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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盡千帆皆不是-16.....※慎入,刑虐!
2009/11/17 16:35:24瀏覽1215|回應1|推薦29

到底那些「生石灰」是做什麼用的?

李剛不會告訴她,因為這不是柳兒需要瞭解的,而且他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話說回來,這是他在打獵途中上山挖了珊瑚石來燒成的,許多人叫這東西為「活灰」,因為它貌似粉紅色的灰土,卻有著分外驚人的效用,尤其是隔天的晚上。

在泉州城的府衙內,再往後走,就是衙門的大牢。

所有的監牢都一樣,裡面昏暗而壓抑,外面卻是一片陽光燦爛的景象,不過因為是隆冬臘月,雖有午後的暖陽,十二月的冷風冰寒刺骨,直吹著幾乎要結凍的冰冷地下,讓人冷得直發抖。

眼前一片朔風襲來,背後的大牢裡卻不斷地冒出更為陰森的寒氣。

從牢裡到牢外,感覺就像從地獄到人間轉了一遭,強烈的反差讓獄卒都會覺得有些暈眩,等到天黑之後,這裡更是冷得要命,至於牢中那些衣不蔽體的囚犯,就更有得罪受了

看著被夕陽染紅成一片的天空,燃起火把的牢裡一片昏暗,彷彿人的心也漸漸沉入了一片黑幕之中。

天黑了,泉州也飄起沿海城市常見的冬雨,又濕又冷,讓人覺得通身遍體都更為寒冷,如同置身於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泉州府尹看著兩旁愈來愈醜惡的犯人,戰戰兢兢地走著,有些腿軟,連那個有著尖銳公鴨嗓的古怪隨從,也在旁邊嚇住了,從小他就跟在大人身邊服侍,哪裡見過這麼恐怖的場面?

隨從不停地瞻前顧後,小心翼翼避開兩旁木欄裡伸出來的骯髒手臂,而由於兩旁木欄隔的並不算太寬,如果兩旁的人同時伸出手的話,中間也只隔出三尺左右,差不多剛好夠一個人通過。

陌生男子面無表情地走著,對兩旁的聲音充耳不聞他現在只想知道反賊的事情,至於其他的罪犯,他壓根就沒心思管。

一不小心,只顧著警惕兩旁的隨從踩到一粒小石子上,頓時身體一歪,向旁邊倒去。

一旁瘋狂的犯人頓時沸騰起來,其中一只手一把抓住那個隨從人員的辮子,長著尖利指甲的手就往他的臉上招呼去,那人的臉頓時被抓出數道血痕,粉紅色的皮肉都翻了出來。

「哎呀,你們這些瘋子!」臉上劇烈的疼痛讓那唯唯諾諾的男人無比恐懼地嚎叫起來,聲音絲毫不亞于那些囚犯,隨從嚇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和著一旁泉州府尹臉上的驚恐,看起來十分可笑

那個泉州府尹是個地方小官,深怕會受到牽連,在一邊劇烈地和囚犯揪住那名隨從的一串髒手掙扎著,可是那些抓住那個隨從的髒手如同鋼爪一樣絲毫沒有鬆開。

獄卒馬上走過去,試圖分開他們,於是用鑌鐵棍硬是狠狠一敲,痛得那些罪犯立即縮回手去,有幾個囚犯憤恨地瞪著獄卒,紛紛往囚牢裡面後退,黃濁的眼中還有些驚恐。

那名隨從連滾帶爬的回到京師來的大人身邊,膽戰心驚的看著那些可憎的囚犯,雖然隔著木欄,離他最近的犯人依然雙目通紅,似乎想要咬人的樣子,讓他嚇得幾乎暈死過去。

牢裡的酷刑有很多,但是極端殘忍的大概就幾種,也全都會用在最糟糕的犯人身上;或許江洋大盜、市井小偷、攔路綠林,頂多就判個砍手或者杖責,嚴重到殺人的,也就是砍頭抵命,可是最殘酷的刑罰,全都會招呼在「反賊」身上

是的,反賊,反清復明的反賊。

這個前幾天被抓到的反賊,竟然無視於朝廷的「海禁」,意圖運武器去台灣,其中還有跟佛朗磯人買的火槍和砲管,簡直是膽大妄為;據說,台灣那邊姓鄭的反賊,抱著前朝的皇孫打起旗號,搞著「反清復明」的叛亂活動,事跡敗露,在泉州的香堂被破獲,本地的「天地會」首腦也被捉住了,可惜就是查不出那些槍砲的下落。

但是,這又怎麼樣呢?

獄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反賊,語氣不急不慢地說:「你要是不招供,咱們可有許多方法可以讓你開口。」

牢獄中的反賊,似乎很是硬氣,問了幾天都堅不吐實,只是趴在冰冷的泥地上,還絕食了許久。

獄卒瞧了瞧反賊背部零亂交錯的鞭痕,昨日用浸了鹽水的皮鞭抽了一晚上,剛剛又潑冷水讓他醒來,這折磨的,可真是讓人看了都不忍心吶。

於是他繼續對著反賊說道:「你要想嚐嚐別的手段,我家大人絕對會奉陪的。第一種是剝皮,就是把人給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頭頂拿刀割成十字,再把頭皮掀開,向裡面灌水銀下去那水銀麼,就會把肌肉跟皮膚拉扯開來,埋在地下的人會痛得不停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開了的那個傷口光溜溜地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

關在對面的殺人犯聽到這些,嚇得變了臉色,蹲在牢房中不停顫抖

還有幾個偷兒臉色變得鐵青,一名小偷捂住嘴,一副幾欲嘔吐的樣子,其餘幾人則是渾身瑟瑟發抖,看著那無動於衷的反賊,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獄卒身後一直保持沉默的蟒袍男子聽著這些說法,若有所思地開口了:繼續。

那人的語氣波瀾不驚,就如同他冷酷的面容,半點也沒有起伏或變化

獄卒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第二種是梳洗之刑,人犯要剝光衣服,赤裸臥於鐵床之上,用滾水往身上澆個幾遍,然後在燙紅的人皮上,用鐵刷子一刷一刷,生生刨去身上的皮肉。

著蟒袍的男子問道:「就這樣?」

見了那人臉上一明一暗、在火光下閃爍的表情,獄卒渾身一抖:「那就像屠夫殺豬用開水燙過之後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豬都還活著……當然受刑的人也一樣

男子似乎是有點感興趣,冷笑地「哼」了聲。

獄卒連忙說道:「當然,後面還有更嚇人的。」他的聲音極度低聲下氣,一臉諂媚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條搖著尾巴的狗。

男子頷首,摸了摸下巴,嘴角一勾:「說!」

獄卒道:「這第三種呢,就是抽腸,把一條橫木桿的中間綁條繩子,高掛在木架上,木桿的一端垂了鐵勾,另一端綁著石塊,像是一杆巨大的秤,接著把鐵勾放下來,塞入人犯的後庭,用鐵勾把大腸頭給勾出來,再將另一端的石塊往下拉,這樣因為鐵勾被扯起,犯人的腸子就會被抽出來,高高懸掛成一條直線。俺以前見過,那個反賊就慘叫個幾聲,沒幾下子,氣也喘不過來,就翹辮子了

男子冷笑道:「說得很好,賞!」

獄卒連忙跪地謝恩,似乎眼前這個端坐著在一邊看戲的男子,是個什麼重要的大人物,而從那人身上明晃晃的蟒袍和朝珠,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應該是京師來的有力人士。

不過,男子在臨走之前,又囑咐道:「別忙著謝賞,把咱大清的酷刑完整給他講講清楚,要是這反賊明日還不吐實,就全都用上。」

獄卒滿頭冷汗,連連應聲,抬起頭來對著男人笑得一臉諂媚,待那人走後,繼續不急不慢地對著那個趴在地上的囚犯說著,等到說完的時候,有個偷兒早已縮在另一邊囚室的牆角,痛苦地嘔吐著,發出撕心裂肺的作嘔聲,似乎連膽汁也給吐了出來。

在這一頭,反賊的表情卻漸漸平靜下來,呼吸如常,認命地垂下了眼簾。

接著,那名獄卒示意旁邊的同僚,將反賊拖出囚牢,開始用皮鞭抽打,大約鞭笞了半個時辰,男人也抽得暈了過去,終於結束這慣例的活動;這些囚犯聽到他的悶哼,頓時無比興奮,整個監獄裡的人都興高采烈的狂笑起來,眼中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然後折磨他的獄卒,也愈加殘忍起來,走到旁邊的火盆,用鐵鉗拿起烙紅的鐵塊,往反賊的身上繼續招呼

頓時,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皮肉燒焦聲響起,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還夾雜了一股焦臭的氣味

那個留連在最後的隨從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如同地獄的場景,周身彌漫起徹骨的寒意,有幾個新進來的小賊更是嚇得屁滾尿流,甚至有一人的褲襠周圍濕了一片,囚室中泛起一股尿騷味

每日都來這麼一遭,看管監牢的幾個獄卒在外站崗,頂著冬日的冷風,那起了雞皮疙瘩的臉上,彷彿對明天這個反賊的悲慘命運,也感到有些不忍。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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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阿關
等級: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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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2009/11/17 17:43

精彩ㄚ...這些人是誰捏???  不會很血腥ㄚ..

Rosy(rosylovesyou) 於 2009-11-17 18:18 回覆:

嗯,這個故事的設定及架構都很龐大,全文主要角色多達廿多人,字數超過五十多萬以上,因為發生背景在清朝初年,我希望能鉅細靡遺把很多細節交代清楚。

只能說,十一歲的柳兒會遇上許多人,比較血腥的部分在後面,我個人認為她需要「慢慢成長」,一個女人的心智與觀念的成熟,還得時間與環境的培養,更會經歷身邊各種人事變幻的遭遇,這些都是會從小事情上面淬煉出來的。

關於「這些人」,稍晚會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