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週六，週日顯得空蕩蕩，多少添了些惶恐，而這樣的氣氛幾乎由週六夜就開始。那是對照疲累卻輕鬆自在的週五夜映出來的反差。假日的快活，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快速逐漸變化，就好比到了週三有一種終於到了半道、週五一過午飯，興奮的細胞就像心思變得慵懶一樣。

生命的快慰，是否也循著一樣的軌跡凋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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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金走了，在三總安寧病房的第三天。」

「這樣子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令人擔憂的事總還是發生。」

「也有個五、七年了。那時候剛轉教官沒多久，只一個例行檢查，就說是肝癌。」

「老婆怎麼樣？有沒有做事？孩子兩個都多大了？」

「她就在三總當僱員，一個月總有個三萬塊錢吧。這下只能靠老金退休俸半薪苦撐了。小孩一個高中，一個國中，都是最花錢的時候。」

「結婚的時候，他來幫我照相。誰曉得這麼早就走！我們怎麼幫上忙？」

「還好啦，第一天進安寧房去看他，已經不省人事。阿理已經為她們張羅後事了，他事前給阿理買了生前契約，正好他給安排後事。什麼時候公祭，等阿理有了著落再通知你。」

「好啊，對了！這個月底老竹兒子娶媳婦，你去嘸？這下碰了這事兒，怎麼個調配去？」

「唉，再說吧！有人新婚總是好事，要不然，今後多的怕是白帖了吧。你要保重！」

「你也千萬保重，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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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有空給買條菸.......」

「啊，菸？..........哦............」

老金根本不菸不酒，怎麼跟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