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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5/29 19:04:49瀏覽885｜回應0｜推薦1 | |
距離打烊只剩十分鐘，音樂剛好播到最後，隨著輕靈的天音緩緩結束一整天的疲憊也是一種幸福；店內還有零星酒客，多半都是喝到快要不行的失意人，也多是熟面孔，老是對不如意的工作職場大吐苦水，醉過睡後，明天還是一尾活龍，彷彿店內的抱怨只是虛幻無實的寄託，心裡苦悶訴出後，什麼事情也沒了。 阿龜每天最後的任務，就是把喝得半醉不醒的傢伙趕出去，然後視客人的醉意來決定要否呼叫計程車。計程車司機多半樂意幫忙，除了有錢賺，也算是做功德。 我盯著身後的「語列琉璃」，內心一絲平靜。 「怎麼？」他緩緩走上前，臉上掛有倦意：「你又在看那些酒杯啊？就只會看，也不見你拿下來用過，那些酒杯有這麼寶貝嗎？雖然是蠻漂亮的啦……但，酒杯就是要用嘛！」 靜聲。 我將最後一只酒杯擦拭乾淨，輕輕地挪回吧台上方的酒杯架；這個舉動在我來說是巧妙的，我無法解釋為何杯身的光澤教我移不開視線，可能吧台前後的鵝黃也有關係，幾番折射後呈現出來的晶瑩不是三言兩語可道盡的，就像萬花筒，明明知道裡面只是一張碎花紙和幾面小鏡子，隨著每個角度轉動的結局又各不相同。 「你累了就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我拿出專用的酒杯，準備在落幕前喝一杯。 阿龜打了哈欠，回到吧台後間換下制服T-shirt，跟我道聲晚安隨即離開，另外兩位服務生跟著下班，客人座位上頭的燈泡也一一熄掉，只留下吧台還光芒四射；看著緩緩斟入杯中的液體，我想到那位牽掛的人兒，或許晚些我會撥通電話過去，問問她睡了沒？ 靜闃的居酒屋裡有種不自然的煙味……也許那非煙味，而是屬於這裡獨特的氣氛，空氣也是環境的一種，我沒有特地營造什麼樣的芬芳，但在這個空間裡頭，大家就是容易放鬆下來，品嚐只有你我的瞬間。 門扉被緩緩推開，我雖有訝異，但立刻綻開笑顏。 「咦？打烊了嗎……」女孩領著自信笑容探入，當她看見我還在吧台喝酒時，嘴角笑窩幾乎可以掬取，態度頓時活潑起來：「啊、老闆，你還在店裡呀？我們可以進來嗎？」 「我若不在店裡，誰會在呢？進來吧，還沒打烊。」我放下手中玩物，在清水下將兩輪光圈洗過。 進來的是Sylvia與沈璘。Sylvia穿著時尚春裝，修長的大腿鑽過長裙邊褂隱約露出，活是要挑逗所有人的目光，左踝邊還有一串美麗閃出的光芒；沈璘穿的就簡單了，與一般外出遊玩的女學生沒兩樣，雖有自信但仍舊稚氣未脫。 「老闆，我們想來點小酒，不知方不方便？」沈璘放下帽子，輕輕拉著Sylvia的胳臂，笑：「不好意思哦！好不容易找到時間可以一起過來，結果都已經那麼晚了。」 「不打緊，反正我還沒下班。」 我將音響內的樂章留住，最後一首歌曲轉回，算是特地留給沈璘的。Sylvia坐在我面前，她的微笑還是嫵媚動人，但我知道她現在的笑容是留給身旁小女孩的。 「妳們來晚了，店裡只剩下一點蒟蒻細粉，不嫌棄的話，我去加熱一下？」我放下酒杯，準備到後間拿冰庫裡的水晶玉條：「蒟蒻乃高纖低熱量的食材，容易有飽足感，還能搭配各種調味醬料，口感多變，在日本近年相當盛行哦！」 「哦？好啊，之前沒有吃過，Sylvia，我們就吃這個好嗎？」她一副好奇的模樣，我見著Sylvia嘴角牽引風波，一片片地墜入無際深海。 仔細感受悠揚空間的迷惑，或許，愛上一個人真的不需要計較太多，無論彼此過往如何，應該把握的是現在、應該疼惜的是當下，當親愛的人兒就在自己身邊時，全世界都將為此失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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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