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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11/28 19:07:51瀏覽698｜回應0｜推薦4 | |
寒冷空氣、寒冷的點點滴滴，寒假開始後在家悶久了，這兩天我一直往外跑，跟阿尚打撞球、陪小萍與鳳寶去文化中心看畫展、和郁詩看了場電影。學儀忙於學校校刊社，沒空。 今天是個平靜的週四，趁著下午我依舊出了門，難得今天沒人找我，獨自騎著車子，卻不知要往哪兒去，二月的第一天，我該到哪裡走走？腦中有股奇妙思緒浮出，一層層撥開，最後，撥雲見日的是眼前的這條羊腸小徑。 Catherine家前那條現已沒有蓮花的小路。 居然不知不覺到了這裡，我停在小路路口望去，從這裡看不見什麼顯眼的東西，一條細細小小的破碎小道綿延無限，將機車熄火，我頓在路口不曉得接下來該做什麼。 將近一個月沒看見她了，她好不好？電話裡的聲音只夠供電五天，體內電池也早已沒電了，可能是這樣，所以下意識地來到這裡，想來碰碰運氣，或許能找到給自己充電的方法。 但，那又如何？我依舊不敢鼓起勇氣往那棟豪氣家宅走去，這條不太長的路對目前的我而言竟可比天梯那般遙不可及，實在沒法一腳跨越過去，沒有Catherine在旁領著我走，我像是迷路的小孩，抓不住半點邊際、看不見一絲崖岸。 不過是一條小路而已？ 一位路人從我身邊經過投以異樣眼神，可能以為我是小偷要犯案前先來探勘地形。我的確想當個小偷，偷走她的注意力、更想偷走她的心，可我卻失風被捕，被Catherine反設下的陷阱逮捕，我無法掙脫她丟給我的籠子，更沒力氣抵抗那種獨特的冷靜氣息。 正當我猶豫不定時，口袋裡的手機不安分響起。 「喂？」 「豪哥嗎？是我啦！韓堯。」 我一愣，腦中神經這才連起來： 「哦！韓堯啊、什麼事？」 「上學期我們參加的三對三鬥牛賽單季成績結算出來了，我們得到第九名。」 「第九名？」這結果真讓我吃驚。 「嗯，」他的語氣並沒多大波動：「四號要舉行頒獎典禮，週日啦、在公園。豪哥，你要不要回來參加？」 「好啊。幾點？」 他的聲音終於有點愉快起伏： 「早上十點開始，據說主辦單位還會準備中餐哦！」 「真的假的？」我應了聲：「OK！我一定到。」 「好的，那沒事了，那天等你過來哦。」韓堯淺笑一聲掛了手機。 嘆一口氣，我收起手機再望向沒有一絲情調的乾癟小路，看了錶，在這站崗快半小時，卻什麼也決定不了，好沒用。 天空幾抹剎有規則的亂雲鋪平，一群麻雀從雲端穿梭藍天，給大地生靈上了什麼叫做「自由」的課。我何必如此在意她？既不能飛也得不到想要的自由。 當我重新催上油門準備離開時，卻驚見一襲完美。完美在後頭的道路上、完美於麻雀飛掠的天空、完美在我的目不轉睛……更完美的是那輕靈腳步。我不自覺地關掉發動中的怒吼，看著女神走近，好似一點足以令任何人皺眉的聲響都會褻瀆到這幅美麗的存在。 「Catherine？」我繼續愣坐車上，瞧著她那身套頭長袖與寬鬆長褲，緩緩接近時，褲腳還在隨風飄飄。 隨風飄飄，她的長髮更是飄盪。隨風飄飄，我的心也是。 Catherine走到我面前，有些訝異地瞧向我，我看出那探不見底的深瞳裡所透出來的疑問，立刻開口解釋： 「呃、我只是剛好經過而已……」 她聞言緩緩點頭，沒有說話。我發覺她顯得虛弱，手上提著一只塑膠袋，白色塑膠袋居然白不過她的手。 「妳生病了嗎？」隱約看見塑膠袋裡的藥品，我順勢問出。 她漫不經心地瞧我一眼，仍然不語。 「如、如果可以的話，我載妳進去吧？」 她緩下腳步，望著我的眼神有種解讀不出的意思，然後輕輕點了頭。 我再次催上油門，她幽柔坐上後座，我以為天堂再次來到我身旁，這種只屬於Catherine才給得了的天堂、令我無限迷情的天堂。可惜這條小路太短，即使時速只有十公里，依舊不到三分鐘便來到她家門口。 停在豪門前，我捨不得讓她就這樣下車，但她卻沒遲疑地輕跳下車，對我點了頭表示謝意，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就走向大門。 我忍不住了，提起音量追問： 「Catherine！妳、妳還好吧？是不是生病了？不要緊吧？」 她先是開了門，接著轉過身以手指指向喉嚨，接著送出一記極微極淡、略揪起眉間的惹人愛憐神色。這是什麼意思？喉嚨痛所以發不出聲音嗎？我以為我知道了，哽著聲音以眼珠示意，但她似乎未看我的反應就直接進門，大門一關上，地面飛塵跟著揚起，好似都爭著要進去。 剎時間，我會不會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瞭解她的意思、以為載短短一程就很了不起，對她來說並沒什麼點滴。那扇沈重的門隔開我和她的距離，也想一道將我心裡對她的感覺劃分開來。 摸摸鼻子，有點哭笑不得，哽咽的成分佔了很多。 若早便知道有這般結果，我怎麼還會來到這裡？怎麼可能來這兒乾等不知可不可能出現的神祕，然後給碰一鼻子灰，那有多苦？ 寒冷空氣，寒冷的點點滴滴，在我的二月第一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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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