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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溫煦的回憶
2012/09/04 10:09:12瀏覽826|回應0|推薦1
夏忙的季節,聽到那布穀鳥的叫聲,我的心頭總會湧起莫名的溫馨,割麥插秧忙碌的場景不由地浮現在我腦海,今天,坐在涼爽的辦公室裡,雖然安逸自在,但我的心還會飛到遙遠的家鄉,伴著家鄉的農活。

父親30幾歲的時候患有肺病,身體歪歪斜斜的,農​​活對他來說近乎是一種負擔;母親是個要強的人,事事不願落於人後,家裡沒有強壯的勞力,事事趕在人前,那不是癡心妄想嗎?為此,家裡必然萌生出很多矛盾,父母親吵吵鬧鬧是個家常便飯。那一切,我看在眼裡,痛在心上。六七歲的時候,我就跟著父母吃住田間,睡在田頭,可謂風餐露宿,我們每天與朝陽相比,比誰都起得早,與明月相比,比誰都睡得晚,有時也屁顛屁顛地跟著父母做點輕巧的事情。十四五歲的時候,我就變成了家裡的頂樑柱,學會了很多農活,耕田耙地,揚場打場我樣樣都會,甚至連母親的煮飯炒菜,刷鍋洗碗我都會了,父親會的農活,我都會了,父親不會的,我也會了,曠日持久,累年經月,讓小小的我變成了“行家里手”。

水牛在父親的手裡,牛頭仰得高高的,它根本沒把父親眼裡,任憑父親吆喝,也是止步不前,可是,水牛牽到了我的手裡,它變得俯首帖耳,溫順無比,無需抽鞭,它就自顧埋頭拉梨;和同伴們一起割牛草,他們割半籃子,我就割了一籃子,一個暑假,別人割一個牛草堆,我就割了兩個。總之,農活對我來說,我既不陌生,更有所愛。

有一次,十五歲的時候,我用自行車拖著母親編織的蘆葦席去40里外的收購站出售,車行在高高的河堤路上,顛顛簸簸,還伴有怒吼的狂風,大風幾次把我連人帶車吹下了河堤,而我又堅強地把車扶起,吃力地把車推上路,捆綁席子鬆散了,車子無法再騎,最後,我硬是把車子搬到了收購站。到收購站的時候,已是午後三點了,蘆葦席已被摔不成樣子,四個席角都散了。實際上,收購員根本不能接受我的席子,但是,他看我滿臉汗珠,面帶飢色,可憐兮兮的樣子,便主動幫我重新整理了席子,勉強地接受了。
( 心情隨筆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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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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