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的「德」與「威」

柯文哲上任首日，便當眾嗆信義分局長李德威：「再有法輪功被打，我就把你換掉。」近日，李德威與任職消防局主秘的妻子楊炳芬雙雙申請退休，柯文哲只冷冷回一句：「怕的才會走」。與此同時，則傳出「老鼠尾」竊聽案列被告的柯營助理彭盛韶進入市府，擔任資訊局長機要秘書。

一端是柯文哲對待異己之冷酷無情，一端則是他照顧親信之無微不至；兩相對照，在柯文哲的「威」與「德」之間，豈非雙重標準？

李德威一向風評不差，只因改朝換代遇上「苛政」，新市長隨便對官警「打臉」以示威風，取悅市民；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官員還有多少正直從公的餘地？因此，李德威夫妻雙雙主動請退，至少保住家門尊嚴，畢竟「士可殺不可辱」。

柯文哲要不要相信「前朝人馬」是一回事，但李德威不過是事務官，根據政策及指令行事，柯文哲卻惡意羞辱他，這不僅缺乏對人的基本尊重，也有失「帶人先帶心」的統御哲學，暴露其為人刻薄。相對之下，對於表現冒進而失職的彭盛韶，柯文哲卻大加重用、刻意提拔，這難道沒有徇私之嫌，在酬庸他在鼠尾案中立下的汗馬功勞？

柯文哲要展現「酷吏」作風，這是他的選擇。但別忘了，酷吏應該表現在對事持正不阿，而不是對人刻薄冷酷。不妨看看紐約市長白思豪的例子，白思豪在「殺警案」中刻意討好少數族裔而貶抑警察，民粹手法遭到警界抵制，集體在葬禮中背朝向他，並消極執勤抵制。

從上任首日當街嗆換分局長，第三天小秘書哭著辭職，到嚴格管控首長飯局與行程，再到重用出包的選戰幕僚，柯文哲用人德、威莫測的手法，快掩不住其自相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