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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第肆章.第貳回(二十禁)
2007/12/21 17:56:52瀏覽1767|回應0|推薦3

(本作為成年情色小說,未滿20歲,禁止閱讀!)



  當列車在鐵道上飛馳時,最怕碰到的莫過於軌道上的石頭,石頭可能只是某個愛惡作劇的小孩亂放的,卻常常導致頭破血流的結果,小孩不知道自己看似趣味的舉動,在大人的世界裡竟是如此危險至極,更不會知道,不過就是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也能讓幾千噸重的金屬翻覆,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我在飛奔,像列車一樣,在長路漫漫的軌道上飛奔,經過一個又一個放下柵欄的平交道口,一點也不擔心會有人車闖越柵欄,甚至從來沒想過可能會有遇上突發狀況的一天。

  結果,我卻遺忘了鐵道上可能會有頑皮小鬼所放的石頭。

  出軌了。我這樣覺得。

  當我向及川表示覺得自己出軌了,他一點也不訝異,還回我,你早就出軌了,現在才發現?我沒發現自己幾時早就出軌了,繼續強調我所以為的,只是精神出軌,他繼而迅速地刺痛我心,如玫瑰尖刺,輕輕刺一下就教人傷口疼得慘叫不斷。還好,我銅皮鐵骨。

  他說,你早就肉體出軌了,哪來的精神允許出軌?

  真是趣味,我不認為浪擲億萬精蟲也能算出軌,他說得有點酸溜溜的,就因為我碰過太多女人故是鐵証。肉體不過是個臭皮囊罷了,出軌?不覺得,真正可以令我引以為出軌的,只有心意、只有真愛,肉體出軌?那是窮極好笑的字眼,可見及川根本就還是個在室男。

  及川說,我只想滿足性慾而不想滿足精神慾望,是肉體動物,一個只知追求感官刺激的肉體動物。我反駁他說錯了,不是肉體動物,我是肉體禽獸,本來以為自己可以一路暢行無阻,卻沒想到居然也有可能得面臨停車的一天,而那一天,竟不是生命走到盡頭的必然。

  乃至,我連自己精神出軌的對象是誰都摸不清楚。

  讓我強調「摸」這個字,我確實摸著女人想著與婷子之外的甜蜜,女人,沒錯,兩個女人,小塔與小沛。若說劈腿是現代感情的常態,我打算一口氣劈三腿、還劈得其中兩個女人都清楚彼此存在、更讓她們互相撫摸起對方的身體來,這樣算常態否?及川說那樣是變態,他媽的變態。

  到這些天,我終於發覺自己期盼那兩個淫女的身體超過婷子的純潔,我居然為了專心享受肉慾橫流的滋味,快快送走心上人,這般舉止直到今天我才曉得是種傷害,對於這段感情,我似乎跨出欄杆一步,哪怕僅小小一步。我跟女人發生關係只是肉體需求,我喜歡發洩在女人身上的感覺、喜歡插入女人陰道的感覺,從不會因此迷失自我,我知道應該在哪打住,若女人給我感覺特別不同,只要察覺有絲毫發展的可能,便會立即斷去聯繫,那就是一夜情而已,但這套自我救贖的模式在小塔身上卻無法奏效,連小沛都跟著攻城掠地。

  「夏斐爾,你愛上小塔了?」

  「怎麼可能?」及川的問句讓我體內血漿在管線中反彈劇烈,不是心虛,而是他的猜測無從根據也荒唐了點:「她只是砲友,你懂不懂『砲友』的意思?我要她就得來、我不要她也沒輒的那種砲友,你在想什麼?」

  「這樣嗎?那就好……」

  「好什麼?」

  「……我還以為你的毅力只有豆腐般堅硬,畢竟你涉獵過那麼多女人了,我認為你對女友的心應如鑽石穩固,小塔在你心裡應該不是什麼疙瘩吧!」

  「當然不是。我說的精神出軌,只是太過於沉迷她的身體而已。」

  「你漏說了O孃,我看你沉迷的根本是那晚驚艷絕倫的3P。」

  心臟停了一秒。

  及川是個惹人厭的傢伙,偏偏也是個討人喜歡的渾蛋。他說的是原因之一,腦海的確還在那晚的慾望床鋪中打滾,弄不懂怎會念念不忘,又不是沒搞過3P,遲遲無法醒神只是因為小塔那晚高潮迭起時對我喊的話嗎?還是小沛的淫聲浪語?

  小塔那晚在高潮中──被我插著陰道、同時被小沛以假陽具插後庭花插到極限的高潮中吶喊,該說尖叫,她叫著:「刺穿我吧!我要你用力搞我的高潮!」的確,我是刺穿了她,我用熱情刺穿她寂寞的心,當下催情的結果,我用盡全身力氣發洩在她體內,甚至將假陽具從她後頭擠了出去,那個瞬間,腦中一片空白的瞬間,近乎白茫的眼前竟閃過要她當我永遠的女人的字句。

  那只是極短時間閃過的念頭,射精後,不復存在。之後將小沛壓在地上,強力肏她的時候,那個念頭一絲也沒出現過,直到現在。

  我允許肉體出軌──照及川的說法,但絕不允許精神上的外遇,我認為當一個人還在心裡對自己說仍愛著熟悉的人時,那就是真正的愛情,其他的什麼都不是,就算小塔將我的慾念餵得很飽、小沛讓我的變態行徑獲得完全釋放,依舊什麼都不是,我愛的是婷子,那唯一的女神。

  可那晚,射在小塔子宮裡的瞬間,破了我的城池。

  「我覺得我應該抽離現在這種情緒,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搬離這裡、不再跟小塔有所接觸。」

  「你辦不到。」

  「你媽的!這話什麼意思?」惱怒。

  「當你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那一秒起,你就辦不到了。當問題還不是問題的時候,你能做得很絕、能一走了之,可是問題萬一形成,你就陷進去了,像你說的,小塔那晚高潮時喊出來的話就像是魔咒,對你設下無法自拔的魔咒。」

  我沒回應。

  「其實這樣也沒有不好啦,如果小塔是你的真命天女,碰到就接受啊!老實說,我並不看好你跟女友會有什麼發展,瞧你說的,她那麼以家庭為依歸,如果真的愛你不是應該為愛走天涯嗎?」及川說的話似曾相識,想起小塔也這麼對我說過。

  「我只是精神出軌,你扯那麼多幹嘛?」

  「小心哦,精神出軌就是情變首部曲,告訴你,這我可是過來人。哈哈哈!」及川的笑臉讓我想揍人,卻碰他不著。

  靜下心來,想起婷子對我的態度與小塔對我的眼神,兩者是有不同,但那乃導因於角色不同所致,並非真的改變了。

  「在我看來,你跟小塔真的是『做愛』,跟女友反而像是『性交』。」

  「媽的,做愛就做愛,跟性交有什麼不一樣?」

  「你真的覺得這兩個詞的意義都一樣嗎?」

  忽然,我想到嬌姊那晚離開時對我說的肯定問句,同樣感觸卻由不同的人口中吐出。我以為的情色小說仍是色情小說嗎?我以為的做愛卻跟性交不同嗎?好像,我得逼著自己去弄清楚這些,更得迫自己去問內心,婷子與小塔這兩個不同的女人給我如何不同的高潮反應才能從這愈旋愈深的渦流裡面找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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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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