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erine 2007】Part 10-04 - 黑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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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 2007】Part 10-04

2009/07/28 16:48:02瀏覽576｜回應0｜推薦2

　　晚會氣氛熱烈，一曲曲樂章在每個人腦中響起，節目安排三段歌舞後接一組帶狀節目，這樣的安排應能讓學生們有休閒兼熱情的觀感，劉湘蘋的判斷無誤，全場陷入高張的情緒圈圈裡。

　　快八點了，下一段表演結束就輪到我們上台，站在後台，彼此心情或多或少緊張。

　　「治豪，你會緊張嗎？」馬子終於有緊張的樣子。

　　「現在還好。妳緊張嗎？」

　　「我也還好。」

　　「嗯。」

　　我到底在意著剛剛看到Catherine與CICI跟網研社長一同出去的那一幕，若非得上台表演，我可能就跟去一探究竟，準備登台的這段時間，我不能專心，甚至現下還是那樣分神。

　　「現在，讓我們歡迎『會一丙』的八位同學為我們帶來兩支漂亮又炫麗的國際標準舞！請大家鼓掌歡迎他們出場！」主持人的聲音激起全場歡聲雷動。

　　漂亮又炫麗？主持的同學真會形容，腦袋空白了我。

　　我拍拍臉，試圖專心面對即將出場的表演。出場順序都安排好了，韓堯與靜妮打頭陣，接著是菜頭與草莓，再來是我和馬子，劉湘蘋與阿光最後出場，當我們一一上台時，全場爆出熱烈掌聲與輕薄口哨，菜頭表情滿是訝異，他可能沒料到會如此受注意吧？其實台下這番熱情是可預料的，因為系花比賽第一、第三名都在其中。

　　咱們系上的系花比賽在學校已是傳統，全校皆知，每屆比賽所選出來的系花，通常也是每年下學期校花選拔的前幾名，沒例外過。

　　真正教我驚訝的是，台下居然有幾個男同學舉著幾塊標語寫著「湘蘋後援會」。連後援會都有了，女王當然不會虧待粉絲，她在台上當眾脫下那件礙眼的外衣，全場立刻陷入瘋狂，男同學們大概都成了野獸，亂吼亂叫。

　　我非常佩服劉湘蘋的言行，顯出她是多麼不同。

　　主持人發現會場情緒稍有失控，趕緊示意音樂播出。

　　第一支舞的音樂悠悠滑出，全場逐漸冷靜下來，我們隨著樂曲翩翩起舞。我牽著馬子的手，隨著音調起伏放開拉回，她的身影完全在我掌控中，莫名的感覺淺淺透過她的手傳到掌心來，我以為那是種愉悅。馬子臉龐的小酒窩清晰明辨，亮點。

　　我盡量專注於舞蹈，但舞臺下那群黑漆漆且不停鑽動的人影卻令我難以專心。

　　第一支舞順利結束，全場掌聲繼續轟動。

　　「治豪，」馬子看出我有些不對勁，關心問：「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搖搖頭，擠出笑容：

　　「沒有。只是不習慣被那麼多人看而已，感覺好像在動物園。」

　　「你先不要把台下的人當人看嘛！」

　　「那要當成什麼？」

　　她想了一下，湊近我的臉頰：

　　「你先把他們都當成我好了。」

　　「當成妳？」我訝異：「什麼意思？」

　　「因為我們熟啊！在熟悉的人面前應該比較不會綁手綁腳吧？」馬子擺好姿勢，待第二支樂曲響起。

　　心裡寬鬆多了。馬子說得有理，何必那麼在意台下的人？第二支曲子就在如此心情支配下順利跳完，台下同學們興致盎然，掌聲久久不歇，居然還有人開始喊起安可。

　　劉湘蘋接過麥克風，對野獸們冷笑：

　　「我有沒有聽錯？還有人喊安可吶？可別忘了，今天是你們的晚會，誰是主角搞清楚來吧！」

　　我冒出冷汗，疑惑她怎麼會這樣說，但台下的反應卻不如我預料的尷尬，反而一陣掌聲，再度激起許多野獸大聲叫好。她這招真高明，非但沒引起反感還使氣氛加倍熱鬧。

　　我們八人在台上一鞠躬，緩緩退場。回到休息室還聽得見外頭叫好聲不斷，主持人差點應付不來，菜頭踱到我身邊，低碎地跟我說主持人應該換人才對，劉湘蘋的主持功力顯然好過現在在台上滿頭大汗的那位同學。

　　「今晚大家的表現很好，這一個多月來辛苦了，晚上應該可以好好睡覺了吧！」劉湘蘋披上外衣，對大家笑著，顯然很滿意今晚的演出：「晚會還有一個多小時才結束，你們可以進場去玩玩，沒事了。大家晚安。」

　　靜妮立刻揣起韓堯要繼續去跳舞，真是精力用不完，難怪韓堯私底下抱怨說靜妮活力四射。

　　我趁機將菜頭拉到一邊：

　　「菜頭，跟我出去一下。」

　　「要幹嘛？」他擦著流不停的汗，被我直接拉出休息室還是疑惑：「什麼事啊？你怎麼神秘兮兮的？」

　　我領著他朝會場門口走去，回頭問：

　　「晚會開始前，你和Catherine她們說了什麼？」

　　「啊？」菜頭還沒弄懂狀況。

　　「剛剛你和阿光不是有跟CICI她們說話嗎？」

　　「哦、你說那個什麼琳的哦？對啊，怎樣？」

　　我差點給他一拳，深呼吸一口再問：

　　「後來網研社長帶她們離開了，是嗎？她們去哪裡啊？」

　　問出口，我才驚覺自己竟那樣在乎Catherine，或者不是Catherine，莫非我在乎的是CICI？我怎麼會如此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我是想找到Catherine說說耶誕節的活動嗎？還是怕網研社長搶走我夢寐以求的耶誕節？

　　也許是後者。

　　但，也可能是CICI的緣故，又怎會擔心CICI呢？擔心她會轉移目標嗎？說來可笑，她要轉移目標，我又能如何？每個人都有喜歡別人的權利，是我佔有欲太重？只因CICI曾向我表白，所以就自以為是地認為人家只能喜歡我？好不要臉的想法，可為什麼只在競爭對手是網研社長時，我才會有這般敵意亂想？

　　「你後面吶。」菜頭忽然一句。

　　「什麼？」

　　「你不是問她們去哪裡了嗎？」菜頭指著我的身後：「她們就在你後面吶。」

　　我忙轉過身，果見Catherine與CICI朝會場門口走來。

　　「阿豪我告訴你，這次你真的命犯桃花啦！嘿嘿，有時候還真羨慕你可以為了這－－麼多的女生煩惱哦！」菜頭特別拉長「這麼」兩個字的音，像在笑我不懂得如何應付。

　　「你亂說什麼啊……」

　　命犯桃花？怎可能有啥桃花到大學才開得這麼耀眼？別鬧了。

　　「魏治豪，你們已經表演完了嗎？」CICI跑上前，笑顏如風景畫帶來陣陣涼風。

　　「呃、嗯。」

　　「啊……這麼快哦？好可惜……」她有些失望。

　　「嗨、CICI！」菜頭忙跟CICI打招呼，希望能搏得一絲注意。

　　CICI看這傢伙滿臉大汗，笑問：

　　「魏治豪的朋友，你怎麼流這麼多汗吶？」

　　「欸欸欸！」菜頭連忙抗議：「妳很不夠意思哦！妳都把阿豪改叫『魏治豪』了，怎麼還是叫我『誰誰誰的朋友』啊？」

　　「那要叫你什麼？」CICI吐了吐舌頭。

　　「我叫做……」

　　「叫他菜頭就好了啦！」我故意打斷菜頭的話。

　　「菜頭？」

　　「阿豪！你怎麼可以給我擅自決定……」

　　「對。因為他的頭髮很像菜頭。」

　　「哦……是有那麼點像。」

　　「喂喂！你們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菜頭大聲抗議，CICI笑了出來。

　　我眼睛飄向CICI身後的Catherine，心中一陣悸動。她今晚的模樣竟像是古希臘的Aphrodite女神，雖然在我心裡她早已是愛情女神了。

　　Catherine在今晚的月光照耀下，氣質不凡於以往。

　　菜頭和CICI還在嬉鬧，我下階梯走到女神面前，支吾一下：

　　「呃、Catherine，妳好漂亮……」

　　「謝謝。」雖然是習慣的冷冷的靜，我卻感覺幾許不同。

　　為了敲開話匣子，我指著天上淡淡的月亮，輕聲問：

　　「今、今晚的月色還不錯吧？」

　　「是呀……」她仰望一眼，極輕極微地笑，如悠然清風徐徐，話語柔軟。

　　這樣的夜、這樣的月光，還有什麼值得計較與要求？如此的情韻、如此的Catherine，和如此迷迷茫茫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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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