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5/03/03 19:32:43瀏覽664|回應4|推薦62 | |
值此冬季的高潮時刻,在乾燥與潮濕的分際也失卻了明顯,只有地處深山所伴隨的靜謐,是數公里外主要幹道的車水馬龍,再怎麼呼嘯及咆哮也都望塵莫及,唯有俯首稱臣於層層樹林、芒草交織而成,隔開人工刺耳與印記的分明裡;我是個不需要開口說話,更毋需思量怎樣才符合「說得合宜與得體」(專揀對方當下想要聽的來說;所謂明瞭何為「政治正確」),只要閉嘴就行的流浪者。 In the deep wintertime, climbing an endless road under the covered by cold front in an indifferent mood; and search for the peace in the internal wildness and external path in His arms. 踽踽獨行在依然可見於地圖經緯,似乎與外界燈紅酒綠互不相干的山村,透過機車踏步在雨水充斥的柏油路面,車輪同濕漉磨擦所帶來,類似紙張撕裂、刨木頭、火舌在可燃物上跳躍的頻率高低相間裡,心情好像也隨同外界氣溫而冷漠了不少;儘管自認多少跟現實生活人際互動的疲軟、厭煩、想不通意義為何,有些關聯。 那遊走在陌生、熟捻氣氛擺盪的詭譎;好像也不過是高度資本主義、唯利是圖及凡事都得「計算」有無必要,連人與人之間的往來與交通,同樣得棲息在效益評估和資源分配等範疇裡;工商業社會那種分別親疏遠近、依照對方外在條件來決定自己要用哪種裝扮或面具來應對之,那種亟需高度洗鍊的世故、應對進退,又不讓對方感到自己從頭至尾都在敷衍了事、演戲給人看;誰要是認真的以為被當成朋友看,誰就是沒搞懂狀況的犯傻、愚不可及到不值一哂的處世藝術。 喔對了,不知道、沒聽過「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句話的成年人,我不清楚數量究竟有多少;但我竊以為,手腕更為精湛,直逼爐火純青境界的處世手腕,在於:對方明知在演戲造假,卻也願意給予衷心喝采、拍案叫絕、鼓掌稱善;但願負責表演的一方,別忘了辨別舞台與現實的差異在哪,還要觀眾提醒「戲已經演完啦」。 有時之所以惹人厭、討人嫌或引人怨,在於沒有依照對方期待(對方有可能會施捨的直接或暗示的告知「我要什麼」,無論這要求合理、擺明找碴與否;但也更可能什麼都不說、您若想與之往來,就有絕對的義務要去揣摩;當然結果完全自負)的方式來做出、說出「適當」的話語跟行為;所謂對了自己脾胃,就是善體人意且觀察入微,或者嫌對方總是搞不清狀況(可能只是單純的不曉得怎樣逢迎拍馬,又拍得或搔癢的恰到好處、讓對方絲毫不覺得被奉承)的「不會做人」,讓雙方沒有各取所需(也不保證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皆大歡喜。 喔,我或許又開始偏激、冷漠、不陽光與正面、人際場合裡帶給對方壓力,卻又不許人家表現真實情感;或者只會檢討他人,卻不懂得反省自己有多混蛋與糟糕,當然更不知道改進己過的只知推諉? 說得好冰冷?再怎樣以熱情洋溢的字眼來裝扮,或者以繽紛奪目的詞藻來「委婉」的描述那份彷彿用盡顏料的單調,幾乎為永久凍土的北極圈或南極沙漠,也不會因此轉變為讓人將它們跟雞尾酒、沙灘排球、比基尼和嘻嘻哈哈等動詞、名詞與形容詞做一連結的所在(陽光正向或正面積極,有時候似乎反而是個逃避?)。 繼續行走映入眼簾、延伸到不知哪座山的僻靜小道吧。我在心裡兜圈子,至少眼前這條小徑並非沒有終點,它更沒有原地打轉。 在週六冷鋒過境、溫度急遽下滑,以至於總想一直藏身在棉被,可總算由於主耶穌的憐憫及恩典,這波直發抖的凜烈沒有夾帶水氣,更沒有出現凍徹骨髓的溼冷;否則真是擦手跺腳跟渾身顫抖、牙齒打架,也都不夠形容了。 一邊聆聽巴哈的〈B小調彌撒〉(Mass in B Minor, BWV 232),一邊在心裡醞釀著這段時間,或者說在主耶穌誕生後的第兩千零一十四年之中,對於身邊較常來往的人際圈裡的部份朋友(也許只是我「自認」雙方是朋友)所給予,我衷心願意相信這些訴諸言語、覺得我這陣子在臉書上的公開文字內容,不是個基督徒應該表現在外的樣式、可能會造成尚未信主者的誤會等回饋,並非為了製造彼此間衝突及緊張,或者試圖掌控我的內在思想及外在言行、要我發表類似「政治正確」的言論;我還是感到一股近似於芒刺在背的戰慄與不適,難免懷疑他人到底怎麼看我(別人也許什麼都沒有想)。 既然沒話可說,那就別刻意找話說吧。沒有人指名道姓的要我開口、向我詢問些什麼的時候,不必為了彰顯或詔告自己的存在、害怕或擔心被他人當成石頭來忽略(例如受邀或定期參加某個聚會,卻發覺自己根本被冷落)、甚至純粹「憂慮」身旁人士不知道我懂得什麼,以至於發出能夠被稱作「言語」、可能要背負著旁人覺得自己在炫耀些什麼、驕傲些什麼;或者妨礙其他人也能參與交談(畢竟沒人要求,或邀請自己來演講,大家也不見得特地來聽自己口沫橫飛;不是麼?)的聲響吧。 閉嘴不語、隱藏自己、知而不言所需的定力,可能比開口滔滔不絕、成為眾人焦點(這不代表自己當下真的受歡迎)還困難;起碼得先學著怎樣很健康、自然、不貶抑自我且埋怨他人、由衷不在乎的把自己視為團體中絲毫不重要、可有可無的Nobody或者充場面兼跑龍套角色;更不會時時等候機遇來表現自己(假使真有什麼可以拿來「表現」的話)。 這樣起碼不會在說完話之後,驚覺周遭一股直讓人想抓狂、想奪門而逃的窒息沉默;更不會當抒發心裡思想、感受的時候,還得被週遭的人很「熱心」的檢視:我說的話、寫的文字是否合宜得體。 這算換個方式來呈現的「著作審查」?又或者其實真正在搞「恐怖高壓」、讓旁人感到不知所措的,就是我自己無誤? 話說回來,別人為什麼沒有「不甩奧斯卡」、「有意識的不把奧斯卡當成一回事」(換句話說:為什麼非得理會奧斯卡不可)的權利呢?我是否剝奪了他人否定奧斯卡的權利、剝奪了他人願意「對我坦誠相告、又不必擔心我會怎樣」;以及保持沉默而不吭一聲,當然無須應付自己不想從事的對談的絕對權利? 我似乎又廢話太多了,在這必須勤奮且謙卑學習如何捨己、揹起自己的十字架來跟從基督耶穌,同時警醒、以免落入那惡者圈套的時候。 |
|
(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