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歲的柴壽康老人面色紅潤,身體硬朗,講起“營口龍”的事情來言辭激動,更像個熱血青年。“我一介草民,這麼大歲數了,有必要騙人嗎?可是不管我跟誰說,人家都不信!”,柴老的熱情和執著讓人感動,為了證實“龍”的真實存在,數次給多家媒體和古生物研究機構打電話、寫信都沒有得到回音,幾天前,他剛剛冒著嚴寒隻身一人踏上赴京之途,帶回來的仍然是深深的失望。
2004年某中央級媒體關於“營口龍”的報導播出後,柴壽康老人被激怒了:“明明就是龍怎麼能說成是鯨魚呐?我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再說也不光我一個人,在場多少人都看見了?!”那是柴老七十年來第一次向外界講述他9歲時見“龍”的經歷,而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當年炒得沸沸揚揚的墜龍事件。
柴老堅持“有龍說”的依據讓人驚訝,因為他看見的是飛翔在天上的“活龍”。
1934年初夏(六七月間)的一天,9歲的柴壽康和幾個小夥伴在營口市河北小街玩耍,那是個多雲的天氣,空氣難得的清涼。柴無意中舉頭朝天空張望,一種從未見過的動物正在雲層中穿行移動。“快看,龍!”,柴的失聲高喊立刻引起所有在場孩童的尖叫,他們一齊蹦跳著仰望天空:“龍!”雖然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認識真的“龍”,可是天真的孩子們從小就從圖書裏、物品及器具上看過那種被大人們稱作“龍”的動物圖案,本能地得出“輕率”的判斷。
“可你說那玩意不是龍又是啥呢?它就是龍啊!”柴老說,“就和我們畫上見到的龍是一模一樣的。”我問:“您有沒有把你見過的‘龍’畫出來過?”柴老搖了搖頭,然後說:“那我試試吧。”老人一邊在草紙上畫,一邊詳細地描述:“它的身子像蛇,動作也像蛇,在雲彩裏遊動;頭很大,方方的就像牛頭,上面有兩隻角,角是直的;眼睛特別大,嘴巴上有短鬚子,其中有兩根鬚子特別地長;身上有鱗,尾巴和鯉魚尾巴一樣,但是爪子不一樣(對比畫中龍)”,說到這裏,柴壽康特別強調了一下,“畫上的龍爪子長長的像老鷹爪子,那不對,我看到的龍爪子短,像什麼呢?就像《動物世界》裏那個鱷魚的爪子似的!”
會不會是海市蜃樓或什麼天體現象?柴壽康老人連連搖頭說:“怎麼可能呢,我們都看得很清楚,那條龍出現了也就幾十秒,最後就鑽進身邊的雲層裏不見了。”營口史志辦的工作人員說,他們也為此請教了一些專家,營口市地區從未出現過海市蜃樓,本地的自然情況不具備發生海市蜃樓的條件。
其實,就算是海市蜃樓,這種大氣折射現象必然需要具備現實的物質基礎。也就是說,除非另外一個地方存在這個“龍”,天空中才能再現它的形象。這就等於同意了這樣的假設及結果:“龍”不在此處,即在彼處。
柴壽康老人向營口市史志辦講述了小時候見龍的經歷後,韓曉東立即開車帶著柴老去尋找他當年的小夥伴。70年了,如今的那些童年夥伴已天各一方,費了不少周折,他們終於找到了其中的兩個:張順喜和黃振福。說明來意,兩位老人的回答異口同聲:沒錯,我們是見過龍!他們對“龍”的描述和柴壽康基本一致。
無獨有偶。接下來的尋龍進展又有了新的發現。一位營口市第一中學的中年女教師看到相關報導之後,也給史志辦打來電話聲稱自己也看過龍。只不過她見“龍”的時間是五十年代,那條龍的距離也比較遠,只能看個大概。“那條龍在西邊,灰黑色,頭朝上,尾巴朝下,蜿蜒著向天上遊動。腦袋顯得很大,嘴巴很寬,像個牛頭,尾巴像魚,有四個爪,大約持續了三五分鐘才鑽進雲裏不見了。”
如果這些目擊者所言全部屬實,為什麼營口屢屢發生現“龍”事件?
神龍見首不見尾
史志辦周主任說:“遼河水每天都有海水倒灌。每天兩次,每次海水倒灌之後,大遼河的水下游是鹹的,上游還是淡水。海水倒灌可以到達田家台,兩股水就以田家台為界。” 綜觀1934年的“營口龍”事件,為進一步理清它的脈絡不妨作出以下大膽推斷。
這個生物應該是水族無疑,屬於一種不明海洋生物,因為它顯然不適應淡水的生存狀況:淤泥淤積的河床和渾濁的河水讓它極其不適。
連續40多天的降水,該生物在一次海水倒灌中隨著海水湧入大遼河,水流直把它沖到遼河上游的田家村,並在那裏隨著海水的退潮而擱淺。接下來發生了肖素芹等人所經歷的村民抬水救龍的事件。
隨後,又是一陣暴雨,水位上漲,該生物如“龍”得水,向下溯遊到鴨島附近。鴨島這個地理位置很特殊,遼河在這裏急劇轉彎,形成角度很陡的河床。大概,這個生物無法繞過這道河灣,而河水渾濁的泥沙和污濁的環境讓它疲憊不堪。
恰好在這個時候,海水發生第二次倒灌,於是這個生物被再次沖了上去。或者,這一次它已經不能自如地在水中遊動,連隨波逐流也變得艱難,於是直接被沖到了河北岸的蘆葦塘。幾天後,雨停了,蘆葦塘的積水也逐漸減少,傷痕累累身心俱疲的生物就這樣老老實實地趴在這裏,除了哀鳴和掙扎,再也沒有什麼作為。最後變成了一堆白骨。
此外,我們不能忽視見到活“龍”的柴壽康老人,他目擊天上活龍的時間略早于“墜龍”事件,那個時候,這個生物是在營口市區鴨島(營口與盤錦之間)上空出現,這又如何解釋?或許可以推測,該生物不僅能生活在水中,也能在精力充沛的時候,借雲雨飛騰上天。但是該生物既沒有翅膀,又沒有其他適應飛翔的生理結構,何以能在空中像水蛇一樣遊動?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解答。
多少年來,龍都被視為一個幻想,一個神話和傳說,龍作為中國的圖騰,也被認為是融合各種生物特徵的美好想像。中華民族自稱是龍的傳人,龍到底是一個徹底的虛構還是真有其物?我們的尋龍過程也充滿了迷幻的煙霧。有沒有可能存在一個我們現代的科學至今尚未涉獵的時空?海洋和天空都是無比遼闊的,那其中生活了多少未知的生物,對於這個神秘的世界,還有無數的秘密等待人們去發現和探索。任何的結論下在此刻,大概都為時過早。而我們尋“龍”的過程也只能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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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營口市志》第一卷中記述:“1934年8月8日午後,遼河北岸東小街一農民在附近葦塘發現一巨型動物白骨,長約10米,頭部左右各有一角,長約1米餘,脊骨共29節。偽營口第六警署將其運至西海關碼頭附近空地陳列數日,前去參觀的人絡繹不絕。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回憶說,這個怪物曾經出現過兩次,第一次出現在距離入海口20公里處。
肖素芹老人:當年9歲,她爸爸是給地主趕馬車的,當時很多人都說在田莊台上游發現一條“活龍”,於是趕到那裏。爸爸就把她放在馬背上,扶著她看。她所看見的“龍”方頭方腦,眼睛很大,還一眨一眨的,而身體為灰白色,彎曲著蜷伏在地上,尾巴卷起來,腹部處有兩個爪子伸著,而讓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感覺這條“龍”有氣無力,眼半睜半閉,再加上眼睛有些發紅,很多人都說是天氣太熱的緣故,於是在龍的上面搭了個棚子為它避暑,還有人抬水往它身上澆,讓它得以“解暑”。後來,下了很長時間的大雨,這條“龍”就不見了。
當時,老百姓認為天降巨龍是吉祥之物,人們有的用葦席給怪獸塔涼棚,有的挑水往怪獸身上澆,為的是避免怪物身體發幹。據說,人們都非常積極,即便是平日裏比較懶惰的人也都紛紛去挑水、澆水。而在寺廟裏許多百姓、僧侶每天都要為其作法、超度,此舉一直持續到又一次的數日暴雨過後,這只怪物神秘地消失了為止。
然而,連續二十多天大雨後,這個怪物第二次又奇異地出現了,這次出現是在距遼河入海口10公里處的蘆葦叢中,此時它已不是活物,而是一具奇臭難聞的屍骸:
據楊義順老人回憶:在發現“龍”骨之前,曾聽大人們說蘆葦蕩裏總有劈裏啪啦的響聲,而且還有“嗚……”像牛一樣的叫喚聲,聽起來很沉悶,還能聽到掙扎的聲響,後來就沒有動靜了。當時,營口地區已經連續下了40多天的大雨,街路上全都是水,一些房屋因進水太多而倒塌。雨停後,隨著北風吹過,空腥臊味很大,看管葦塘的一名盧姓工人順著怪味尋找,發現大片大片蘆葦倒伏,撥開後進去一看,嚇了一大跳:裏面赫然躺著一個已經死去的龐大動物!該工人嚇得轉身就跑,回到家裏大病了一場。百姓們聽說之後,結伴前去觀看,並且報告給了當時的政府。當時西海關附近的一家防疫醫院人員穿著白大褂,給已經生蛆的動物屍體噴射了消毒水。“龍”骨被抬出來後,有人用4個船錨系上繩子將骸骨圍成一圈,供大家參觀。
孫正仁:光骨頭不是原來的龍型,畫的那個、描得那個不是那個型,就是挺長的,挺大的頭,兩個大角一米多長,不止一米三、四尺,長兩根。趴在地上,身上彎彎曲曲的,能有十幾米這麼長。
原營口市著名正骨醫生馬子臣(曾親眼見過“龍”骨)的兒子馬國祥記得父親曾對他說過,骸骨被發現時,肉還沒有完全腐爛,看上去特別像“龍”。
記者翻閱1934年8月12日《盛京時報》時驚奇地發現,此“龍”竟然有“爪”,而且還用“爪”挖了一個近17米長,6米多寬的土坑,說明“龍”後曾經掙扎過。
相關記載:“……該龍體氣參天,頭部左右各生三支甲,脊骨寬三寸余,附於脊骨兩側為肋骨,每根約五六寸長,尾部為立板形白骨尾,全體共二十八段,每段約尺餘,全體共三丈余,原龍處,有被爪挖之寬二丈長五丈之土坑一,坑沿爪印清晰存在,至該龍骨尚存有筋條,至皮肉已不可見矣。” 這些特徵也進一步驗證了龍的看法。
據幾位老人講,當年有關方面曾邀遍老漁民辨認,但沒一個人認識怪物屍體。人們議論紛紛,普遍認為是“龍”。
營口偽第六員警分署組織人力,將其屍骨分解後運到南岸,在西海關前空場上按原狀擺放,任人參觀。
當時的《盛京時報》派人採訪,也稱之為“龍”、“天降龍”、“營川墜龍”、“巨龍”等,同時還配以照片,圖文並茂。營口市民爭相觀看,附近城市專程來參觀者也絡繹不絕,購買往返營口的火車票因此緊張起來。後又有報導說,營口水產高級中學校漁撈科張老師判定“確系蛟類”。
當時的營口美大照相館和英明照相館洗印了大量“龍”骨展覽的照片,在二本町胡同附近沿街販賣,一些從外地來營口參觀“龍”骨的人,爭先恐後購買“龍”骨照片帶回去給家人欣賞。
李濱生:記得那一年我十歲,在70年前,在西海關露天展覽圍的一圈是錨,舢板下固定船的錨用那個間斷著圍起一個圈,用繩子攔著,地下灑著白灰,因為人很多也擠不進去。隨著人流的移動才能到前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