？會不會很累？」

　　「還好啦，其實就是打雜小妹而已……咳！」

　　「妳感冒了？要注意身體健康哦！」我揚起臉讓海風撫上：「如果太累，真的要自己找時間偷閒。」

　　「我知道，謝謝你治豪……」

　　「怎麼了？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我感覺她還有話要說。

　　馬子很快飄了我一眼，低頭細聲：

　　「治豪，你知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呀？」

　　「明天是什麼日子？」我摸不著頭緒：「是什麼重要日子嗎？呃、該不會是妳的生日吧？」

　　「不是啦！」她仍頭低低：「你再想想嘛……」

　　揪起眉頭，我看見菜頭已和那對情侶掛出免戰牌，一起在堆沙堡了。

　　「今天幾號了？」最近日夜顛倒得嚴重，一時間居然不曉得今天幾號了。

　　「十三號……」

　　「今天應該不是十三號星期五吧……」我開起玩笑，隨即，一個節日刷過我的腦袋：「啊、明天是情人節？」

　　嚇了一跳，這才意識到明天是二月十四日，西洋情人節。我瞧見馬子一臉溫紅。

　　「明天是情人節，妳要問的是這個吧？」我搔著後腦袋。

　　「對啦！」馬子扁嘴笑著：「治豪你真的忘記了嗎？」

　　「嘿嘿、我最近生活不三不四的，都忘光了……」

　　我是故意要忘掉這個節日的，每年這個時候，身旁朋友總不免問句交女朋友了沒？我都只能尷尬地低聲說沒有，甚至一度痛恨這節日，亦覺得不滿，到底是哪個無聊傢伙創造這個去死去死團得以發揮最高怨念的節日？是為了讓傷心的人更傷心嗎？也許我太偏激了。

　　我回神來，隨口扯問：

　　「妳有沒有準備送禮物給妳喜歡的那個人啊？」

　　「有啊。」她聲音細細小小的。

　　我倒好奇了：

　　「真的呀？妳送他什麼？」

　　馬子頓了頓，接著從背包裡拿出一只精緻包裝的東西，怯怯地說：

　　「這、這個……」

　　「這個？」我對她的動作很是疑惑：「這是妳要送給妳喜歡的那個男生的禮物？」

　　她輕輕點了頭，又緩緩搖了頭，說：

　　「這個是要送給治豪你的。」

　　「送給我的？」

　　「嗯……」

　　有點吃驚，我霎時愣住，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因為、因為治豪上學期照顧我很多嘛……所以就想說送個小禮物給你。」她瞧著我，臉上冒出紅通通的神色。

　　看見她的表情，我覺得可愛極了：

　　「真的嗎？那真是謝謝妳囉！」

　　接過精緻禮物，馬子又說：

　　「這、這是一條圍巾啦！是我自己織的，希望治豪你會喜歡，應該很保暖的……」

　　我摸摸馬子的頭，笑說：

　　「還要妳這麼麻煩喔，光妳這樣講我就已經覺得很暖了啊！呃、那妳喜歡的那個男生呢？妳送他什麼？」

　　她表情凝結起來，支支吾吾不知要說什麼。

　　我想她可能不方便跟我說到底送了什麼，只好笑笑：

　　「哦、我知道了，妳一定送給他更好的禮物對不對？或許是很私密的禮物哦？好啦！那我不問了！」

　　她臉上浮現兩種莫名感覺，失望與高興？是我看錯了嗎？

　　海風又襲上，她拉緊衣袖還是冷的，我將外套脫下給她披上，緩然：

　　「不要再著涼了，女孩子比較怕冷吧？給妳穿著。」

　　「可是治豪你……」

　　「男生沒關係的啦！」我看到馬子臉上的輕淺酒窩：「妳不要冷到就好。」

　　馬子拉緊我的外套，謝了一聲，悄悄笑了。我淺笑一記，發現菜頭他們堆的沙丘愈來愈高，心中有種無從說起的溫暖漸漸浮上來，相當平靜，馬子在身旁的感覺竟令我感覺如此舒緩，為何這感覺在Catherine身邊從未出現過？是否與我現在和馬子並肩而坐有關？但，我和Catherine也曾相等貼近過，怎麼都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這般的暖，使我想到一個期末禮物，CICI的擁抱。

　　那個不可思議的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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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