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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7/21 20:05:34瀏覽834｜回應2｜推薦3 | |
「嗯，現在想來實是太詭異的問法，很不好意思。」 「真沒想到你也會有那麼主動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只會默默地守候自己的感情，到最後，就算白馬王子不是你，你也毫無怨言。」他輕輕頂起鼻樑上滑落的鏡架，有些感慨：「老闆，這是真愛吧？」 我拎起裝有清酒的小陶壺，還熱的，好似也想將我剛剛對凱轉述的熱情都留下來。前天晚上對Shanny的那番告白，也許不能算是告白，終於成就了一段正式萌芽的戀情，到如今，那晚的言語我仍然不敢置信，就如凱之言，我也以為自己會痴守著感情，然後看她慢慢遠離……但當時的我卻沒有這麼做。 我改變了未來、也改變了自己多年來的堅持，這樣的改變是好或壞，沒辦法預料，只知道接下來我的感情重心就在她身上而已。 「還要來一壺嗎？」搖晃小陶壺，輕巧地講述小調故事，我頓了一下，回問：「你現在狀況這樣，真的不要緊嗎？」 「沒關係的，我會自己控制，我不想吃藥控制病情，因為那會成癮……或許我就是不相信憂鬱症非得依靠藥物不可吧？我認為意志力可以克服難關，這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成長。我會沒事的。」他說得輕鬆，我知道面對這樣的嚴峻考驗，一刻也馬虎不得：「再來一壺吧！」 我沒有對他提起四月曾來過這裡，也沒有說出前段時間和四月聊了不少他們之間的事情，今天下午他就過來這裡喝酒，就如上禮拜他於中午時分到訪一樣，都顯得不尋常，雖然他刻意不去提及四月、我也沒有問起，但，依稀有股飛灰瀰漫於話題中，亦步亦趨。 感覺上，經過這次的情感考驗，凱好像變了另一個人，在熟悉中增添些許陌生。 「老闆，聽你這麼說，我也想到一位古人談過對香檳的讚嘆。」感覺得出他懷有一絲自滿，那是信心的表徵：「三百多年前發現香檳的法國教士喝了香檳後曾說：我是否正在品飲星星？」 「品飲星星啊……的確，香檳泡沫確實有像星星在口中奔馳般，那種滋味難以形容吧！倒是你還知道這麼老舊的典故，下過功夫研究？」 「沒有，只是某天從報紙上看到的，不巧記了下來。」 我當然不信，他看我狐疑，笑開懷來。 下午三點店內沒什麼人，音樂也只是緩緩流盪，充斥在我的眼前、鼻尖、耳邊以及味蕾上，一壺清酒就帶來滿腹暖洋，冬季就快過了，縱使再怎麼習慣嚴寒的熱情酒杯，待春風送暖之後也得將燙手的迷戀收拾起來。 「唉、也是，如果是真愛，一定要好好把握啊……別像我，擁有之後卻覺得那不是想要的，那樣不僅傷自己，更是傷人。老闆，你如果覺得她就是真愛，千萬不要做出會讓彼此後悔的事情。」凱的語重心長讓我懷有一抹竊笑，他就是知道自己所為會傷人的，還是讓事情那樣轉向了，我無法代替他說明什麼，只是想到四月當時的神情，心裡難免有絲遺憾。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會好好珍惜的。」 凱的笑容牽強，相較於我的安穩，他顯得落寞。真正的愛，應該是要能互相體諒的，我想，四月也做到了這點；互相體諒嗎？彷彿當初的儀梁與佳樺就少了這層認知，果然每個人面對感情的挫折容忍都不一樣的。 音樂飄空，一首老歌徐徐降臨。 阿龜走進來，交予我一封掛號信，說是郵差剛剛送來的。信封上的發信地在國外，拆開信封即有張相片溜出來，上面是一幕佈滿繁星的海岸夜空，感覺幽靜深遠，浪花拍打的白帽在黑夜下竟還看得清楚，那是頗為神奇的景色。 「英文信？哪邊寄來的？」阿龜站在一旁好奇問著，凱瞧向那張相片，我將相片翻過來看見背面的文字。 怎麼會有如此湊巧的事？老歌和著這張照片，彷彿是上帝安排好的遊戲，讓冬風開始踏出回籠的腳步，一年多前曾經默默流淚的沙灘，如今又悄悄地踱回我的身邊，告別昨日之後，也終將迎接明天，只是，那枚熟悉的臉龐不會再哭泣了。 「是蕭，他要回來了。」 過往的苦澀將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希望的季節，在他回來同時，我也察覺將有另一波故事在居酒屋裡面上演，落幕鐘聲還遙遠不聞，而開幕的時間，則是眾所期盼的六月…… 〈後傳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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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