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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1/20 01:31:54瀏覽205｜回應0｜推薦1 | |
| 也許有人會說，老鼠死了有什麼好可憐的，到處亂咬又偷吃東西煩都煩死了；可是當一條生命就在你眼前消逝，誰又怎麼能那樣想？── 先是聽到「一陣」物品翻動的聲音，我躡手躡腳走到廚房去聽，倒安靜了，於是我打開燈查看。看到翻過來的補鼠器和掉到一旁的滷丸子，知道沒抓到，才想著搜尋附近，又聽到聲音，隨即發現老鼠躲在旁邊的矮架下，還露出了尾巴。 老鼠很少有那麼大意的，人在附近的時候還跑動、一截尾巴又露出來。我一邊注意著老鼠藏著的矮架，一邊拿來了垃圾筒及壓制用的掃把──怕髒，還有廚房紙巾──先是用掃把柄去碰碰老鼠尾巴，微微地動了，但又似乎是掃把動到的，於是趴下來看，老鼠的頭還在轉動、身體也一脹一縮，我再用掃把去碰尾巴，依然似動非動。 我想，這隻老鼠應該是在等待時機。調整好掃把及垃圾筒的擺放位置，我拿著折兩折的廚房紙巾再去碰尾巴，碰好幾次就是不動（我直覺詭異），我當場在思考老鼠會不會裝死，就在這時，本來只是緊張想要一舉抓到老鼠，突然整個人開始抖了起來──心裡有個不是很明顯的念頭，但我已然知道些什麼…… 顫抖著手用廚房紙巾揪住老鼠尾巴，拖動，沒有掙扎，只有老鼠的體重──到此時我都不敢正視心中直覺──怕被逃了，放倒垃圾筒直接將老鼠拖進，然而老鼠維持著趴在矮架下的姿勢，靜靜地（但我似乎有感）躺在空然的垃圾筒底。 果然啊，身體還有心裡的反應跟上次遇到那隻鴿子如出一輒……老鼠會不會裝死我是不知道了，因為這一隻，真的，死了。（合十。南無。） 這一隻老鼠是在上次解決的鼠患後不久跑來的，不若之前災情嚴重，但終究是個困擾，媽媽為了快點抓到才能安心，還特地滷了一鍋肉及丸子，不料甫出手就有所獲；鼠患再除，說高興及放輕鬆是真的，可是太少了，比起帶給我的怔忡…… 終歸是一條生命，本來還會動的、還有聲音的，但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在你在的當下，悄然消失了，抓不到屬於生命的氣息，如此，何能無動於衷？更不用說我從小就是看到被囚禁在補鼠籠中的老鼠就覺得可憐、要是只用兩個豬油桶上下困著我還會偷偷把牠放走，被發現了被打了還忍著眼淚、看到老鼠被活活丟進垃圾車就當場大哭…… 現在我唯一能高興的，是我發現自己還沒泯滅了良心，在我成長中經歷過自己的狠心之後……老鼠，裝進塑膠袋之前還先用報紙舖底，一方面怕別人沒防備地一看會嚇到，一方面也是想，是誰都不會願意讓別人看到。 到此就先打住，其他的以後有機會再說。我想去把還好好的一口也沒咬到的肉丸子放進塑膠袋裡。一定很餓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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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雜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