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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18 18:09:16瀏覽433|回應0|推薦19 | |
平靜如熨燙過的衣裳,或精煉拋光之後,如鏡面般地金屬, 倏忽風起雲湧,叫枝枒並依附其間的樹葉,連同各樣花草, 無法自主地時而踴動若嗑藥,時而搖曳若撩撥遐想的舞者, 全然安眠,似乎未有意識可言,不知動為何物的沉寂空氣, 彷彿瞬間揭開那季節於騷動與寧靜之間遊走,無定性可言, 宛若熱帶性低氣壓轉化成的暴與燥,呼號或咆哮貫穿耳膜; 猛烈拍打著意識的氣流,撕扯著雲彩且蹂躪著水分子遮眼, 銅管樂部鼓足了肺活量、撐起腮頰而迸發那份進行曲激昂, 掀翻了屋頂,如鞭笞囚犯赤裸脊梁、搧動囹圄裡囚游之靈, 轉眼間拋擲沒有預兆可言的休止符,地球也嘎然停留如凝, 若弦樂部蜿蜒兩側山巒,如木管樂部風馳峰谷間,狂如飆, 繚繞穹倉和地表,似銅管樂部嘹亮,拋擲分貝像打擊樂部; 遠方祭拜無數尊人手雕鑿的啞巴偶像,遠火砲擊般地煙花, 隆隆若定音鼓還是響弦小鼓亦或低音大鼓,心臟起伏於是, 同吆喝,或者炫耀著什麼,確實橫行街市的強勁西南氣流, 搖晃已感漲痛幾至吶喊,有如孟克著名畫作詮釋,那聽覺, 欠缺分明層次,卻也栩栩如生似的進退有序,滔天或俯伏, 天然生成及人工演繹,起承轉合兼具如波形圖,搖撼大氣; 未到驚弓之鳥程度,渴望安詳而仍不可得,太陽穴若磨石, 前面不知究竟在開挖那些寶貝,後邊魚肉精神、摧殘耐性, 有時整日不聞動靜,有時從清晨折磨到入夜仍未歇的怪手, 兩方或者同時夾擊前額並後腦,或者你方唱罷,換我登場, 機械手臂重擊地表若捶楚,哀鳴乃至最終咒詛,由衷升起, 柴油引擎咆哮,有若肉食動物狩獵時,咕嚕嘶吼、寒毛豎; 爆竹就像卡秋沙齊射、並落地碎裂前夕,割裂神經的喧囂, 工程機械履帶作動的譁動,既如針刺、又是刀切般地凌遲, 將頂上煩惱絲近乎暴力的搓揉,傾訴且涕淚縱橫似的狂風, 鐘鼓齊響耳畔,直逼總攻擊現身眼際之刻,無處可藏可逃, 鬧不清何時啟動作工、何時暫時休憩的怪手,若貓玩老鼠, 銳利如刺刀捅,若擾人蚊蠅的挖土掘石,齊灌爆聽覺器官;
興起詩意與慵懶的自然聲響,罵聲並齟齬騰空的人工噪音, 無奈和強忍,瀰漫於瞧不見地平線的擾攘空間,時好時壞, 詰譙跟撇嘴,漂浮在呼求主耶穌垂憐、向基督認罪悔改間, 縱谷充斥著五花十色,真是都會鬧區各色霓虹燈似的聲響, 宛若交響樂各篇章裡駐足的各音符,此起彼落在配器之間, 舖天蓋地像要滅頂,悠遊天地四方漫步,五味雜陳在胸臆; 低迴得盼望伊人就在身旁,共享那份主耶和華所賜恩典, 吟詠得讚嘆種種元素恰到好處,真金蘋果落在銀網子裡, 高亢得最終章音節賁然如驃騎,又如大水匯集該處止息; 惱人得終於開口咒罵不得善終,咬牙切齒只能承認無法, 難耐得每每透過禱告交託予天父,伏乞垂憐而仰望主恩, 蹙眉得質問:剝奪他人安寧的嚎喪,中止之時究在何處; 躍升於尚未謝幕的殘餘白晝,夕陽餘暉襯托的孤輪明月, 狼煙般漂浮向晚漸沉裡若隱若現,有如婚紗內涵的新婦, 與陰晴反覆,氣溫也如伴君般,難以侍候的模樣相輝映, 鳥唱震天而蟲鳴晃地,隱身於怪手喧鬧、祭典鬼叫,以及 風吼似嘯,種種聲音百家齊鳴或單打獨鬥,奏鳴或交響, 感受全然各執一詞的誰都有理、誰也都無理的愈趨紊亂; 狂徒般目中無人、未有惻隱之心的高分貝咆哮,突消逝, 不受絲毫且不能須臾攔阻,直到那雙大能右手干預為止, 脫韁狂駟一樣飛奔,彷彿撞擊厚牆的疾風,猛然息了火, 直上塵囂,墜落地表依舊的沖天炮,咚咚撼動心神的鼓, 遁入沙土裡埋葬似的,海市蜃樓般地,魂飛魄散於風中, 作者筆電喇叭衝出的古典樂旋律,爭奪點滴空間於耳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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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