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erine 2007】Part 09-02 - 黑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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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 2007】Part 09-02

2009/04/29 20:34:13瀏覽666｜回應0｜推薦3

　　冬天的太陽懂得體貼，結束早上的會計課，每個人都有氣無力，帶點暖意的陽光正好補足這份空心。

　　本以為上了大學，老師應該不會強力要求課業，沒想到會計老師除了上課催眠功力一流，對成績竟也相當要求，三週後就是期末考，老師要同學們下週交出報告，還得寫篇學期心得，大家都是苦往心裡吞，沒人敢說出來。

　　我正欲趴下休息，菜頭從窗口探頭進來：

　　「阿豪！有訪客，該接客啦！」

　　我揪起眉頭往外探，看到教室外幾位別班共同負責耶誕晚會流程的男同學引領盼望。

　　靜妮大笑：

　　「哈哈哈！豪哥，你什麼時候去牛郎店打工啊？我怎麼都不知道？」

　　「妳不知道？」我笑回去：「韓堯沒告訴妳哦？他跟我一起去的耶。」

　　靜妮聞言愣住，吞吐：

　　「什、什麼？阿堯也去牛郎店打工！？」

　　看到靜妮表情驚訝不已，我終於能在她面前揚眉吐氣：

　　「我說笑的啦、妳還真相信啊？」

　　「可是豪哥你不像會騙人的人吶……」靜妮立刻把熟睡中的韓堯拍醒，鬼影追追追地逼問，韓堯滿臉糊塗，愣著嘴不知要回答什麼。

　　看來我給靜妮的印象始終是忠厚樸實，有點想笑。

　　我搖搖頭走到教室外，菜頭站在一旁，活像護駕。那幾位他班男同學拿著計畫書跟我確定晚會流程，我的每句話他們都莫敢不從；這不是我願意的，本來我只是很單純的小環節，卻因我的任務是劉湘蘋直接指派，一切就此改觀，起因都來自劉湘蘋系花比賽優勝的盛名。

　　他班男同學們瞧我跟劉湘蘋蠻有話聊，逮住機會就向我打探她的種種消息，舉凡有無男友、欣賞怎樣的男生、喜歡吃什麼、私底下個性如何等等……無事不問，彷彿我是劉湘蘋的經紀人，關於她的事，問我就對了。

　　可，不知為何，我並不想將她的事告訴他們，除了他們看來都不懷好意之外，我逐漸發現自己竟對劉湘蘋存有一絲無法承認的好感……

　　偶爾我會說些事情給他們知道，大多無關緊要，甚至我說過劉湘蘋很不好惹，可是，這群傢伙竟沒有一人卻步。

　　男生就是這麼奇怪，容易到手的不屑一顧，愈困難搭上線的就愈要擠破頭去爭。

　　原先我對這類心態頗不以為然，但看到他們對劉湘蘋殷切的態度之後，我更加體會到，若能征服或掌握強勢的女人，確實會令男生產生莫名的成就感，困難度愈高的，成就感就相對應倍增。

　　這不禁教我想到，Catherine給其他男生的感覺會否也如這般呢？我願對自己誠實、也希望對她誠實，或許我對她多少也存有這種詭異的心態。

　　應付完整群蒼蠅，我靠在窗邊喘口氣，菜頭靠近且帶些試探地問：

　　「阿豪，我看他們還真是熱心耶！可是，他們怎麼都光問些小蘋蘋的事？真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狗頭軍師。」

　　「又不是我願意的。」

　　「也對啦！嗯……其實那天在小蘋蘋那裡，我感覺到一些情緒，但是想到那個場面可能不太適合，所以一直沒講出來。」

　　「什麼事？」

　　他頓了幾秒，吐出驚人之言：

　　「小蘋蘋可能對你有點意思。」

　　「什麼！？」我沒收斂地大叫，望著他那一副肯定中獎的表情，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了。

　　「這是我觀察女生這麼久以來的感覺，直覺就認為她對你的態度不尋常。」

　　菜頭究竟有沒有天眼通？為何他一眼就能看穿我在懷疑的問題？我總是說服自己，說那只是劉湘蘋一時情感空虛的舉動，別在意，但第二次她要我吻她的當下，我才真正察覺不對勁；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認識Catherine、CICI沒提出交往問句的話，我可能真會對劉湘蘋一吻再吻，畢竟那是種極度誘惑的魅力，誰能擋得住？

　　「菜頭，」吐了口氣，我還是選擇將最近的事托出：「其實，我好像真的對小蘋蘋有一點點莫名的感情。」

　　「啥？」他本以為只是臆測，沒想到一槍命中：「真的假的？」

　　把握所剩不多的下課時間，我將劉湘蘋與CICI的事最近與我的互動對菜頭說了，不過依舊有所保留……劉湘蘋要我吻她的這部份，我選擇深埋心底，這段迷幻永遠不對其他人提起，我亦清楚自己沒勇氣對任何人說。

　　菜頭一口氣擔下國家大任，差點撐不住：

　　「阿豪你……」

　　我以為，他應該會沉穩地對我耳提面命。

　　「你真的是走桃花運了啦！」沒想到他竟樂跳起來，笑得宛如菜頭開了花：「嘖嘖……你前輩子積了什麼陰德啊？竟然有這麼好康的事給你碰到，還暗藏了這麼久！」

　　我連忙摀住他的嘴：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啊！旁邊還有很多人耶！」

　　「哦、對對對。」菜頭雖得意忘形，好在還克制得住。

　　經過的同學們都對我倆投以異樣眼光，我們只好繼續當木頭人，週遭平靜些後，菜頭湊上我耳邊又問：

　　「阿豪，那你是要對小蘋蘋告白、還是要跟CICI交往啊？」

　　「你在說什麼？」我真急了：「我沒有喜歡班代、也沒有喜歡CICI啊！」

　　「如果沒有喜歡，你幹嘛這麼困擾？」菜頭的問號又將我硬撐起來的後台瞬間踢翻，摔得七葷八素。

　　的確，雖我嘴上說沒有，心裡的感覺可騙不了自己。CICI的清麗、劉湘蘋的薰衣草香，甚至Catherine的絕對迷人，將我的心分割為三塊不同的區域，我不知道現在到底偏向誰多一些。

　　菜頭躍躍欲試：

　　「怎麼樣？阿豪我告訴你，你把這個問題交給我來處理，保證你能博得滿堂彩。」

　　「什麼事滿堂彩？」馬子忽然從教室裡探出頭來。

　　我嚇了一跳，沒想到菜頭的驚訝似乎更大。

　　馬子托著笑臉，問：

　　「治豪，你們在聊什麼？好像很有趣耶，我可以聽嗎？」

　　我還沒出聲，菜頭就搶過話：

　　「不、不行啦！曉羚，這是男人間的話題，女生不能聽。」

　　「怎麼又是男人的話題啊……」馬子嘟嘴。

　　「對啦、對啦！」

　　菜頭誇張的肢體動作像要立刻別去馬子的注意力，馬子瞧向我，我只能生硬聳肩微笑。

　　她臉上的酒窩轉淡，些許無奈：

　　「那好吧，我不打擾你們聊男人的話了。」

　　馬子窩回教室，我鬆了口氣，立刻轉過頭對菜頭嚴肅叮嚀：

　　「死菜頭！我跟你說的這些事絕對不准你再跟第三個人提起，否則就跟你絕交！」

　　「好啦、我知道。」菜頭乖乖點頭：「尤其是不能讓曉羚……」

　　菜頭最後一句聲音減小，我沒聽清楚，但他似乎提到馬子，我還沒來得及追問，上課鐘聲已然響起，他逕自走進教室。走廊上迅速冷清，冬的寒意跟著襲上，老師遠遠出現在走廊那一端，算是準時。

　　我跟著轉進教室，卻不知心意能否也對感情準時一點？起碼不要錯過那唯一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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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