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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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02/27 19:27:39瀏覽246｜回應1｜推薦4 | |
| 一路顛顛簸簸之後，在許多人心中我埋下了怨懟，然而時日久了，怨懟也都逐漸消去了。
這一連串的事件，彷彿讓我沒有喘息的空間，從回到宿舍以後就開始了。 有時好，有時壞，可是往往我只能感嘆。 感嘆時間太倉促，而我們不懂得珍惜。 感嘆友情、親情、愛情都太過於膚淺，曾經走過的路都已在後方的黑暗中被吞噬。 曾經承諾過要一起回到的地方，或者，曾經一同相許過，說好那年輕的永遠的地方，一一...... 我們都回不去了。 我們都已經成長，每一個失落的瞬間、每一個哭泣的黑夜都使我們成長。 沒有選擇的餘地，有時候事情又不是自己所想像的那樣，決定權，往往不掌控在自己的雙手。 也許這些事情互相有關聯性，也或許事情像是蛛網般蔓延開來，有一個中心起點。 我想，起點就是我自己本身的改變吧，或許成熟了些，或許個性有了什麼轉捩點。 是不是人生的體驗，我正在一步步展開？ 從住進宿舍的後半段開始，那時我發現以樂也進來住了，就去找他問好。 我已經高三了，記得當年高一進來啟英時，跟以樂曾經一度是要好的朋友。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誹聞，也許是自己的不成熟，導致兩人後來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當時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哪裡惹到他了，也不再與他主動示好。 後來分班考以後他被分到其他班級去，我們也從此不再交流。 有好幾度我聽到旁人說，以樂在背後說我怎樣怎樣，我從不相信，我以我眼見為憑、耳聽為證。 可是往往是到最後才發現，人的眼耳都會騙自己，每當我們涉略不夠廣泛，就會被現世所迷惑，而妄下錯誤的定論。 回到宿舍以後，我很慶幸又跟他好起來。從前的事情彷彿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們一樣一起讀書、一起笑、一起玩樂器等等。 但是，心裡一直有種無可抹滅的想法： 「要是有一天我們畢業了，各分南北東西，會不會我們此生都不會再聯絡了？」 如果是曾經高一時的模樣，我們以最純真、最開朗活潑的樣子相見，什麼話都跟對方講的那種朋友，我想我們會一直連絡下去。 只是那個地方，我們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兩人都各經歷這麼一場時間的風雨以後，我們都變了。 到現在或許我們只能繼續當著表面的朋友，可能是比表面再稍微深入一點點的朋友...... 或許這是命中注定，我們終究是回不到從前，終究，只能擦身而過。 突然想起作家王盛弘說的那一句話：「他把我引領了進來，並陪我走了一小段路。」 好像也是這樣，但是為何命運總不能讓人一同走過一生？ 後來有一天，我跟以樂在讀書，讀一讀手機響了，是柳打來的。 我沒有接，自從某一天起我都不會接。 她傳簡訊來，希望我接她一通電話，至少讓她罵完我。 我知道她不會罵我，只是一種開玩笑的口氣，我答應她十一點半打來，我會接。 她打來，跟我聊了很多，我們又像是從前那樣要好。 我說我會答應接她電話的原因，是因為看見前女友的網誌上跟新男友甜甜蜜蜜的樣子。 心裡不是酸，反而是安心。因為看見她終於得以幸福，我的罪惡感也減掉不少。 所以才進一步的決定面對自己罪惡的根源，也就是柳。 並不是責怪她的意思，反而是自己該好好跟她道歉。她沒有犯錯，卻受到傷害。 她卻說，她打來的原因，也是因為看到我前女友的網誌，才決定賭一次，要是我不接，大不了再受傷一次。 過去的半年多來，我一直當著這種人，不做任何事就能傷害到他人的人，卻仍然不膽戰心驚的生活著。 聊了快要一小時，我說我要睡了，差不多要掛了。 最後的幾句我還記得： 「希望我們可以回到最初的那個樣子，像剛認識的朋友一樣。」 「嗯，一定行的。」 過不久，她寄了簡訊來，有一大串。 但最讓我懊悔的，還是那一句話： 「我知道說可以回到最初，都是騙人的，我想你心裡應該也有數。」 沒錯，回不去的地方，終究是回不去了。 經過這樣的事情以後，成長事小，彼此對彼此設防事大。 我們都不再以最坦承的面貌面對對方了，穿上厚重的盔甲、戴上花俏的面具...... 即使還常常會打來的她，冥冥之中自己當然也有感覺她變了。 我們都澈底的變了。 這幾天，琪珊姊忽然又打給我，我嚇了一跳。她說她來找我道歉。 我當初看到她留給我的留言，以為這段親情，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復原了也說不定。我們雙方都有錯，而我自己錯在眼睛不夠明亮，不夠有遠見。 她打來時我還在睡覺，看到未接來電還猶豫要不要回撥。 但是聽到這些話心理卻感動了一番。 掛電話以後，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調適內心的想法，幾個禮拜以後才終於再打給她一次，確認我們姊弟的關係。 只是，當下我卻開始思考了。 我們兩個人，當真能回到過去的樣子嗎？ 時間已經不一樣了，她現在是大學生，而我也升上高三，我們忙碌的方向不一樣，生活的指標也不再相同。 我們的交集少了，要是現在妄下定論，說我們一定能回到當初那個地方，是不是一切又會不一樣？ 這樣的人生其實有點虛假，我們會不斷認識新的人，卻也會不斷找回舊的人。 我們不斷與新的人結識，卻也同時與舊的人維持一種隨時都會斷開的關係。 這樣表面的和平，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也許是我自己太天真吧，任何事情的改變，總都不是我能掌握的。 對於人與人之間，也許很多人像我這樣生活著，說痛苦倒也不至於，但是...... 我們一直努力回到的那個地方，卻是永遠回不去了。 劉若英那首歌，當初在庭楓網誌上聽到的，這一刻卻隱隱呼喊著我的心： 「可是呀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只有你才能了解我要的夢從來不大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情侶一樣 我痛的瘋的傷的在你面前哭得最慘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你說你現在很好而且喜歡回憶很長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家人一樣 總是遠遠關心遠遠 分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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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詩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