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herine 2007】Part 08-02 - 黑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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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 2007】Part 08-02

2009/03/06 18:00:32瀏覽669｜回應0｜推薦3

　　天空飄下陰雨，將學生上體育課的熱鬧心情澆熄，我和菜頭往球場走去，腳步亦因天公不作美而顯得蹣跚，不知這種天氣要不要上課，仍得去瞧瞧。

　　「阿豪，你的舞伴找到了嗎？」菜頭語氣帶點奸詐，原因不明。

　　「你咧？草莓公主嗎？」

　　他摸摸頭髮，低聲笑說：

　　「我是很想找她啦……但還沒跟她說。」

　　「怎麼不跟她說？」

　　「我有點怕怕的。」他吐出難得的坦白：「雖然草莓公主應該不會拒絕，可是，就莫名其妙會怕怕的，說不上來耶。」

　　「既然她不會拒絕就好了，你在怕什麼？」

　　菜頭和我有某程度的相像，應該沒什麼問題的事卻總會白擔心一下，但他比我放得開許多，起碼他還敢牽草莓的手，不像我，只能想像那份觸感有多麼不可思議。

　　「那你咧？」他硬是把焦點扯回我身上：「找到人了沒？」

　　「還沒。」

　　「還沒？你在搞屁啊！」

　　他的反應過度我一看便知，反問：

　　「幹嘛？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菜頭摀住嘴，慌張地說：

　　「沒有啦……」

　　「神經！」我知道繼續追問他也不會說原因，放他一馬。

　　球場旁已聚集許多選修籃球的同學，大家心裡的疑惑都一樣，雖然現在沒下雨，難保待會兒不會下。我和菜頭湊上前去，發現韓堯、靜妮與阿光老早就在場邊等時間了。

　　「豪哥！你們又差點遲到，怎麼搞的啊？」靜妮翹嘴走來逼問。

　　「還不是菜頭……」

　　我才說了五個字，靜妮立刻對菜頭開火：

　　「死菜頭！你又跑去上廁所是不是？怎麼那麼會挑時間吶？每次都這樣，你乾脆去廁所上體育課好了啦你！」

　　菜頭被轟得千瘡百孔，不能招架：

　　「等、等一下妮妮，我不是去……」

　　「你還敢叫我『妮妮』！找死啊你！」靜妮的專屬必殺技－－手指酷刑快狠準地再度施展在菜頭肚子那環游泳圈上，他痛得大叫，引來旁人圍觀。

　　我輕巧地拉開韓堯與阿光，遠離是非圈。

　　無視菜頭與靜妮正展開激烈的火舌對戰，我搖搖頭，問：

　　「韓堯、阿光，你們找到舞伴了嗎？」

　　「當然是妮妮囉。」韓堯酷酷地撇了一下鼻子。

　　「魏治豪，那你呢？」

　　「我還沒找到。」

　　韓堯聞言，掛些趣味說：

　　「豪哥，你去找馬同學搭檔吧。」

　　「馬子？」

　　「對啊！」韓堯依舊笑得燦爛：「她是康樂吧？康樂怎麼能不下海？而且，你們倆不也挺談得來的？如果舞伴能夠交心，舞蹈默契會更好哦。」

　　「是沒錯啦……」

　　真要找馬子嗎？會不會麻煩她了？我是有想找她搭檔，可這幾天她為了耶誕舞會的事已經很疲憊了，若找她搭檔練舞，應該會加倍疲累吧？

　　甩甩頭，再問阿光：

　　「阿光，你的舞伴是不是班代？」

　　他咬著下唇，滿臉無辜：

　　「小蘋蘋硬要我和她一組，我沒辦法拒絕呀。」

　　雖然早在意料中，可我忽然想到那天劉湘蘋對我說，她早知道阿光對她沒意思，那又為何……難道劉湘蘋還沒放棄？雖然她讓我們看到的都是堅強高傲，其實她還是很需要人陪伴安慰，別人不見得知曉這一點，我卻很清楚。

　　「嗯……阿光，」我不知不覺脫口：「既然班代要你跟她跳舞，你就跟她搭檔好了，她對你也還不錯吧？有這機會搭檔跳舞也不賴啊！」

　　韓堯與阿光怔住。

　　我察覺方才的話有意無意，立刻追加一句：

　　「不然她發起飆來的話，誰知道會怎樣？」

　　「嗯……說的也是。」阿光點頭認同。

　　擺平了阿光，再望向韓堯，卻看出他眼裡牽引出來的疑問，我不想解釋、也解釋不來，剛好體育老師終於來到球場要學生們過去集合，老師才要開始講些體育知識，瞧見天空又開始落淚，當下宣佈今天到此為止，下課。

　　雨滴輕輕點在地上。

　　大伙兒鳥獸散後，我們五個湊在走廊下商量接著要去哪，距離中午還有一個多小時，得想辦法磨過這段時間。

　　「喂、阿豪，那邊。」

　　菜頭忽然的出聲，使我們都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Catherine和CICI撐傘慢慢走來。我十分驚訝，心中有只迴盪不去的音符繚繞，看到她的感覺居然教我如此雀躍。

　　她們走到我們面前，CICI先是瞧了球場一眼，輕問：

　　「嗨、同學，老師點過名了嗎？」

　　「今天沒點名。」我回以輕聲，眼角仍不自覺朝女神瞧去。

　　Catherine穿著一件牛仔洋裝，既沈穩又令人心怡，美到極點。

　　靜妮上前跟CICI招呼笑鬧，Catherine卻始終冷冷的靜，沒有變化。

　　韓堯看準時機，挑開可能的尷尬提議道：

　　「我想，我們去打個撞球好了，怎樣？」

　　「打撞球？好啊！我沒打過，我要去！」CICI附合得很快。

　　「那我也要去！」靜妮跟著。

　　「那我當然也要去啦！」菜頭無聊地跟兩個女生加油添醋。

　　韓堯徵詢其他人意見，大家都答應了，Catherine卻輕輕搖了頭，表示想回宿舍休息，氣氛一下子掉了下來。

　　不知哪來的勇氣，我竟然接話說：

　　「這樣好了，我先送她回宿舍，等一下再去校門口的撞球場找你們。」

　　眼裡的每個人都驚訝地瞧著我，包括Catherine。甚至包括我自己。

　　韓堯不給其他人說話機會，立刻定案：

　　「就這樣決定！豪哥，我們先過去，等一下來找我們。」

　　韓堯硬推著靜妮走人，菜頭與阿光笑笑跟上，氣氛有些不太自然，或許，不自然的是我的內心世界。

　　CICI將傘交給我，帶點慍色瞧過來，彷彿有種質疑意味穿透我的瞳仁，緩緩地說：

　　「同學，琳琳就由你送回囉。」

　　我嚥下口水，感到詫異，那是什麼意思？

　　大家走遠後，我拉回精神、打起傘，手微抖著對Catherine說：

　　「呃……我們走吧。」

　　女神依舊冷靜，點頭轉身。

　　我撐傘伴在她身邊，心臟幾度無力，一道道醉人沈香游過雨絲，直接鑽入腦中。Catherine的魅力在哪？無處不是。這當下真的找不到出口讓我飛脫，無處不是。

　　遠遠看到「軒雨樓」出現，我清楚若不說點話，她就要離我而去了。

　　「Catherine，妳現在還好嗎？」一個愚蠢且不知所謂的問題。

　　她望向我，表情透露不明我意的疑問。

　　「我、我是說……妳的病好了嗎？」我吞吐慌張的修改問題，還是窘態百出。

　　「嗯。」

　　「這樣啊……那、那就好了。」

　　才一段時間沒和她說話，竟然生疏到如此地步？連個話題都找不出來？

　　「妳今天……不用上體育課嗎？」好不容易，我又擠出一個笨蛋問句。

　　「老師公假。」同樣簡單明瞭，她還是不想多言。

　　來到「軒雨樓」前，她輕靈點入宿舍門口，我將傘遞給她，覺得莫名羞愧只想趕快離開。

　　Catherine頓了一會兒，對我說：

　　「魏治豪，傘，你帶去給CICI吧。」

　　「咦？」

　　她指向哭得更嚴重的天空，對我浮出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迷魂笑容，轉身走入宿舍。

　　我心中好熱！

　　本已無力的心轉瞬又充滿力量。握緊了傘，我愣在「軒雨樓」門口，即便經過的人對我指指點點也不在乎，這一秒，我只想在意心中的熱情。

　　對Catherine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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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