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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Bau.Li日光海岸》電影小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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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林明智肩上扛著球棒和手套進門。
林天福放下手邊工作，起身：「阿智，下禮拜你們不是要段考？怎麼都沒看你在讀書？」
林明智說：「阿爸，反正我有唸和沒唸都差不多啦！」
林天福生氣問：「你講這個是什麼話？」
鄒春妹說：「福仔，孩子沒有學壞就好，你不要一直逼他。」
林天福說：「我逼他讀書，難不成我會害他？」
鄒春妹說：「阿智，你先去洗澡，吃過晚餐趕緊去讀書寫功課。」
林明智閃身進去。
林明智坐在書桌前，盯著書本發呆。春妹走進來，坐在床緣。
鄒春妹說：「阿智，我不喜歡你阿爸唸你，雖然你沒興趣讀書，可是也不能每回都考出那種分數，這樣阿母想替你講話都沒立場。」
林明智說：「阿母，我知道啦！」
鄒春妹說：「知道就好，阿母其實很操心你。讀完早點休息。」
春妹摸摸兒子的頭，起身離開。    

王芷蘭老師發下段考考卷，林明智看到考卷，腦筋卻一片空白。
林明智自言自語說：「昨晚明明有讀的，怎麼好像都沒有想起來…。」
芷蘭走到明智座位旁。
王芷蘭問：「明智，你怎麼一題都沒寫？」
林明智尷尬說：「這些題目我都不會…。」
王芷蘭說：「考前你都沒複習嗎？」
林明智說：「有啊！可是就是不會啊…。」
芷蘭搖頭苦笑，繼續巡堂。

林天福鐵青著臉，把手上的考卷捲成紙棒，狠敲明智的腦袋，明智不敢閃躲。
林天福盛怒說：「你考的這是什麼分數？豬都比你聰明，你是不是頭殼壞去？你說啊！你到底要不要臉啊？每一科都是十幾二十分…。」
聽到老公臭罵兒子明智，春妹連忙放下手邊工作，從廚房裡走到店門口。
鄒春妹說：「要打罵兒子，就進去屋裡，別在門口丟人現眼。」
林天福說：「你不用替他求情，這回我絕對會讓他記住我說過的話，美蓮，去把竹枝拿來給我。」
林美蓮被天福的怒氣嚇著，愣著不敢動。
林天福說：「美蓮，去拿竹枝來。」
春妹眼見天福怒不可遏，也沒出手阻止。美蓮望了一下母親。
鄒春妹說：「妳去拿來吧？這回妳爸不打妳哥，是不會消氣的。」
林美蓮去把竹枝取來，遞給父親天福。
林天福說：「進去屋裡，進去。」
正在氣頭上的天福，一手提起明智的後腦衣領，拎著拖往室內。春妹和美蓮跟著進去。
林明智跪在神案前的祖宗牌位下方，上衣被剝掉，只剩一條無袖內衣。
林天福放下竹枝，點燃一枝香，喃喃自語：「堂上林家的列祖列宗，弟子天福不肖，生養出阿智這種子弟，讓祖宗蒙羞。今天我要讓他知道，我林天福不是一個放縱、不負責任的父親…」林天福故意唸得很大聲，似乎是要低頭跪著的明智聽清楚。接著林天福拿起竹枝，往明智身上狠狠抽打三下，明智閉眼咬牙不敢喊痛。一旁的春妹，看得很心疼，美蓮則是瑟縮在母親身旁，一臉驚恐。天福停手，丟下竹枝，彎下身來，手指著明智的臉。
林天福大聲罵著：「既然你書都可以讀成這樣，棒球隊你不用去了，國中讀完，就跟著我學修車，有一門手藝，將來好歹還能混口飯吃。」
林明智說：「阿爸，我要打棒球。」
林天福說：「你免笑想啦！明天我就去學校找教練，要他把你退訓。」
林明智憂心，拉高音量求情說：「阿爸，我要打棒球啦！」
林天福說：「考這種爛分數，你還想打什麼球！」
林明智著急說：「我要打棒球啦！阿爸…」
林天福說：「我要去修車，你就給我跪在這裡反省！」
天福轉身離開。傷心焦急的明智，反覆地哭喊著：「我要打棒球啦！阿爸。」
春妹靠過來想安慰兒子明智，但她卻在明智面前停住。
鄒春妹心想：「天福這回鐵了心不讓阿智去打棒球，除非我能阻止天福，否則這孩子現在肯定是聽不進去的！不如我明天一早先去找球隊教練談，求他不要把阿智退訓。」春妹心意既定，就附在明智耳邊，說了幾句話。這招果然管用，明智立即停止哭泣，拭去臉上淚水，起身進到臥房，點亮檯燈開始寫功課。
弟弟明耀補習回來，看見明智很認真在查字典寫作業，覺得不可思議，但他不敢開口問，也沒吵明智。

鄒春妹一早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見許延平走出來，便攔下他。
「教練，歹勢啦！一透早就來打擾你。我是林明智的媽，阮頭家…」春妹一五一十，把昨晚明智被父親天福責罰的經過情形給說了。
許延平說：「林明智這孩子身手靈活反應快，天生就是塊打棒球的料子，是這支球隊裡的靈魂人物，我當然不會讓他離開球隊。」
鄒春妹說：「可是，我頭家天福這回似乎鐵了心…」
許延平說：「妳放心，我有把握說服天福的，他在意明智的考試成績，我就想辦法把明智的考試分數拉上來。如此，天福就沒有理由再反對了。」
鄒春妹說：「那就拜託教練了，對了，別跟我頭家提到，我有來找過你，以免他回去罵我。」
許延平說：「這我知道啦。」
許延平望著春妹離去的身影。
許延平心想：「真是天下父母心，我得找嘉誼商量，請她幫忙輔導明智的功課。」延平往音樂教室去，嘉誼正在吃早餐。
溫嘉誼說：「不好意思，你沒吩咐我一道幫你買，只好讓你看著我吃早餐。」
許延平說：「不急，我等妳吃完。」
溫嘉誼說：「沒關係，什麼事你說，我聽著。」
許延平說：「好吧！我想請妳幫我的幾個小球員課後輔導。」
溫嘉誼說：「沒問題，那有沒有鐘點費呢？」
許延平愣了一下說：「好！我照算給妳。」
溫嘉誼說：「鬧你的啦，我沒有那麼會計較。什麼時候開始輔導他們功課？」
許延平說：「妳儘快安排囉。」
溫嘉誼說：「好，我去找芷蘭要課本，下班後去街上買套參考書，明天午休就開始。」
許延平說：「謝謝囉。」
溫嘉誼說：「就一句謝謝啊？」
許延平說：「那麼週末我請妳去看電影，吃美食。」
溫嘉誼微笑說：「那還差不多？」

下課時段，林天福站在校門口張望。
警衛走過來問：「請問你有何貴事？」
林天福說：「我是小球員的家長，有事情來找許教練談。」
警衛說：「你稍等，我撥內線請教練過來。」
不一會兒，許延平來到大門口。
林天福上前握手說：「教練，打擾你上課，不好意思。我是林明智的阿爸，我的孩子原本就無心讀書，現在參加棒球隊，功課更是…，我想請教練高抬貴手，讓他退訓離開球隊。」
許延平說：「明智這孩子的情況我知道，你是明智的父親，我能理解望子成龍的心情。」
林天福說：「說來不怕你見笑，對明智這孩子，我從來就不敢奢望他將來會有什麼大不了的成就，只想讓他往後跟著我學修車，有個一技之長，可以混口飯吃就行了。」
許延平說：「林先生，讀書固然不是唯一的出路，你對明智的將來所作的安排，更不必然是這孩子唯一的出路。明智喜歡棒球，就我的觀察，他不僅很用心地投入球隊集訓，更難得的是他的確表現得可圈可點。」
林天福說：「謝謝教練對明智的肯定，但是他的功課一直令我很操心。」
許延平說：「你說到重點了，你在乎的是明智的功課，換言之如果明智肯多花些心思在功課上，考試成績有進步，你就不會反對他留在球隊裡，我說的對不對？」
林天福搔頭說：「是這樣沒錯。」
許延平說：「這樣事情就單純多了，林先生，我已經找了一位學校老師，請她來輔導小球員的課業。給明智一些時間，我相信他會拿出進步後的成績給你看。」
林天福說：「教練，對你真的不好意思。」
許延平微笑說：「雖然我還沒成家，但我能瞭解為人父親的心情和憂心。」
林天福說：「打擾你了，有經過街上，來我機車行奉茶。」
許延平說：「好的，我回去上課囉。」
許延平向天福揮手，轉身小跑步離開。

教練許延平帶著球員們在操場上練習接滾地球，教練擊出一記平飛球，明智快跑飛身接球，人撲倒在草坪上。
林明智舉起手套喊著：「接住了！」
許延平說：「很好！文寶，輪到你了！」
許延平擊出一記反彈球，文寶同樣快跑飛身接球，人撲倒在草坪上。
余文寶舉起手套喊著：「接住了！」
許延平說：「很好！長壽，球過去了！」
一記平飛球朝長壽所站方向，反應慢半拍的小胖子邱長壽卻漏接，轉身追著球跑。
許延平說：「長壽，你怎麼搞的？反應慢半拍？集中注意力！」
長壽把球撿回來。
許延平說：「長壽，再一次，球過去了！」
這回是一記稍慢的滾地球，慢半拍的小胖子邱長壽「啊」一聲，卻又漏接，再度轉身追著球跑。
許延平說：「長壽，你搞什麼啊？又漏接！」
朱長壽說：「對不起，教練。」
朱長壽心想：「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如我找個機會下場休息。」
教練再揮擊出第三球。一記低矮飛球過來，長壽彎下腰以手套撈球，球沒擊中要害，他卻佯裝倒地，倒在地上痛苦掙扎。
許延平和球友們都圍過來關切。
許延平關切地問：「長壽，球擊中哪裡？你要不要緊？」
許延平對著隊員說：「你們先休息一下，等我回來。」
長壽表情痛苦，許延平趕緊把長壽抱去保健室。
許延平說：「這孩子被球擊中，麻煩妳緊急處理一下。」
護士問：「朱長壽，你哪裡疼？」
朱長壽抱著肚子，表情痛苦。
護士說：「可能傷到小腹吧？你褲子脫下，我先幫你檢查傷勢。」
朱長壽這時站直身子，大聲說：「我不要！」
護士說：「你不脫褲子，我怎麼檢查啊？」
朱長壽說：「我不要！不要！」
許延平懷疑問：「你該不會是裝的吧？」
朱長壽低頭不語。
許延平生氣問：「你覺得這樣唬弄我，很好玩是嗎？」
朱長壽說：「教練，對不起！」
操場上，教練繼續帶著球員練習。長壽手上提兩只水桶，站在本壘板後方看著大家練球。

球隊練習結束，球員集合整隊。
許延平說：「今天的練習，各位都很賣力，除了朱長壽。」
隊員不約而同把眼光聚焦在長壽臉上，長壽感到不好意思，低下頭去。
許延平說：「解散後，把壘包和本壘板放回器材室，長壽和明智來辦公室找我報到。解散！」
球員齊聲：「謝謝教練。」
球員分頭去收壘包及本壘板，往器材室去。
辦公室裡，林明智和朱長壽站在許教練的座位旁。
許延平說了重話：「長壽，最近的幾次集訓，你表現得漫不經心，幾次漏接是由於你反應慢半拍。再這樣下去，你可能會被退訓。」
朱長壽說：「教練，我不想被退訓！」
許延平說：「那麼你就得拿出好的表現來。我建議你先控制好你的體重，體重的確影響到你的臨場反應。我會請護士擬出一份減重食譜，你按照食譜減少每天所攝取的熱量，加上適量的運動，讓體重降下來，肌肉也會比較結實。」
朱長壽說：「只要不退訓，教練的要求我都願意接受。」
許延平說：「好，就先從減重著手，飲食控制配合運動雙管齊下。」
許延平說：「明智，你爸來找過我，他很操心你的功課和考試成績，我承諾他要把你的考試成績拉上來。這段集訓期間，你的表現我相當肯定，但你必須分出一些心力在課業上，拿出進步後的成績來說服你阿爸。」
林明智說：「教練，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真的讀不來。」
許延平說：「我知道沒有人督促，你自己讀不來，所以我安排你去課後輔導。每天練習結束後，嘉誼老師會輔導你的功課，盯著你寫作業和複習。你要儘快拿出成績來，這樣我對你爸才有個交代。」
林明智說：「好吧，我儘量。」
許延平說：「明天就開始課業輔導，長壽，你也一起來課輔。」
朱長壽問：「我也要喔？」
許延平說：「那是當然，你的功課和明智一樣讓人操心。」
朱長壽說：「好吧…」

音樂教室裡，溫嘉宜悉心解說數學，上了兩堂課，朱長壽顯得無精打彩。
林明智說：「老師，好無聊喔！」
朱長壽說：「我好想睡覺。」
溫嘉誼說：「你們兩個怎麼了？剛才我講的數學，你們不是都聽得懂？」
林明智說：「是啊！可是那些都很無聊。」
溫嘉誼說：「不然，我們休息一下，我彈鋼琴，你們兩個唱唱歌。」
林明智說：「好啊！老師。」
溫嘉誼說：「我們來唱那首《童年》吧？」
林明智說：「老師，唱張雨生的《我的未來不是夢》啦！這首歌最近很流行，很多同學都會唱。」
溫嘉誼說：「好吧！老師也希望你們的未來不是夢。」
嘉誼彈了前奏，明智開始唱起來。長壽也跟著斷斷續續地唱。
你是不是像我在太陽下低頭，流著汗水默默辛苦的工作。你是不是像我就算受了冷漠，也不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是不是像我整天忙著追求，追求一種你想不到的溫柔。
你是不是像我曾經茫然失措，一次一次徘徊在十字街頭。
因為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對自己的承諾　對愛的執著…。這時，窗口出現一個人影，清亮甜美的歌聲加入，變成男女聲合唱。原來是長壽的姐姐，戴著助聽器的朱夢雲。
我知道，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的過每一分鐘。我的未來不是夢，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的過每一分鐘，我的未來不是夢，我的心跟著希望在動，跟著希望在動…
嘉宜聽著，頻頻點頭嘉許，直到樂曲走完。
溫嘉誼說：「小妹妹，妳唱得非常好喔！雖然咬字還不是很清楚。」
朱長壽說：「她是我姐朱夢雲啦，以前讀聾啞學校。她來叫我回去吃飯的。」
溫嘉誼說：「妳叫夢雲？」
朱夢雲點頭微笑。
溫嘉誼說：「妳喜歡唱歌嗎？夢雲。」
朱夢雲靦腆說：「喜歡！」
朱長壽說：「在店裡她一邊下水餃一邊唱歌，我都聽膩了。」
溫嘉誼說：「那麼，妳會想學唱歌嗎？」
朱夢雲說：(點頭微笑)「想！」
溫嘉誼心想：「這孩子音質和音色都很好，高音音域唱得很穩，感覺很有天份。」
溫嘉誼說：「老師教妳怎麼把歌曲唱好，放學後妳來學校找我，我教妳唱歌。」
朱夢雲說：(點頭微笑)「好！」
溫嘉誼說：「天色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林明智說：「老師，再見。」
溫嘉誼說：「再見，夢雲，我們明天見囉？」
師生收拾一下，離開音樂教室。

掌鏡人專業影視製作公司為台 灣地區最專業的電影電視製作工作團隊，團隊成員來自大學中文系所、大傳系、影劇系、文創所，經過二至三年養成教育，開發包括幻、 科幻、動畫、歷史、時代、青春勵志、浪漫偶像等各類型題材，且可按照按客戶需求，提供量身訂作的劇本，以及進行「置入性行銷」。本公司出品以商業 性(票房或收視率)為主要考量，也可依照客戶需求，規劃和攝錄具有高度藝術性，適合參加國內電影獎、電視節目獎、海外電影展影視產品，歡迎深具投資眼光的 企業主、 電視台、影視傳播製片公司、製作人(電影製片)洽詢合作辦法。 掌鏡人專業影視製作公司聯絡人 台灣文學碩士專業劇作家陳去非886_0917835792 03_5638911 yah520610@yahoo.com.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