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腦子有失語、失眠和失憶症。 一長串的「失去」,好像還不夠徹底。好像還得把自己在拋進什麼絞肉機裡頭,從腦殼到腳底板細細絞碎!要不,我是難以感覺到生之痛苦&歡愉的!
看完石田良衣的「池袋西口公園」、「計數器少年」,第一個反應就想到了夢枕貘的「陰陽師」和日劇田村正和演的「紳士刑警」。
編排流程,幾乎是一樣的!
「石田衣良」每每在故事的開頭,會描述一個現象、當時的季節、一個傳說、、、當整個故事中心引言。 而故事的主角「真島誠」,雖然是個二十出頭,高工畢業,在家裡水果店幫忙,整天賴在西口公園的椅子上曬太陽、、、這樣的一個「小鬼」,可是,卻擁有洞穿人情事件的冷靜和分析力。他不會像「大搜查線」裡的織田裕二,一遇到案件,就披上大風衣、踩著風火輪衝出警局去辦案去了、、、、 真島誠,只是靜靜地看著事情的發生,打幾個電話,蒐集些資料,然後判斷,然後在聽古典音樂中,有了完美的行動方案、、、、、 事件結束。真島誠又回到西口公園的長椅上繼續發呆,看著下一季的來臨、、、、
雖則隔了一千年,一千年的平安時代的陰陽師--「安倍晴明」,在夢枕貘的筆下也是跟真島誠的出場如此類似! 「陰陽師」的文章一開頭,不是京城裡發生什麼駭人詭異的事件、就是晴明和源博雅在賞花喝酒時,有所感慨,引出整個故事的中心想法。 然後,在兩人的對話談論著「咒」當中,就決定了如何前去處理事件的步驟。 不管鬼怪有多恐怖、場面有多噁心危急,晴明總是帶著如櫻花唇色的笑容,冷靜地剖開一切謎題,解決一切事情、、、、 故事末了,又回到晴明和博雅的喝酒場面,談論著的,依舊是「咒」,或者眼前飄落的花瓣、、、、、
再者,還說到田村正和的「紳士刑警」。 雖然是電視劇,可是,出場依舊。 故事一開頭,田村正和會出現在黑色布幕前跟觀眾談論一個觀念、一條社會時事、或者簡單地話家常。 而這簡明扼要的開頭,也都跟底下發展的劇情有相關連。 田村正和有如福爾摩斯,總是一派冷靜悠閒地坐在長椅上閉目養神、或者欣賞古董般隨意瀏覽案發現場、、、、然後,在詢問案發相關人當中,由細微的小動作、小眼神,去引發出整個破案的關鍵。 末了,田村正和又抽離複雜的案件,繼續散步、繼續啃著未吃完的水果、、、飄然離去~
多像! 這些推理作品! 不論是主角的個性、敘事的起承轉合、對案件相關人的悲憫和疏離態度、本身不為慾望所動的冷然超然、、、、、
裡頭絕對不會有像台灣「包公審案」的急公好義、被害人喊冤、冤魂投訴、哭天喊地、刑罰加身、王孫犯法、、、、的狗血沸騰。 也沒有福爾摩斯對於案件本身的「上帝般描述」。(因為實在太神奇了!)
我想,這是所謂民族性的不同吧? 如果把包公那樣的東西擺在日本電視劇裡頭,可能會有很多日本良善的家庭主婦會被三不五時的「升堂!威武!」給嚇出心臟病! 但,台灣電視劇裡頭,卻非常需要三分鐘一個巴掌、五分鐘一聲大喝!這樣才能抓得重觀眾的目光!可見,台灣人的心臟力,確實比較強! 是因為大家都有喝保力達B嗎?(非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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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這麼一篇像學生報告的東西,只是想快點寫下來。因為明天一定全忘了! 就如同現在,再回去點選之前寫過的文章,那些曾經經歷的影像,好像消磁的磁帶,開始出現動搖和雜訊、、、、 我想,再不多久,我腦子裡的東西,大概可以完全變成一團糊塗的絞肉了吧! 【圖片為電影陰陽師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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