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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故我在-轉載越 讀 者
2007/09/25 19:29:47瀏覽399|回應0|推薦2

中學的「我考故我在」
一個國三學生自殺的背後

2004年有一則新聞報導。
有一家父親在營造業工作,母親在當教師,國三的獨子在學校品學兼優。一天父親看到兒子在屋子裡看小說,把他訓斥一頓。兒子受不了訓斥要出去,父親不准,要他打電話給母親。母親在電話裡說了幾句,兒子在電話這頭回嘴,說父母的要求太高了,為何不能讓他有自己的讀書方式。父親認為小孩講話沒禮貌,打了他兩個耳光。兒子隨即進了屋子甩上門。等父親聽到外面碰的一聲,兒子已經跳樓了。

非要把少年人看的書分成該看的與不該看的,讓一本小說鬧出這種事,是個令人唏噓的新聞。但更令人感慨的是,我們社會對待閱讀的功利態度,怎麼如此根深柢固。
過去長時間的中國歷史裡,因為科舉制度的影響,大家重視的並不是閱讀,而是可以幫你通過科舉考試,光宗耀祖的書籍──「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顏如玉」說的就是這個。
中國文化裡,總是愛把考試用的「經書」和其他的書做一區分。在科舉制度之下,「四書五經」的重要性被擺到了最高的位置。讀這些經書的方法,也就越來越「標準化」:
「凡讀書,須整頓几案,令潔淨端正,將書冊齊整頓放,正身體,對書冊,詳緩看字,子細分明讀之。須要讀得字字響亮,不可誤一字,不可少一字,不可多一字,不可倒一字,不可牽強暗記,只是要多誦遍數,自然上口,久遠不忘。」
這是宋朝的大儒朱熹所寫的讀書之道。
「經書」被供上廟堂,同樣在宋朝當過宰相的王安石研讀醫藥之書,都要稱之為「小說」,就更別提其他的書籍了。因而,我們的父母不懂得如何處理子女讀的「小說」問題,其來有自。
二十世紀之後的台灣,科舉沒有了,可是出人頭地的需求仍在,企圖透過對某些書籍的特別重視,來通過考試的習慣,仍在。
因此,我們的學校教育,尤其從中學教育開始,不會教我們如何處理「閱讀」,而只是教我們如何處理「課本」──有助於提升考試成績的課本。

中研院副院長曾志朗說:「閱讀是教育的靈魂。」這句話對中學教育,應該更有特別的意義。
所有的父母與師長都知道,進入中學的孩子,也進入了身體發育的階段。一年前的胖冬瓜,一年後就可能挺拔俊秀。一年前的醜小鴨,一年後就可能出落得亭亭玉立。孩子的成長,充滿了各種令人驚喜的可能。因此,我們萬般呵護地注意他們的飲食是否均衡,吸取的營養是否足夠。並以他們近乎突變的成長與茁壯而自豪。

我們如此看待孩子身體的發育,但是對待他們心智的發育,則往往不然。
我們很容易忘記,中學生的心智,也進入了一個發育的關鍵期,而閱讀,又是心智發育的關鍵因素。這時的他們,已經脫離幼年必須父母陪伴讀書的階段,也被小學階段提供的基本字彙充實好自行閱讀的能力。如同身體的成長已經讓他們渴望可以獨立行使,心智也是如此。所謂少年人「血氣方剛」,所謂少年人之所以會有「叛逆期」,不就是因為他們在吶喊,他們也有自己對人生、對環境、對世界的意識與思想,需要給他們一個自我探索的空間?

中學階段的教育,趁著一個少年人對自己心智力量的探索產生好奇的時候,我們本應該提醒他,閱讀對他的心智力量,是多麼便利又有力量的養分來源。
我們本應該提醒他,在閱讀這件事情上,教科書有作用,但,不是唯一的作用。
我們本應該適時地提供他一些刺激,鼓勵他前行──閱讀有哪些花香鳥語之境,陰幽暗黑之地,總要他親身體驗過才是。


越 讀 者-http://www.netandbooks.com/3111NP012/part1_page.htm 

中學生的課本裡,有說笛卡兒的「我思故我在」。但是父母和師長要他做的,卻是「我考故我在」。
( 知識學習考試升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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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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