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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10 09:49:04瀏覽450|回應0|推薦7 | |
然而當這樣的事三五天的發生,她就開始感到些微不對勁了! 才一個禮拜他就所有公司同僚相處的一片融洽,「傳裕兄,這份文件我處理好了。」「喔,感激不盡。」又是溫和一笑,絲毫沒有身為上司的架子。 伸手整理好文件,他走入茶水間熟練的泡了杯咖啡,端著走往右邊倒數第二間辦公室。 叩、叩 「請進。」 一開門,正巧對上陳琬茹抬起的視線,然後他發現她的耳尖微微發紅了。 帶著一貫的笑容,他將咖啡端上桌,「今天的是拿鐵,牛奶含量高比較適合女生喝。」 「嗯,謝謝你。」她笑著,眼睛卻不敢再望入他的眼。 「工作辛苦了,我們一起加油。」他略顯俏皮的握拳打氣,讓她微微一愣。「那我不打擾囉。」正要開門離開,她卻突然喊住了他,「那個…我想跟你談一下部門合作方案的事,請問你…什麼時候有空?」 「喔~」他本想說現在,但倏地腦筋一轉,「六點在金紗餐廳可以嗎?我們邊吃晚餐邊談。」 「嗯…」吃晚餐?她一向不習慣把公事帶到公司以外的地方,但她停了一秒,還是回答,「好。」 「嗯,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見。」 「嗯,再見。」 看著他細心有禮的帶上門,她居然不自覺的勾起嘴角,隨即卻又緊抿著唇,皺起了眉繼續工作。 當她在五點五十分進到餐廳入座時,她又重新想了一遍這不對勁的情況。首先,經過這一個禮拜的觀察,他發現他確實是個溫文有禮的人,並非只是客套。然而他的溫文有禮卻又非常的貼近人心,他隨時關心下屬同事的身體狀況、心情起伏甚至是婚姻愛情狀況。光是這樣短短一個禮拜,就幾乎所有的人都和他建立了無話不談的關係。她對此驚奇,也感到些微的害怕,因為這樣的能力正是她所沒有的,而這樣的人更是她最不擅長應付的。因為這樣的人無法應付,只能誠心以待。 或者,重頭至尾的虛假。 這兩種都不是她擅長的,在一定的範圍內,她是溫和有禮的。但超出了範圍外,她卻是強硬冷漠的。 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好或不好,只知道至少她也這樣活過了二十三個年頭,但到了今日,遇到了這樣的一個人,她卻隱隱感到不安。至於為何,她卻也說不上來。 當她還在思量著,那人的身影已經不知不覺得來到了桌邊。他似乎突然起了點玩性,開口說:「小姐,一個人嗎?」 她轉頭正好對上他閃著一點笑意的眼眸,藏著她摸不透的含意。 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皺起了眉頭,心想著:「照字面說我是一個人沒錯,但這種句子在這種場合下怎麼好像有另有意思?如果說我在等人又很奇怪,我等的人就是他呀。」 王傳裕沒想到這樣一句玩笑話就會讓她認真到皺眉苦思,心底泛起了一點驚奇的感受,突然有感而發一句,「有沒有人說過妳很像古代的大家閨秀?」 她微微一愣,搖頭。 「妳很有千金小姐的氣質,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只可惜…」 「…嗯?」不知為何,聽到只可惜三字她的心微微一揪。 「只可惜大家閨秀總要妻以夫為綱,丈夫的話只能聽不能反駁。」 聽完話,她一愣二愣三愣。 如果直接從前面的情況來解釋,他是在笑她如以前的婦女一般只會聽男人說話而不會反駁。 而更深一點想,甚至有點明褒暗貶的意味,極便在古代她是個才女,她也只能做個要遵從三綱五德的大家閨秀。而在現代,她卻連才女也不是。 但如果直接從他的用句來說,卻代出了,他是丈夫她是妻的意思。 她的心猛然劇烈的跳動,不知為何有股深沉的悲哀和莫名的一點點喜悅情緒在拉扯,如果不是礙於顏面與形象,她真想摀著胸大哭或大喊一番。 但她很快的憶起了那人還在她的對面對著她微笑,所以她也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回了一句,「多謝讚美。」在還不能確定情況前,她只能維持一貫的禮貌來抵制那複雜難解的心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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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