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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1/04 20:41:41瀏覽845｜回應0｜推薦2 | |
「這似乎是妳第一次主動要求續杯。」 看我熟練地將淺綠香氣傾出，她楞了一下，隨即點頭。 彷彿，在她的國度裡，那小小杯的淡薄氣味就是瓊漿玉液，梅酒的笑顏如傾國傾城般的古史美女，幻化中的酒紋則訴說了千百年前的淒怨哀歌，一滴酸甜錯落在預備嚐盡百味的舌根，澀澀的，深情似水繞指柔，將舌頭的兩側打點得服服貼貼，輕易地就醉了。 除了汽泡香檳，梅酒亦為我偶爾品嚐的酒類之一，我想，在飲酒方面可能真是個不及格的老闆吧？ 「四月。」我在嘴裡含糊著，又言：「嗯……我可以稱妳為『四月』嗎？」 「嗯？四月？」 「是啊，妳的名字是April，我不習慣喚他人的英文名字，如果可以，我會希望翻譯為中文來稱呼，況且，我以為『四月』蠻好聽的。介意嗎？」 她大概有點詫異，一時間還無法回神反應，可她的表情告訴我沒有關係。四月打扮得相當簡單，感覺得出來她是位質樸的女孩子，我不了解她的過去、也不打算了解，只想知道她現在心裡怎麼感覺，就那件突如其來的改變。 老實說，關於他們的問題，我是一知半解，凱從來沒有向我透露太多，我猜，他大概不覺得這種事情適合拿出來同外人討論，畢竟感情是很私密的，要解決的，只有他和四月彼此的感受，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又，以凱的個性，他也不會讓外人的說法來影響自己的判斷與決定。 也許對此有些不以為然，靜靜思考後，居然發現我的立場是偏向四月的。某些特定時刻，我察覺自己的想法與立場會有潛意識的偏頗，明明應該支持的是自己的好友或親人，但問題衝上眼前時，卻會不由自主地去傷害那些信任，說出不堪入耳的話語後，我竟連一點懊悔都沒有，那種驚駭教可怕的感性抹去我的理智，結果只得到內心遙遠深處的一絲莫名快慰。 大概是個不折不扣的心理變態吧？我對自己說。 「老闆，」四月語氣平靜中帶有一絲遺憾，但並無任何動怒：「之前凱平跟我說分手的原因，在我聽來……其實到現在也還是一樣，我仍然覺得那只是一種藉口。」 酒瓶中的雨滴到了最底層，那是最精華的部分，我將她的杯子拿過來，在手上搖了一圈後緩緩將精華成分流入其中；最後一班魔術列車就要開動，且將駛向沉溺於不解回憶的風采，一路上看到的都將是美麗景緻，但是，永遠也看不到鐵道盡頭的月台。 「我相信人會變、我相信人的心會變，但我不相信如果凱平的心沒變，他可以那麼冷淡……興趣不合這個問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發現了，為什麼現在可以變成分手的理由？」 我靜靜地聆聽，阿龜從後方對我猛使眼色也當作沒瞧見。 「男女相愛的原因可以有千百種，但，分手的原因卻只有一種，」四月說得自然，很難相信她現在心裡應是波濤起伏的：「那就是不愛了。True？」 深深呼吸一口，萬沒料想到眼前女孩子的心思細膩若此，她面對感情變遷的豁然恐怕是許多年輕人不及的，即便到了而立之年亦不見得有此冷靜想法，可是，望著一段感情落幕又怎能這樣平心靜氣呢？或許我不該只是單聽一面之詞，記得當時凱向我提起這件事時，也懷有相當的寂寞。 兩條交會過的直線將來還會不會有接觸的可能？ 莫名的，我想到先前凱對我說過的一段話，以及一首老情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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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