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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25 18:32:33瀏覽75|回應0|推薦0 | |
他訝異的看她一眼。 她擠出微笑。「我也來幫忙。」 「我不是在種花。」 「我知道。」 「好笑嗎?」 「嗯,是有一點。我沒見過男人葬花,我也不曾葬過花。」她老實說道,垂目 專心挖土,看箸十指被溫熱軟泥弄髒,忽然啞然失笑,抬起眼見他靜靜凝視她,她 脫口低語: 「我的十指總是油膩膩的,不管再怎麼洗,到了隔天作菜時,也總會再弄得油 膩而沾染令人討厭的氣味。我討厭那種氣味,卻不得不做。從小,我讓師父領進廚 門,從此開始了廚藝之路。」回憶過往,讓人心酸又心痛。 她將一片枯萎的花枝丟進挖好的士洞裡,繼續說道:「我不愛作菜,因為要親 手殺牲畜。有時一天穀了上百隻雞磨技;有時為了做一道鴨掌,得活活燙死一隻鴨 子;有時也為了取上好一片豬肉,拿棍打著豬背,讓牠掙扎許久再作宰穀。我不懂 啊,不懂為什麼有人會為了食之美味,而如此殘忍。」她苦澀一笑,灑士進洞,失 神了下才再說道: 「我自幼至十八歲之間,經我手而死的動物不止上千。師父一死,我不顧師兄 反對,改作素食,從此不再宰殺。」停頓一下,她的笑容化為怯然的鼓勵,溫暖看 著他,啞聲說道: 「我雖不知你曾經發生過什麼,可是我能感覺得出你的本性一點也不像現在一 般。你修身養性,也是個好人,但總覺得與你不配。你的本性很暴躁嗎?那可真好 ,能有發洩的管道我真羨慕,能養成你火爆的個性卻又是個好人,那表示聶府裡你 的爹娘、你的兄弟都能容忍你而又不會過分。」 他目不轉睛的注視她,良久,唇邊才牽起柔笑。 「妳這回說話一點也不結結巴巴的。」 「啊,我..我..。」 「我的脾氣確實很暴躁,我以為我隱藏得當,卻讓妳給發覺了。」他沙嘎道。 「我..我不是有心..。」只是瞧方才那姓譚的男子拜訪後,他雖故作穩當 ,她卻老覺得他焦躁不安,才出言安慰。是交淺言深了嗎?她也從沒將過往傾訴出 來過,他是第一個,怕也是唯一的一個。 「妳不怕嗎?」 「怕什麼?怕你的脾氣太過暴躁,發起怒來嗎?」她溫婉苦笑。「再怎麼發起 怒來,也不會一掌打死我吧。」 他的目光灼灼,心底起伏不定。她瞧起來雖仍帶有憂鬱陰沉的特質,但較之以 往卻好太多了。 她的唇淡紅柔軟,雙瞳熠熠柔光,五官小巧清秀,雖仍略帶陰影,但在這一刻 ,卻是讓他難以調開視線。 「幫我拿著盆栽,好嗎?」他突然問,同時塞給她一小型的盆栽。 她點頭,抬起眼想問他:這盆栽要放到何處?卻見他忽然傾過身來,她一楞, 沒有多想,以為他要拍掉她身上的灰塵,正露出笑謝謝他,他的臉龐逼近,吻住她 的唇瓣。 她的眼張大,直覺想要推開他,但懷裡抱著盆栽,不敢隨便放手。他的嘴唇溫 溫熱熱的,溫舌滑進她微張的唇口之間,她駭極,頓時腦中一片空白。 他..這是在吻她? 為什麼吻? 她沒接過吻,可是..可是他的唇舌溫暖而輕柔。這就是吻嗎?他吻她是.. 是喜歡她?朋友的喜歡?空白的腦袋充滿無解的問號。沒遇過啊,她從沒遇過這種 事情啊。 半晌,聶問涯抽離貪戀的朱唇,溫柔低笑。「餘恩,妳像具彊屍。」有必要這 麼驚訝嗎? 她瞪著他,結結巴巴的喃道:「烏..烏梅..。」 「嗯?」他以為她要問為什麼親她。 「烏梅豆腐。」她低叫。 「烏梅豆腐?妳..想吃?」他遲疑的問。 她搖搖頭,十足的驚惶失措,退了幾步,盆栽也忘了放下,轉身就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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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